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他一边继续炼功，一边学习炼丹。就在他回家的第三天上，他终于炼制出了一炉“清灵小还丹”，这种丹药主要用来安神静心，对神识的修炼也有一定的效果。聂昔从善青川送给他的墨简中已经得知，这种丹药属清品二阶丹药，炼制难度比“青空丹”要高出不少。炼制完毕，他欣赏着自己手里的丹药，对自己炼丹技术的进步大感满意。

　　“聂师弟，几日不见，你终于领悟了丹道，真是可喜可贺！”正当聂昔欣赏自己的成果时，院子的上空忽然传来一阵赞叹恭贺之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聂昔听得出来那是小瑄的笑声，他知道善青川一家回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善青川一脸的意气风发，姬亨瑶和小瑄也是满脸笑容，聂昔知道他们这次在外面的收获比较大，随便问了问他们都去了哪些地方。

　　善青川说完后，问起了聂昔这几天的情况。聂昔大略地说了说，不过对自己炼丹的经历介绍得要略微详尽一些，待他讲完后，顺手拿出一枚“清灵小还丹”递给善青川。

　　善青川接过后，不禁赞叹道：“聂师弟，这才几天不见，你居然能够炼制清品二阶的丹药了，当真是了不起啊!”

　　聂昔客气谦虚了两句，将自己炼制好的几瓶“青空丹”、“缕秀丹”和剩下的那几枚“清灵小还丹”一股脑都送给了善青川。善青川客气了几句后，也不矫情，道谢后都收下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修炼的话题，聂昔想起了“青羽白虹”的事情，便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跟善、姬二人讲述了一番，希望二人能给他指点一下。

　　待聂昔讲完，善青川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说道：“聂师弟，你说的这个‘青羽白虹’很可能与我们慕云天域有关，不过说的不是一家的事，而是两家的事。

　　“哦？怎么讲？”聂昔突然感觉就像布满乌云的天空中忽然裂开了一条线，心中大喜，连忙追问详情。

　　善青川道：“据我所知，‘青羽’和‘白虹’分别是绮丽仙池和兴道宗中的修士施展凌虚漂行神通时现出来的异像。这凌虚漂行神通呢，自然是由‘道术’境界的凌虚漂行术衍化而来的一类神通，因为各家各派都有自己的修炼功法，所以无论是凌虚漂行术还是凌虚漂行神通，各家各派使出来的都不尽相同。绮丽仙池和兴道宗这两家宗门在慕云天域威名赫赫，他们的神通自然就更加非同小可。不过我所知道的也仅只这些。我们夫妇二人和你一样，现在还只是处于道术境界，对这些神通境界的手段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什么深入的理解。”

　　“竟然是神通手段！”聂昔喃喃道。对于道术和神通境界，他并不陌生，不但善、姬二人此前在山上就曾跟他谈起过，而且《百悟》中也有论述。无论是道术境界还是神通境界，都强调对天地规则的理解，要求修士在出招发力时顺应天地之规则，但这两种境界却有高下之分。处于道术境界的修士不但对天地规则的理解不及处于神通境界的修士，而且出招时所发之力只能凭自己的真元转化而来，有些处于道术境界的修士喜欢使用一些幻化手段，看起来令人目眩神迷，其实只是幻术，其实真正发力时凭借的还是自身的真元。而神通境界就不同了，处于这一境界的修士出招发力时可以借助周围的天地之力。

　　一旁的姬亨瑶接口道：“无论是‘青羽’还是‘白虹’实际上都是修士在现身或离开时显现出来的光芒，外观虽然不尽相同，但多少有些相似之处，而且我估计它们在你们这里同时出现过，而这里的人们对‘青羽’和‘白虹’的实际背景又不清楚，所以就把它们合在了一起。”

　　善青川点头赞同道：“应该是同时出现过，即便不是同时出现，相隔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姬亨瑶掩口笑道：“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也许事实与我们猜测的相差极大呢。我们那里有‘青羽’和‘白虹’，难道这里就不能出现一个‘青羽白虹’？毕竟无论哪里都可能会有一些奇人异士。我们对这里的修道高人并不了解。就拿赠给聂师弟戒指的那位季晨烟前辈来说，我看他的修为就很不简单。”

　　善青川笑道：“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你这一说，把我们好不容易捋出来的思路又弄乱了。呵呵，我看季晨烟前辈说不定也是我们慕云天域的人。”

　　聂昔摇了摇手，道：“现在事情的眉目还没有出来，各种可能性都有。不过我更赞同善师兄先前的那个说法，我打算尽快到你们那边一趟。”接着将自己祖父的事情也说了。

　　善青川眉头紧皱，道：“聂师弟，难道你以为你祖父到了慕云天域？”

　　聂昔默默点点头，没有说话。

　　善青川道：“慕云天域太大，人太多，那里是一个修士的世界，没有像你们一样的资讯手段，在那里找人，如果没有比较确切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再说，你祖父未必就一定到了慕云天域，或许还在地球上呢，甚至也可能到了其它天域，毕竟宇宙太大。我觉得你还是先在这里找到些确切的线索再说。”

　　姬亨瑶也道：“是啊，聂师弟，最好能找一些比较确切的线索才好。不然的话，错过了机会，浪费了时间那可就太遗憾了！”

　　聂昔点点头，道：“多谢两位提点，是我想得有些简单了。”

　　善青川点头道：“你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若是换作我们，肯定也会像你那样去想。不过，我认为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把自己的修为提升上去，只要修为到了，就算是要踏遍宇宙，那又如何？”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陡然拔高，其中充满了自信与希冀。

　　从先前的聊天中聂昔已经得知，善、姬二人也只修完中位开基灵化，还没有开始上位开基灵化。这时，他听了善青川的话，不禁大受感染，浑身热血沸腾，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善师兄，神通之上的境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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