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雨没搭理对方而是径直坐了下来抓紧时间修炼,他的灵脉得温养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尝试突破念法境,唯一的办法便是用元力供丹田内的那株嫩苗,可惜自己下山之前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了李英俊代为保管,只能用种灵之法慢慢来了。
看到江烟雨竟然悠闲自得地修炼起来几人都点了点头暗叹不愧是云阳学院的学子,遇到了这种事情也能如此勤学苦练,互视一眼走到一旁争论柳巷的哪一个姑娘最漂亮,不一会便面红耳赤差点打起来。
半天后终于有人来栅栏里,来人看了一眼在这个时候还能静下心来修炼的江烟雨脸色微变,一直等到他睁开眼来这才道:“将江学子带到过堂,由谢大人亲自监审。”
几名护卫当即走上前将他带往过堂,一路上江烟雨都是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好像一副认命的模样,刚刚进入一座大堂便听见一道长长的“噢”声,过堂两侧的衙役目空无物般看向前方,只知道张着嘴发出声音。
正中坐着三人,为首的便是大理寺卿谢宏,陪审席上坐着一道身影,看到对方的模样江烟雨眉头皱了皱,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人,但对方看向他的目光却是极为冷淡。
“还不跪下?”
这名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冷喝道,谢宏眼神闪了闪轻笑道:“江学子身为学院学子便是八品官员,而且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有罪,无需下跪,来人,给他去了刑具。”
一名护卫走上来去掉了江烟雨身上的刑具,年轻男子似乎有些不悦却是没有说什么,道:“谢大人开始审吧,我在一旁看着便是。”
谢宏点了点头,目光投了过来正色道:“江学子,但凡本卿询问之事不可有一点藏匿粉饰,若你真的是被冤枉的自然还你公道。”
江烟雨虽然不知道这是大理寺审案之时门面上的规矩却还是答应一声,目光朝着陪审席的那名年轻男子望去,好奇问道:“谢大人,这位是?”
“我乃太子少保,金陵王世子云景铭,知道我的名字你待会也好上路了!”
江烟雨眼睛眯了起来,看了一眼对方便收回目光,原来这家伙就是那个把樊家害地家破人亡的小王爷,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样子就是他处心积虑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自己还没有主动找到他没想到云景铭已经先行一步找到了自己,江烟雨心里已经把对方当成了死人,无论是答应樊家军会为樊家讨个公道还是为自己讨个说法,这位金陵府的小王爷他一定不会放过。
“江学子,你自从进入学院便和同门师兄弟关系恶劣甚至三番两次大打出手,一副蛮人无法无天的作态,再加上你主动接近朝廷重臣的后人,究竟意欲何为?”
谢宏问出这个问题后都觉得自己脸上无光,他当上大理寺卿这么多年来也算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诉词,却从来没见到过这么不靠谱的。
目光朝着云景铭望了一眼暗自摇了摇头,只要做做样子就行,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他能做得了主了,谢宏开始庆幸没把平时一同陪审的另几人叫来了,不然真的是砸了大理寺的这块招牌。
“随性而为。”
江烟雨随口说道,谢宏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暗叹这小子好聪明,这样回答虽然有些模棱两可但却很有用,在这个时候无疑是最合适的。
“哼,我看是你骨子里的蛮人劣性让你这样做的吧,蛮族就是一群不服管教的野人,你主动与江太师、南宫大将军、镇北大将军等重臣的后人结交是不是图谋不轨?”
云景铭不容置疑地喝道,他前不久刚刚知道了眼前这个小子手里掌握着能让金陵府万劫不复的证据,甚至大皇子已经将对方拉拢到了自己的麾下,得知这个消息后吓地好几天都没睡个好觉恨不得再像当初那样雇人刺杀。
只是思来想去之后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大皇子已然封王而且就在皇城之中,想对他下手无疑是先把自己脑袋挂在腰上,至于眼前这个小子却是有学院的庇护,更是找不到任何机会。
好在他亲眼目睹了当初对方斩杀秦九歌时施展了一种类似蛮族秘法的神通,当即命人在学院中散布出这个谣言,让众人起猜疑之心,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急着出头的白痴并不少,大理寺卿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云景铭当即找到了谢宏以金陵府世子、太子少保的名义让他立案捉拿江烟雨,再硬的骨头进了大理寺也会变成碎骨头,只要能让这小子交出那些证据便不足为惧,到时候随便安一个罪名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莫不知谢宏之所以答应他完全不是因为忌惮自己而是看在金陵府、太子的面子上,对于云景铭说实话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人,关于樊家灭族的真相别人或许被蒙在鼓里,但身为大理寺卿自己却是知晓一二。
只可惜这里面的水太深了,即便是他也只敢藏在心里不敢透露出来,但对金陵府的这位小王爷谢宏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倒不如说很希望有朝一日能把这小子抓进大理寺来狠狠地折磨一下。
“敢问小王爷,你不是学院学子却为何对发生在学院的一切如此清楚,难不成金陵府在学院安插了眼线或者收买了某位夫子?”
