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贱。”有人轻笑。“杀还是不杀。”
公羊兰宫倒飞而出，耳朵里听到了南归冷冽的声音——千刀万剐。
“不。”公羊兰宫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
血染公羊门口，根本就没有华丽的剑招，只有平淡无奇的四分五裂，最为绚丽的五彩斑斓。
“兰宫！”公羊平遥睚眦欲裂，“给我死！”
“哈哈，死的好，平遥老贼，当年你坑害我父母使我无家可归，今日即便死也赚了。”南归身上爆发出无比璀璨的灵光，她想自爆！
“男人的事，女人就不要逞强。”化凡尘的手直接穿过了南归身上的灵光拍在他肩膀之上，“公羊紫烟，名字不错。”
南归身上的灵力一滞，整个身体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来到荨涵身边。
“你的命很值钱，为这种老贼平白搭上性命不值当。”化凡尘出手，一曲一伸之间直接将公羊平遥逼退。
“你是谁？”公羊平遥看着这个亲手杀掉他至亲的男子。
“在下行不改名做不改姓，化凡尘。”化凡尘淡然一笑，“我本来跟你没有仇恨，但是奈何我跟朋友之间有个约定，得罪之处也不想得到体谅。”
公羊平遥眼瞳一缩，眼前的化凡尘行事乖张一点也不同于中州才俊，而公
公羊平遥搜遍脑海也找不到化凡尘这号人物。
“如此说来……”公羊平遥言语一顿，“那就只好让你去给兰宫陪葬。”
公羊平遥出手狠戾，丝毫没有转寰的余地。
“就怕你那龟儿子不肯要我这个野爹，只想要你这个亲爹啊。”化凡尘毒嘴，心里却没有丝毫小觑的心思。
这公羊平遥是早就进入地品战尊的强者，若说人阶战尊去地品战尊的区别，那就只能说人阶战尊是渡过了心魔劫战尊府产生混沌之气那么地品战尊就是战尊府内已经有了小世界的雏形。
更明显的就是地品战尊不分九品，再之上就是天品战尊。
至于地品战尊的强弱就区分在各自对道甚至对规则的理解。
人阶战尊战尊府内的道只是战尊府主人的道，武者借助战尊府修炼混沌之力强化自身，而地品战尊战尊府内的道已经成了战尊府这个小世界本身的东西。
混沌之力也是如此，而混沌之力是一个世界能够存在的本原之力。
此时化凡尘战尊府内的世界已经不需要化凡尘刻意为之就已经有着日月交替，四季轮回，更甚者，有些地方有着天灾凶地，若有地品战尊以下武者妄自闯入将会是身死道消的凄凉下场。
那是一种规则的力量，虽然还很弱，虽然只是散落在战尊府内各处没有定所，但是若当那些规则隐匿在虚空，那么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也是化凡尘踏入天品战尊的那一刻。
此时今日，化凡尘的战尊府内已有规则。
面对公羊平遥的攻击，化凡尘并不大意，这是他在逍遥剑主所在那片迷失之境进阶地品战尊后的第一战。
不如酣畅淋漓的来一场战斗。
化凡尘伸手劈开公羊平遥的攻击，一步踏出已经扶摇直上九重天。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在哪里。”化凡尘伸手。
公羊平遥消失在原地，再出手就已经是在化凡尘身边，拳头上平平无奇，却是使得拳头四周的虚空片片碎裂。
地品战尊之威这世界的壁障已是承受不住。
“域外虚空，老夫等你。”公羊平遥一拳轰碎他与化凡尘四周的虚空，消失不见。
暗无边际的虚空，偶有流光激射而过，而那流光刚才还无比璀璨，下一刻却突然被撕裂的虚空吞噬，那张开的裂缝不断吞噬四周的一切，包括光源，渐渐变成漆黑如墨的一团漩涡。
这片虚空出现两道虚影，四周的流光但凡遇见他们就已经轰然碎裂，而在更远突然爆开的流光对两道虚影也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两人一出现根本就没有二话互相轰击在一起。
狂暴的灵力尚未接近彼此就被互相抵消，然后有更狂暴的力量爆发，这片虚空片片崩塌，两人对战正酣。
“怎么可能。”公羊平遥看着眼前并不落下风的化凡尘，“中州怎么会有你这等存在，年纪轻轻就已如地品战尊。”
“坐井观天。”化凡尘冷笑，“这个世界你以为地品战尊就是强者？那天品战尊呢？在往上神王之境？”
“什么？”公羊平遥一愣。
“你不需要知道。”化凡尘看着公羊平遥，这个差不多古稀双庆的老头。
“哼，夸你几句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公羊平遥冷笑，“过河言虎！”
在公羊平遥背后一只不过人身大小的老虎信步而来，他走过的虚空，层层塌陷。
