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川反应过来,才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摸了摸鼻子,朝左月儿那边走去,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好像没有多少酒了?
难道那乞丐是个用剑的高手?
阿川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走到陈青衣身边,将酒壶递了过去,
“怪老头,那乞丐到底是谁?我刚刚在那里跟他聊了一会。”
陈青衣摇了摇酒葫芦,不禁一笑,“那小子也是个酒鬼啊。”
阿川将自己发现的那道剑气说给了陈青衣,陈青衣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反而让阿川更是好奇。
左月儿看着有些奇怪的二人,“你们俩在干什么?这么好玩的表演你们也不看,你没看那个猴子多么好玩,还能在空中翻跟头,我看江流城也需要这样的表演,看着多热闹,你们说是不是?”
“你们拿着那眼神看着我干什么?两个酒鬼,一天天就知道喝酒。”
“我刚刚听他们说这里的桂花酒不错,我们去买来尝尝吧。”
阿川摸了摸鼻子,刚刚自己二人明明喝过了,这是你左月儿想喝酒吧。
不过这种话自然不敢说出口,只好带着左月儿到了刚刚那家卖桂花酒的酒铺,装满了两个葫芦。
阿川趁着空问道,“老板,那乞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酒铺老板神色一紧张,小声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上面说的,不准卖给这乞丐酒。不瞒你说,你自己看看这桃花城里可有另一乞丐?”
这时阿川才想了起来,这周围确实没有见过另一个乞丐。
点了点头,阿川谢过酒铺老板,提着酒葫芦便回去了。
看着阿川的背影,那酒铺老板摇了摇头,“好奇心害死猫啊。”
“老板!刚刚那小子问了什么!”
躺在屋顶,阿川想了想从怀里拿出那封师傅郭淮交给自己的信。
上面写着‘打鸟的亲启’五个大字,阿川摇了摇头,真是越老越小孩了,怎么说那李慕白也是不禅寺的白衣金刚。
也不知道当李慕白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现,阿川不禁笑了笑,对于那不禅寺的大小俩光头,阿川还是充满着好感的。
爱屋及乌吧?
桃花城的天空很大,整个星空仿佛盖在眼前,远处的月光照在屋顶之上。
显得很是祥和,街道上的灯早已熄灭,只有寥寥几点光,如同夏天的萤火虫一般,阿川长出一口气,将信封重新放回怀里,明天,便要去不禅寺。
阿川想到师傅郭淮那不怀好意地笑容,“阿川啊,这不禅寺是一定要去的,顺便让那打鸟的给你点好东西,不然就在不禅寺住上个一年半载,吃穷那个打鸟的。。”
“阿川!”
左月儿的声音将神游的阿川拉了回来,阿川起身跳了下去。
“怎么了?月儿?”阿川看着脸有些红的左月儿,有些担心。
坐在一旁的陈青衣一摆手,“小子,酒不够了,去买点酒来,在弄一盘花生米,跟月儿喝酒还是开心。。”
看着不动的阿川,陈青衣骂道,“你小子怎么还不去?!”
左月儿一拍阿川的胳膊,“阿川,你要不要也喝一点?”
阿川坚决地摇了摇头,对着楼下的小二说道,“给我弄两瓶桂花酒来,再来一盘花生米。”
店小二是个年轻的少年,本就瞌睡着被人吵醒自然是不悦,可是嘴上还是答应到,“好,客官,你等着。”
伸了个懒腰朝门外不远的桂花酒摊子走去。
“呼”
一道黑色的身影挡在那店小二的身前,吓了那店小二一跳,眼前的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要不是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店小二差点就要喊‘有鬼啊!’
“你想干什么?”店小二明显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动。
那黑衣人淡淡地说道,“是不是上面的一老两少要的酒?”
那店小二本想说不是,可是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睛还是说道,“是他们要的,不知道大爷你有什么可交代的?”
那黑衣人的眼神一动,没有说话,反而转过了身。
跟着店小二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安静的街道忽然起了一阵风,树叶飞舞。
让人知道这桃花城的秋天也已经来临了。
黑衣人看着围着自己的三个人,不禁一愣。
“怎么没想到吧,抓鱼的被鱼给咬了。”虽然左月儿不是很理解阿川这句话的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黑衣人笑了笑,仿佛眼前的事情是自己已经预料到的一样。
陈青衣站在那黑衣人的对面,满不在乎地说道,“什么时候燕子楼的刺客变的这么弱了,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在这里?”