江烟雨淡淡地看了一眼云景铭,后者脸色微变就要反驳,一旁的谢宏抢先说道:“江学子,暂且不论你是否有异心,学院中有人声称亲眼见你误食过血灵草。
本卿年轻之时也曾在学院求学过,知晓兽窟里面的凶险,误食血灵草的话会发生异变,你为何安然无恙?”
江烟雨暗暗思索,反问道:“谢大人,能否告诉学子是谁看到过我误食过血灵草,若是仅凭一面之言就能成为罪名的话何以服人?”
谢宏沉默一瞬,道:“是一位学院夫子亲口告诉本卿,他在兽窟里面看到你误食了血灵草发生了异变,但你出来之后却什么事情都没有,所以才起了疑心。”
江烟雨想到了什么好一会都没有开口,云景铭见他不说话冷笑道:“哑口无言了吧,还说你不是蛮族派入学院的奸细,谢大人,我看此案不用再审了,直接结案吧。”
谢宏站起身来将惊堂木“啪”地打了下去,厉声道:“江学子,你若是再不开口本卿便将你打入大理寺狱牢,那里面可不是什么善地,若是从实招来可免皮肉之苦!”
江烟雨仍是不言,谢宏眉头一皱却只得挥了挥手,几名护卫走上前给他上了刑具带了下去,云景铭看起来十分高兴,站起身来抱拳道:“有劳谢大人了,审问蛮族奸细实乃大功一件,我会在太子面子美言几句的。”
“哪里哪里,这乃下官的本分。”
云景铭想了想忽地低声道:“谢大人,不知有没有从此人身上搜到什么东西?”
谢宏目光一闪摇头道:“江学子身上空无一物,怕是来地太匆忙东西都落在学院里了。”
“原来如此。”
听到江烟雨把东西都放在了云阳学院云景铭连句话都懒得多说便径直离开了大理寺,谢宏老奸巨猾哪里想不到对方干什么去了,摇了摇头忽地看到一名护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人,外面有人找你,说你抓错了人。”
“是谁?”
“江太师、平西王、还有……”
虽然早就猜到了江烟雨不简单但听到这两个人为他而来后谢宏仍是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心里把云景铭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慌忙问道:“还有谁?”
“还有左相!”
……
一座昏暗的狱牢中,江烟雨被几名狱卒带到这里来便没有人再来过问自己,百无聊赖之下刚打算修炼忽地看到这座狱牢还有另一道身影,心中一惊立即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
角落中这道身影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似乎认出来他是谁,惊声道:“佤埃阿尤呵尔?”
说完这道身影就要站起来,却被好几条手臂粗细的玄铁链绑住四肢动弹不得,只得郁闷地又坐了回去,一时之间沉默不语。
江烟雨好奇地看着对方,他没想到当初那名魔族奸细竟然也被关押在大理寺,对人族以外的存在自己都充满好奇,当即坐在一旁和其闲聊起来。
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说了好半天都是谁都没听懂谁,江烟雨想了想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地面上,然后指了指他自己。
魔族奸细似乎弄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以魔元在地面上刻画出了好几个复杂的字符,却和人族的文字大相径庭,说是鬼画符也不为过,一脸自豪之色地指了指自己,又挥了挥拳头,好像在说他的名字更好听。
江烟雨干笑几声,附和地点了点头,道:“你的名字是真好听,我都认不出来。”
“那是你笨,我用人族的文字把名字倒着写几遍重合在了一起而已,这两个字念做摩可。”
江烟雨抬起头来愣愣地看了一眼对方,霍地一拳打了出去,怒声道:“你会说人话还跟我讲了半天的魔族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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