关于和窦天山女儿的婚事,秦绶连忙与众人解释。
原来秦绶与窦天山的女儿并未立下婚约,现在窦天山这样说,只怕也是见到秦家如今在朝廷中失了势,又需要依仗他窦家成事,便临时想出来的。
姜华略微一想,便对秦绶问道:“看来,窦天山此人对秦家的亲念是还在的,但现在的问题就是他欲与秦家亲上加亲,只怕由不得小侯爷你选择了!若是小侯爷你能答应与窦娘子的婚事,那明日我等去见他窦天山,只怕也是可以的。”
秦绶犯难了,便看了一边的陈霜儿一眼。
他还是个少年郎,虽然以前纨绔不堪,但自从拜宁浪为师,远离了家中那些恶奴之后,已经全部改正了过来,而且心思还极及单纯。
秦绶只知道他喜欢陈霜儿,喜欢这个师妹。
至于窦家的表妹,哪怕她是全天下第一美人,他也不稀罕。
因为他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与常人不同的陈霜儿!
秦绶的心意,陈霜儿如何不明白?
在沧州的时候,二人当着陈青松的面,几乎都是已经定下婚事了。
现在难题出来了,犯难的又何止是秦绶他一个人?
秦绶好几次看过来,便是有让她开口说话的意思。
陈霜儿知道,秦绶是想让她帮忙向姜华解释,可这种事情却是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考虑!
若是与窦家的关系处理不好,那宁浪布局济南府的计划便成了空谈,甚至他们这些人还得被困在济南府。
想了想,陈霜儿虽然心里也有了秦绶这个憨厚的师兄,却也不得不拿出寻常女子少有的魄力来,对秦绶鼓励地说道:“师兄,齐鲁第一美女,要不你就娶了吧!”
说这句话,陈霜儿可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姜华笑了起来,正要附和,却发现秦绶的脸色不太对。
咬着自己的嘴唇都要出血了,秦绶瞪着眼睛对陈霜儿问道:“师妹,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
“不许说……不要再说刚才那样的话了!”
秦绶突然怒吼了起来,眼睛里面的血管都迅速充血,额头也是青筋暴起。
见到他这反应,姜华立刻便明白了什么,坐在一边唯唯诺诺没有说话。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陈霜儿难得地对秦绶温柔了起来,她笑着说道:“师兄你不肯娶这齐鲁第一美人,难得别人还能逼你不成?”
“谁都可以说,就不准你这样说!”秦绶一脸坚决的样子,对姜华与林胜利道:“就算是师父在这里,我秦绶也绝对不会答应娶表姐的。我……我的心里,只有师妹一个,永远都不会再有其她人!”
听到这样的表白,陈霜儿一张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出于女儿家的娇羞,陈霜儿啐道:“呸,男人就是说得好听,连师父那样的男子都妻妾好几个呢,信你们才怪!”
言罢,陈霜儿红着脸退出了房间,回自己房里去了。
姜华与林胜利对视一眼,知道劝不了秦绶,也不敢破坏秦绶与陈霜儿的感情,便只好叹息着暂时告退。
只剩下了秦绶一个人,他在房中想道:师妹临走的时候说不相信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个问题,让他纠结了很久。
夜半三更,秦绶居然在床榻上还是辗转难眠。
他的一颗心,正如他说的那样,满满的只有一个陈霜儿,这不是一时冲动的念想,而是由来已久的仰慕之情,所以陈霜儿的一言一语,他都特别放在心上。
怕陈霜儿不相信,秦绶暗暗思索:有什么办法,能证据给师妹看呢?我的心里,确确实实是只有她的,永远也只会有她的!
想来想去,秦绶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觉得窦家一向与秦家是依附的关系不说,以前窦家也没有少拿秦家的好处,特别是窦天山这个表舅在他父亲面前一向都是服从的表现,所以肯定不会有异心的。
于是秦绶便趁夜晚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悄悄地出了客栈,直奔窦家去了!
夜深露重,可秦绶却义无反顾,敲响了窦府的大门。
敲了很久,终于得到了回应。
“谁呀?”
“是我,秦家,秦绶!”
“啥,禽兽?”
“嗯,我就是秦绶,告诉你们老爷,外甥来看他了!”
“外甥……你是秦家的小侯爷?”
门房这才连忙开门,大喜地将秦绶迎了进去,一边欢喜地喊了起来:“老爷老爷,秦小侯爷来了,秦家终于来人了!”
看着这门房的背影,秦绶隐隐觉得,好像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可以看得出来,连一个小小的门房都这么挂念他,可见平时在这窦府,窦天山这个老爷肯定没有少念叨他这个小侯爷的到来!
秦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笨,做了一个很笨的决定:我这样,会不会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摇摇头,秦绶连忙将那些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一边对自己说道:秦绶,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要像师父那样,遇到事情多想想,要多想想对策……
不一会儿,夜半的窦府突然点燃了,变得灯火通明。
很快,秦绶便听到一道大笑的声音,然后就见到表舅窦天山带着两位表兄走了过来,还老远就作揖,对秦绶喊道:“绶儿来了,真是喜出望外呀!快,快快进来……”
被窦天山拉着进了中堂,秦绶一一与两位表兄问好,又对窦天山施礼,然后才开口说话:“表舅安好,外甥来看你了!”
“好,好!”
窦天山笑了起来,对秦绶说道:“绶儿此番前来,可是奉了表兄之命?朝廷是否已经下令起复表兄了?”
果然如宁浪他们所料,这窦天山在济南府不奉朝廷与天子的号令,就是与秦家安通款曲,打算以此来巧令朝廷对他们妥协!
秦绶很老实,不老实也不行,因为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父亲的书信来,单凭他一句话,只怕也骗不到这久经世俗的窦天山,便答道:“回表舅的话,绶儿此番前来,乃是自己的主意……应该说了奉了师父的命令前来的!”
“师父?”窦天山一愣,随后笑道:“不想绶儿竟然还拜了高人为师,不知道你这位师父又是何人?”
秦绶一咧嘴,满脸骄傲地答道:“我的师父,便是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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