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浮云在上,天空一碧如洗。
雨后的慕江城一如新装的女子一般,清新、热烈。
可是如此好的天气,花老五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城主的胞弟‘左猛’死在了幕江舫上,而幕江舫正是他花老五管辖的地方。
从一大清早花老五就觉得左眼皮一直在跳,直到有手下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告诉自己左猛身死幕江舫的消息!
一切看起来都明明白白,左猛昨晚死于那‘小翠’之手。
可是那‘小翠’死活不认,还大喊冤枉,发誓自己从来没做过,也不敢这么做!
站在那座左猛身死的房间内,淡红色的装饰背景,似乎在暗示着人们什么。
花老五走上前,当看到左猛胳膊上的伤口时,心中一惊!
那个伤口并不是靠那普通的簪子就可以造成的!当属下将那凶器簪子递上来的时候,花老五已经认真检查过了!
看到似乎有发现的花老五,一名属下走了过来,“花什长,这伤口不像是普通簪子。。”
花老五眼神急转,一扬手,“闭嘴!不许再说!”
想了想,花老五揉了揉眉毛说道,“昨天还有谁来过这里,还有昨天谁跟左猛在一起?最后把这件事情上报给方统领,此事能不能善了,对咱们来说可是关系重大!”
那属下一低头,“可是今天是郡主招亲比试的日子,统领们都去了城主府。”
花老五一摆手,“尽快去!”
那人领命而去。
花老五看着城主府的方向,口中淡淡地说道,“希望和那小子没关系吧。”
不一会,老鸨以及那群跟着左猛一起来的客人。
有几个不服气的客人骂道,“就你一个小小的什长也敢抓我,信不信脱了你这身衣服?”
花老五白了那人一眼,那人是城北的一名公子哥,平常就是不学无术,因为跟方家搭上点关系,平时都看不起花老五这些巡逻队。
花老五淡淡地说道,“现在左猛死了,你们谁也不干净。你们如果想讲道理去跟城主讲,现在都给老子老老实实的,不然那都按刺客给我就地拿下!”
听到花老五这么一说,场中没有人敢再乱说了。
一名属下走了上来,“大人那李青儿还没有来?”
花老五眉头一皱,老鸨赶忙赔笑道,“大人,那李青儿是咱们幕江舫的新任花魁,跟咱们方华公子很熟,昨天被叫到这左猛大人的房里,后来大家都听到左猛大人把她给撵了出来,姑娘昨天哭了一夜,现在还没起呢。”
花老五问道,“老鸨说的可是真的?”
昨天的客人中有人说道,“我们都听到左猛大人骂了李花魁,后来说是让小翠上去陪他。”
一个客人忽然说道,“对对,昨天我是看到小翠上去,不一会,左猛大人就把李花魁给骂了出来!”
花老五眼神微动,“小翠,你昨夜为何上去?可是左猛叫的你?”
小翠赶忙说道,眼神慌张,“昨天并不是左猛大人叫我上去的,我只是想去看看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前面我们听到有惨叫声!可是上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花老五阻止了小翠,“昨天你们还听到了惨叫声,是什么时候?”
一个客人回忆道,“在老鸨跟小翠下来,没过一会我们就听到一声惨叫声,跟着上去,可是那是左大人跟李花魁玩游戏呢,隔着门就把我们骂出来了!”
小翠忽然好想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我知道了!是那李青儿杀了左猛,想要嫁祸在我身上!我一进屋就被打昏了!。。。”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说着小翠仿佛疯魔一般去抓眼前花老五的衣服,被人给拦了下去。
花老五皱着眉头,众人都没有见左猛的面,都是听到左猛的声音。
月亮溪的林子?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花老五的思考。
跟着一袭青衣的李青儿走了过来,未施粉黛而艳压群芳。
花老五一愣,咳了一声说道,“说说昨天惨叫的时候屋里发生而来什么?”
李青儿一楞,跟着淡淡地说道,“大人真的要看?”
这回换到花老五一愣,“就在这里,说说昨天的事情。”
李青儿眉头微皱,轻轻褪去薄衫,洁白的背上触目惊心的有两道黑青的新鲜伤痕!
看着心惊!
花老五赶忙说道,“青儿姑娘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李青儿慢慢穿好衣服,点了点头走出了屋子。
身后传来小翠的叫屈声与诋毁自己的声音,可是这并不重要。
花老五严厉地声音传来,‘小翠伙同同伙杀了左猛大人,还有什么可说!’
