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三,京城一匹快马奔向了天津,然后直奔总督府。
这个时候,宁浪正在府衙,密切地注意着东莱那边的动向。
以华三千为首的一批海贼,如今已成宁浪手里的一批义士,这些人正和涂青牛等人一起训练着,宁浪计划让涂青牛率领一千步卒和华三千的几百人联合在一起,组成一支夺取东莱府衙的精锐。
宁浪并没有着急,而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到了八月底的时候,周蔷薇的肚子便已经大得不像话了,比一般孕妇的肚子都要大,行动甚是不便。李胜男也怀孕了五个多月,比周蔷薇还要大一个月,但肚子却没有周蔷薇这么夸张。
为此,宁浪特意请了郎中来看,正巧碰到老道士左云不知道去哪儿游玩了一番回来,这个老道士二话不说就打发走了郎中,然后用丝线替周蔷薇把脉,告诉宁浪道:“你放心,夫人身体好得很,应该说是你小子有福气了,夫人怀的定是双胞胎!”
周蔷薇听了大喜,有时候老道士左云确实给人一种方外人士的感觉,有些仙气,当然……估计也就只有宁浪才知道这个老道士邋遢的一面。
听说周蔷薇怀的是双胞胎,李胜男也为她高兴,而周蔷薇则是越发地粘着宁浪了,因为一想到自己可能一次就给宁家生两个孩儿下来,心里便欢喜。
周蔷薇和李胜男都怀孕了,穆青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很是珍惜宁浪来她房里的机会。
但宁浪这段时间却很忙,除了许多公务要处理之外,还有一件让他头痛的事情,那就是婉清终于也劝不住,开始启程来天津。
这件事情,宁浪还得费心思去和周蔷薇解释,所以很的苦恼。
就在这一天,府衙有人来找宁浪,说是京城有圣旨到了。
宁浪一喜,知道肯定是关于济南的事情,皇上来询问他的意思,便立马赶到府衙接旨。
果然,皇帝派人来询问宁浪要如何嘉奖济南府众将,还有陈霜儿和秦绶二人。
宁浪马上回了一道奏疏,在奏疏里面叙说了一下秦绶与陈霜儿的事情,并且自作主张要成全这对小家伙的因缘,便以陈霜儿辅佐秦绶夺下济南府为由,说天下人知道此事之后,陈霜儿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自然不可能再嫁他人,而且也需要给她一个交待,希望皇上下旨赐婚二人,并且暂时让秦绶代领济南知州,以安民心!
至于原来在济南府领兵的诸将,朝廷按例封赏官职爵位便可。
回了奏折之后,宁浪立马喊来石连贵的手下,又将早就准备好的书信交给他,让他送到济南府去。
在信中,宁浪和秦绶约定好,九月初七这一天里应外合,一起攻下东莱。
信送出去之后,宁浪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眼中一道精光消逝,虽然便神色如常地赶往船坞。
和七月份的时候相比,因为加大了造船的规模,所以船坞又在之前的基础上进行了两次扩建,现在船坞的规模已经可以同时制造八艘战舰,并且可以同时操练水军不下万人。
但是还不够,宁浪理想的人数是在三万人左右,只不过天津城和船坞还有冶炼厂的连续投入,让就是富甲天下的晋商们都叫苦不迭,所以只能循序渐进。
见到宁浪到来,已经差不多融入军队的华三千等人,都是精神一震。
夜里,宁浪将华三千和涂青牛叫到一起议事,华三千反应很快,见面便施礼问道:“大人,可是时机到了?”
“不错!”
宁浪点点头,说道:“我的一对徒儿,已经控制了济南府。济南与东莱比邻,届时至少会有两万大军征讨东莱,你们到了东莱之后尽可能的潜伏,到了九月初七,不妨再举事,争取一战定乾坤!”
华三千听了大喜,抱拳说道:“漫说是外有援兵,就算是没有援兵,三千也不敢有负大人厚望,定提那宋氏狗贼人头来见!”
宁浪点点头,看着涂青牛说道:“到了东莱,切记饮酒误事,另外遇到突发情况多听听华统领的意见!”
因为华三千还属于是朝廷钦犯,所以宁浪不好给他安排官职,只能先让他按照水师的编制先做了一个小小的统领,品阶甚至远不如涂青牛。
所以宁浪担心涂青牛这憨货到了东莱,会自作主张乱来。
涂青牛一咧嘴,答应道:“大人请放心,俺绝对不惹事!”
宁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说道:“今晚我与兄弟们睡在一起,明日一早登船为你们送行!”
东莱一战颇为关键,若是成功,那么济南府与东莱两地便可以练成一线,这样一来整个山东宁浪便占了其中的三座州府。
到时候,除了德州、济宁之外在墨莲教的掌握之中外,就只剩下了一个滨州,而滨州地处沧州与济南和东莱之间,到时候宁浪三处出兵夹击,那么山东便收复了大半!
这样一来,德州的与济宁等地的墨莲教贼众,便显得有些孤掌难鸣了。
别忘了,徐州还有李老将军的重兵把守,进可攻退可守,到时候楚璎手里的人马,便是瓮中之鳖!
宁浪的战略部署,从东莱开始便变得意义重大,因为这里若是能够顺利达成战略目标,那么击败楚璎收复整个山东之地,有望可以在年内完成!
到时候,整个山东之地的兵马,宁浪的威望都会达到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就算是朝廷也只能对他有所忌惮。
只要宁浪不犯傻自己回京去,就一直在天津主政练兵,那么朝廷便不能拿他怎么样,就算是太子与四皇子的人想要对付他宁浪也没有任何办法。
相反,若是京师有什么异动,宁浪他还完全可以先发制人,或者是后发制人!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宁浪也不是膨胀了,更不是有反叛朝廷的心思。
他是皇上的女婿,皇上对宁浪和宁家的恩德宁浪也全部记在心里,虽然说之前皇上差点灭了宁家满门,但那个时候皇上和宁浪还没有成为翁婿关系,再者皇上也是关心自己的女儿,所以这个仇宁浪不能记。
让宁浪真正感到担心的是朝堂上面的党争,他虽然在天津,可是对于朝堂党争越演越烈的情况非常了解。特别是储龙卫靠近京城之后,宁浪总觉得曹征云好像是忍不住想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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