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浪觉得,这自己的老爹老妈也是不靠谱的。
明明是二老将自己的儿子,给揍得跟猪头似的,结果现在却不认账了。
被宁浪说破,陈氏很是尴尬,过来抓着宁浪的手臂说道:“儿啊,你可别怨母亲,谁让你当时不说清楚呢?还有宁八那小子也不是东西,大户大叫的,娘还以为你真是带人打上门来了呢!”
宁浪更是无语,忍不住问道:“母亲,我像是那么贱的人吗?”
“还别说,以你的性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陈氏的一句话,让宁浪差点喷血。
感情他这个宁家少爷,不止是在世人的眼中不靠谱,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是这样认为的呀!
当然,在天下父母的眼中,他们的孩子都一样,都是长不大的,陈氏会这样想也不奇怪。
还是宁从业靠谱一些,他看着宁浪问道:“听说你到杨府去闹了,现在杨大人已经被王匕给带走了?”
宁浪点了点头,见到宁从业似乎有些不太开心,便问道:“父亲,王匕说你和他称兄道弟,真的假的?”
其实宁浪早就想问问宁从业这个糊涂老爹,在他来到京城以后都干了些什么,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当然,就算是有机会,宁浪他也不好直接询问。
宁从业却板着脸,责备道:“你呀,胡闹!他王匕虽然与我们宁家亲近,可毕竟是麒麟卫的人,朝堂上面,不管是几位阁老还是尚书,对麒麟卫和内厂的人都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的。这一次你闹腾起来,可算是彻底得罪了朝堂中人,何况那杨玄易虽然在辈分上面还是朝堂后进,可人家却是朝中清流的重要人物呀!”
“管他是谁,当着百官的面弹劾父亲你,就是我宁家的对头!”宁浪却不以为然,说道:“我们宁家在京城是外来户,要是不表现得强势一点,别人还以为咱们父子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呢!”
“他向皇上弹劾我,皇上有直接下旨申饬为父么?”宁从业埋怨道:“朝中的那些清流就是这样的性子,心中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倒不是表示他杨玄易就一定在与我作对。再说了,他是吏部主事,为父是户部侍郎,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只怕这次的事情是你想多了!”
父子俩说起了正事,本来陈氏一个妇道人家是不好插嘴的,可听到宁从业说的话太不中听了,便忍不住插嘴道:“老东西,你糊涂儿子也跟着你一样软蛋?我倒是觉得儿子做得对,再说了儿子既然在麒麟卫里面任职,那咱们宁家和麒麟卫的关系就撇不清了。倒是你,别人都快骑到你的头上,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急,还埋怨咱们儿子是在胡闹?”
宁从业眉头一皱,道:“朝堂大事,你个妇道人家……”
“姓宁的,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陈氏一瞪眼,宁从业就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摸着胡须,宁从业叹息道:“和你说也说不清……”
老两口眼看又要闹起来,宁浪却是烦了,不禁道:“我说,你们二老现在是不是应该关心关心你们饱受创伤的儿子,而不是在这里斗嘴?还有,儿子被打成了重伤,难道你们二老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氏没好气道:“什么动静,你……你分明就是被我们打伤的,难道还让我们哭着闹着,去找皇上给你讨个公道?”
她就是顺着宁浪的意思往下说,想不到却真说到点子上了!
宁浪嘿嘿一笑,说道:“母亲,哪有人哭着闹着,说自己打伤了儿子,还让别人给儿子主持公道的?这事情咱们三人关上门说说就可以了,但是到了外头,可得一口咬定儿子是他杨玄易打伤的……”
陈氏顿时明白了,推着宁从业道:“听到没有?你现在还不赶紧闹去!”
“诶诶诶……夫人!”
宁从业是个老实人,也不知道他这性子是怎么成当初金陵首富的,不都说无奸不商嘛,可宁从业却老实得让宁浪觉得可怕!
或许真是因为这样,才显得宁从业在经商上面的天赋。
一个奸商要发大财不难,可是一个老实人也能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这就需要真本事了。
宁从业老脸一红,说道:“这事儿,太不地道了,为夫如何做得出来?”
明明是他揍了自己儿子一顿,却像个泼皮一样讹上了杨玄易,确实是有些无赖。
这是宁浪老干的事儿,宁从业是做不出来的。
宁浪也知道他的性子,便一直给陈氏使眼色。
宁从业不去闹不行,没见到李家的老太君都进宫面圣去了么?
陈氏果然怒了,骂道:“你个老不羞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那以后休想上老娘的床!”
“噗……”宁浪实在是受不了这对老活宝,另外陈氏这话,也让宁浪不禁想到了周蔷薇……
是不是这个年代泼辣点的女人,都喜欢自称老娘?
在宁浪看来觉得很好笑的一个威胁,想不到却是宁从业最致命的缺点。
一听到以后都不让他进房上床睡觉了,宁从业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马上就说道:“夫人别急,为夫去还不行吗?”
便跟即将赶赴战场似的,皱着眉头便出了宁府。
到了晚上,宁从业回来了,与他一起回来的人还有王匕,除了王匕身后的麒麟卫众人之外,还有几个随着跟来的太监。
“呵呵,幸好宁兄及时赶到,让李老太君觉得有些理亏,不然此事只怕就算是皇上也不好处理!”王匕和宁从业并肩走着,有说有笑的。
宁从业却是老脸一红,说道:“事情闹成这样,大家的脸上终究都不好看,虽然这一次皇上只是罚了下官半年的俸禄……”
“半年俸禄,那杨玄易可是被罚了一年呢!”王匕笑得有些阴冷,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当着李老太君的面,皇上这算是开恩了。当然,要是宁兄你觉得这样还不解气,想要对付他杨玄易倒是不难……”
王匕怂恿着宁从业,可宁从业的性子,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怂恿他又有什么用?
连忙摇着头,宁从业说道:“多谢王老弟承情,只是我宁家毕竟初来乍到,还是少惹事为妙吧!”
……
PS:大伙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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