“就怕你虎落平阳。”化凡尘指尖出现一片光华，当那光华出现的时候，四周所有的域外罡风戛然而止。
“结束了。”化凡尘开口，一指落下。
“吼！”那虎一跃而起很快又跌落虚空。
公羊平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里震撼无双。“规则，你竟然领悟了规则！”
“看来你并不是一无所知。”化凡尘再点。一道剑光洞穿了公羊平遥的胸口。
“你究竟是何人……”公羊平遥用尽全身力气，身上的灵力开始崩碎，一道虚影挣脱而出就欲逃亡。
若这是三千灵域化凡尘不出手公羊平遥或许可以逃出生天，但是在这域外虚空，公羊平遥却是很快被虚空乱流吞噬。
“因果因果……”化凡尘叹息。
挥手，域外虚空爆出一团灵光，在那里有一只异兽发出极为痛苦的咆哮。
“决无寂，你窥视已久，难道也想要与我一战。”化凡尘看向站在虚空乱流之中的男子。
“小子，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吸……”决无寂猛吸一口。
“不打我就走了。”化凡尘避开这个话题。
“上古神界，很是让我心驰神往。”决无寂拍拍自己的手，他脚下的异兽转身消失在虚空，异兽尾巴上的伤口尽然在虚空乱流的洗刷下缓缓愈合。
公羊世家山门，几十个武者将南归与荨涵围在中央。
“紫烟，你这是何必？”一位老者看着地上尸骨未寒的公羊兰宫。
“何必！我父母当年因谁而死你心里难道就没有答案。”南归看着老头，“三叔公，我一直倾佩你的为人，可没想到也是是非不分。”
“无论如何这都是公羊家的私事，你勾结外人残杀族人，已是犯了大戒。”老头子语重心长，“随我回家，到时候如何处置就看族长……”
“我要是不跟你回去呢？”南归冷笑，“从我踏出这山门那一刻，我就不是公羊家的人，如今我叫南归，不是公羊紫烟。”
“当年三长老即便有着万般不是，可他也是为了家族，这些年更是为家族竭尽所能……”老者看向南归。
“就因为他是地品战尊？一个脚踏我父母鲜血的贱人？”南归声音失控，“今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好过。”
“执拗。”老头子摇摇头，“长武，带你妹妹回去。”
“小妹。”公羊长武上前一步。
“有本事就来。”南归身上灵力一荡。
“那就得罪了。”公羊长武身上灵力也是一转，那浑厚的灵力乃是半步地尊。
公羊长武出手与南归拼有十招有余，南归不敌，荨涵出手。
“我公羊家的事，小娃儿看着就好。”那老头冷哼一声对着荨涵一掌拍下，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
“逃。”南归脸色一变，拼着被公羊长武击中一掌来到荨涵面前，面对老头那一掌全力甩出一剑。
那攻击瞬间溃散，那老头乃是地品战尊，那一掌并没有因为南归的加入而停留。
“也罢，这就算是给老三一个交代。”老头瞥了一眼地上公羊兰宫的尸体低语道。
“哼。”眼看那攻击就要落下。
一声冷哼，一道剑光。
咻。
那一掌迎风而散，但剑光却没有溃散，剑气呼啸而过直接将公羊家族的山门一剑斩成废墟。
“我的人，你说杀就杀？”化凡尘看着眼前的老头。
“你！”老头一愣，“平遥呢？”
“你觉得？”化凡尘拍拍手。
“你是何家子弟？”老头看着毫发无损的化凡尘。
“无名之辈。”
“哼，毁我山门，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老头听化凡尘说是无名之辈，内心是一松。
“毁了又如何？”化凡尘摇摇头，“走了，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了。”
南归点头，跟着化凡尘转身离去。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公羊家是什么地方。”公羊长武怒喝。
“什么地方？”化凡尘转身，“什么地方都与我无关。”
“那就给我留下。”公羊长武一步跨出。
“瞎了你的狗眼。”说完这句话的化凡尘一剑出，没有丝毫灵力。
“小心。”老头脸色大变瞬息显示在原地，却还是晚了。
“啊！”公羊长武一声痛呼，一只手臂消失不见。
“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化凡尘的声音传来，人却早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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