李青儿用手将头发拨到耳后,抬眼看向天空。
今天的天气真的好啊!
有士兵从李青儿的身边跑过去,李清儿看到那士兵的神色慌张,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一大早上,阿川便跟着郭然、陈青衣一起朝城主府走去。
在路上,阿川哈气连连,昨晚没有睡,今天还要跟人比武。
郭然看着阿川问道,“阿川,你这是昨晚没睡好?想上次咱们去幕江舫见到的那圆脸姑娘了吧?哈哈”
阿川白了一眼郭然,“你说你都被淘汰了还来干什么?”
郭然一拍胸膛,“狗川,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咱们是兄弟,你的不就是我的!再说了,只要方家也得不到就行了,真要把三郡主娶回家,那可不得天天夹着尾巴做人。。”
本来听着前面,阿川还在默默点头,当听到那句‘你的就是我的’,赶忙摆手道,“别!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
郭然一摆手,“这是小气,你说是不是怪老头?”
陈青衣只是喝了口小酒,“啧啧,关老子鸟事。”
“不过,今天的江流城可不平静啊。”
郭然一耸肩,“这能发生什么事?”
忽然,阿川停了下来,“郭然,今天的城府兵怎么这么少?”
城主府外只孤零零的站着几名城府兵。
郭然挠了挠头,走了过去,“今天怎么就这么就几个人?”
那城府兵看到是郭然赶忙一抱拳,“今天早上临时有事,大部分被调走了!”
阿川摸了摸下巴,思索着什么。
郭然拍了一下阿川的肩膀,“走吧,还真能发生什么不成?”
阿川一摆手,跟着郭然走进了城主府内。
望北塔下。
擂台旁的棚子少了很多,只剩下孤零零的几个。
不知是城主左越示意的还是怎的?
除了少数的来宾之外,只有剩下的几个人而已,方华可能因为是方统领的儿子,今天也来到了现场,正站在靠近擂台的地方,对着旁边的守卫说着什么。
郭然忽然皱了皱眉头,阿川问道,“怎么了?”
郭然摇了摇头,“今天的守卫怎么是巡逻队的人?”
阿川一愣,跟着方华似乎看到了阿川三人,反而先打了招呼,“你们几个来了?”
郭然摸了摸鼻子,这还是方华方少爷吗?
“方华,你小子今天吃错药了?”
方华一愣,“去你大爷的,老子在跟阿川说话,关你什么事。阿川要是能抱得美人归,那可就是三郡主的丈夫,咱们城主方越的乘龙快婿了!”
阿川抽了抽嘴角,这人变得也太快了吧?
反而是陈青衣抬头看了看天空,“天气晴朗,真是个流血的好天气啊!”
三人同时一愣,阿川摆了摆手,“别听这怪老头瞎说,走。”
不一会,来参加的人选都来了。
冀州魏大将军的儿子魏无忌、公子无忌依旧是一袭白衣,身后跟着那形影不离的老仆人。
公子无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着几人轻轻点了点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阿川抽了抽鼻子,论形象确实是比不过啊。
那蒙面的阿力只是看了众人一眼,也不坐,就站在另一边闭目养神。
最后来的是云州赵双虎将军的儿子赵荀,依旧是那副纨绔模样,只是今天换了一身更加合身的黑色劲装,显得很是精神。
路过阿川时,对着阿川摇了摇手指,咧嘴一笑。
阿川也不在意。
清风洞的红花居士与普度寺的七戒和尚早已坐在了自己位置之上,只是那红花居士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不停地看着中间城主左越的位置。
郭然摸了摸鼻子,“这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青衣打了个酒嗝,“等到要等的时候。”
众人白了一眼这怪老头,陈青衣淡淡地说道,“戏要慢慢演才精彩。。啧啧,有趣啊有趣!”
左越的书房内,焦急的左越正在书桌前来回走动。
身前站着自己的两位心腹,方统领方烈,郭统领郭鹰。
这两个自己的心腹现在也低着头一言不发,书桌上放着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
黑甲军北上江流!
左越猛地将手拍在桌子上,恨恨地说道,“刘方你欺人太甚!”
方烈赶忙说道,“大人,不要气坏了身子。”
在一旁的郭鹰反而说道,“大人,我已经让城府兵去了南门,务必拦住黑甲军!”
方越淡淡地说道,“拦得住吗?”
郭鹰话语一顿,“至少在比试完之前,不得让黑甲军入城!”
方越叹了口气,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今日事后,定当百倍偿还!”
方越起身朝望北塔而去,只是背影不复当初的豪情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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