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善青川一家后,聂昔又炼制了几炉丹药。这时,他对于炼制清品二阶的丹药已经很熟练了,忽然想起《百悟》中有一节是专门论述炼丹的第四步,即“成丹”的那一步。他因为学会炼丹不久,对成丹这一步一直都是简单处理,没有仔细琢磨过。现在有了一定的经验积累,自然不免想要深入探究一番。
看完“成丹”那一节后,他不禁哑然失笑,原来他那样简单地打磨丹药表面的做法根本就不对,其实一般说来,丹药的表明越是光滑,那样的丹药越是下品、差等。真正的好丹,其表面是有丹纹的,当然有些高手炼丹,虽然在丹药的表面刻划了丹纹,但从外表看,丹药依然光滑,那是更高的境界,需得另当别论。
丹纹的形成需要炼丹师通过丹封感知丹内灵能、药力的波动,并在深入了解丹药的灵质、药质特性以及丹药的功效而逐步刻划而成,当修士服用丹药后,丹药内对修士有用的能、质成分会随着丹纹的路线逐步释放,尽最大可能与修士的身体契合,进而发挥出最大的功效。所以一般说来,一枚丹药的成色主要体现在丹纹的刻划水平上,成色极品的丹药会因刻划水平极高的丹纹而现出清晰的丹韵来,那就是特等的丹药了。
聂昔这才明白自己先前炼制的那些丹药还只能算是差等。想起自己把那些丹药都送给了善青川,心中不免有些惭愧。看来炼丹一途,比自己想象得要复杂得多。他拿出一份炼制“青空丹”的灵草,决定尝试着刻画丹纹。
经过连续三天的苦练,他终于炼制成功一炉刻有丹纹的“青空丹”。虽然这炉丹药现在也只能算作下等,但他已经很是欣喜了,于是拿起一枚张口便服了下去,然后开始运转功诀,炼化那枚丹药。
炼化完毕后,聂昔明白自己的炼丹技术的确是有所进步。这“青空丹”的功效也适度地显现了出来,正是因为服了这枚“青空丹”,他先前在炼丹时消耗掉的真元这时已得到一定的补充,不过可惜的是只是部分补充,要想得到完全补充,估计还得再服一枚。他再次拿出一枚“青空丹”,正准备继续炼化时,忽然想起了先前陈齐辰送给他的那枚上面刻着字的物事,好像也与修炼真元有些关系,于是从自己的戒指了找了出来。
将那件物事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只觉得那东西似丹非丹,根本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当他微一运功时,便能感觉到那物事里面充盈的能量。他现在已经积累了一定的修道知识,视野开阔了不少,知道那东西必定与修道有关。
明白了这一点后,他决定去一趟奇雨山,既然这神奇的东西来自奇雨山,说不定他在奇雨山或能找到些关于此物来历的蛛丝马迹。
到奇雨山之前,他先将自己这一段时间收集的杏子送到收购站换了钱,然后又去鸿光武校门口转了转,想看看季晨烟在不在,可令他感到沮丧的是季晨烟依旧不在。
失望之余,他又去了传识书店,希望能遇到他在前两年暑假见到过的那位女子,他记得前两次差不多也都是在这个时候遇见她的。
可当他转遍了书店后,依然没有见到那位女子的任何身影,于是心中更加感到失望。
从书店出来后,他再次拿出陈齐辰送给他的那件物事,边看边在心中合计着是不是再在这书店附近转悠几天?万一这几天她还能出现在这里呢?
他边走边计划着,竟不知不觉地转过了两条胡同,然后稀里糊涂地走进了一座贩卖蔬菜、水果的市场里面。
一进到那里后,他才猛然清醒过来,于是向四周随便看了看,一看之下,他忽然变得有些惊喜起来。
在前面不远的一间水果摊上,一个光头、光下巴,鼻头奇大的老头正笑眯眯地望着他,竟是他久违了的季晨烟。
他心中苦笑,暗道:“怪不得我总也找不到这老先生,原来他竟移到了这里。”
他朝季晨烟咧嘴笑了笑,正要举步朝他所在的摊位走过去时,他的眼角忽然瞥到一道身影正在往一条离开市场的斜向的胡同走去。他凝神瞧过去,但见那道身影曼妙已极,除了他魂牵梦绕的那位女子还能有谁?此时,那女子的侧面正朝着他,灵秀的脸部轮廓让他有些心醉。他略作犹豫后便侧过身来朝那女子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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