那黑衣人没有理会陈青衣的嘲讽,反而淡淡地说道,“早就知道你们不简单,没想到算计的这么多。”
阿川接话道,“也只是忽然想到的,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条鱼要落网了。”
黑衣人手一动,似有风起。
陈青衣一笑,“我要是你就不动手!”
看着眼前的陈青衣,想到在江流城内传出的那一剑,黑衣人将手重新放下。
“既然被老先生给抓住了,在下就认命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陈青衣喝了口酒,淡淡地说道,“看你下毒的手法应该是南疆那边的什么门派。。”
听到南疆二字,那黑衣人的身形一动,虽然动作很小,可是阿川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陈青衣继续说道,“这样,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人,你想毒杀我们,我们自然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只是我想知道你上面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那黑衣人这回是真的有些震惊了,世人皆知燕子楼只接受梁王刘方的命令,这怪老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比自己还了解这燕子楼!
因为这毒杀三人的意图是这黑衣人没有上报而自己决定的,因为在他看来,这阿川三人的威胁很大,并且这黑衣人的身份特殊,在一定程度上能自己决定要不要行动。
看着不说话的黑衣人,陈青衣干脆地说道,“这样,我们要个死人的命也没有什么意思。”
黑衣人表情淡然,“既然老先生已经知道的这么多了,为何还要留着赵某。如果你是想利用赵某,那是不可能的,我要的,只有燕子楼能给。”
“是梁王刘方才能给吧。”
不理会陈青衣的话,黑衣人抬头望了望天空,曾经自己故乡的天空也如这般美丽。
阿川碰了碰陈青衣的胳膊,“怪老头,这黑衣人是不是有病啊?”
陈青衣笑了笑,“跟你小子没病一样!”
阿川自讨没趣地将钩子在手中晃了晃,眼前的黑衣人因为全身都围在黑衣之中,所以看不出年龄,听声音倒是中年人士。
那黑衣人看了一会,重新看向陈青衣,“赵某已经心无所憾,只求一死。”
这回轮到陈青衣不急了,似乎早就料到这黑衣人会这么说,“你就不想重回南疆看看,据说那大石涧仍有飞虹。。”
黑衣人摇了摇头,“人不在了。。”
家自然也不在了。
陈青衣反而在这时笑了起来,“这样黑衣小子,我们玩个有趣的游戏,要是你赢了,我可以帮你完成你小子的那个想要的,如果你输了,就退出燕子楼。。”
退出燕子楼,自然只能是身死!
黑衣人疑惑地问道,“为何是我?”
陈青衣一摆手,“就问你敢不敢?要么现在就自尽吧?”
黑衣人点了点头,陈青衣淡淡地说道,“你如果能下十次毒,并且都能让阿川这傻小子吃进去,就算你赢!当然,如果你觉得十次太多的话,可以改成七次?”
黑衣人摇了摇头,“十次,可以!”
说完起身而去,身后传来陈青衣的话,“一个月内!”
风中只有树叶落地的声音,再无其他。
阿川骂道,“怪老头,毒死老子对你有什么好处,非要是我!毒死你个怪老头!”
陈青衣瞪了阿川一眼,上蹿下跳的阿川立马安静了下来,毒死总比现在就被打死的好!
一旁的左月儿走了过来,“是啊,怪老头,你放了那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他下毒毒阿川呢。”
阿川在一旁连连点头,不敢说话。
陈青衣喝了口酒,“小子,我可不想那天不注意,你小子就被毒死了。那黑衣人是南疆的人,这下毒的功夫估计也有个水准,你小子如果不被他毒死,估计以后就很难被毒死了。。”
阿川咧了咧嘴,“要这么刺激吗?不能直接教我,让我学怎么下毒不就行了。”
陈青衣上下打量着阿川,随后摇了摇头,“你小子太笨,想学着下毒怎么也得个十年功夫,等那个时候,什么事情都来不及了!”
每当他们说道这个事情,阿川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可是问了又没人肯说。
阿川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岂不是这一个月什么也不敢吃、不敢喝吗?”
陈青衣笑了笑,“你可以想想办法啊。”
阿川要来那桂花酒喝了一大口,“他娘的,有能耐就毒死老子!”
“砰!”
酒壶坠地,远处传来那黑衣人的声音,
“第一次!”
“嗖”
一颗药丸飞了过来,左月儿接住,楞在当场。
反而是陈青衣哈哈一笑,“有趣!有趣!”
南疆小子,怎么说我跟你老祖宗还是有点交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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