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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林二话不说,给申蕾穿上衣服,两个人在寒风中,朝着县城里去了。
一路上升得都在念叨着,甚至有些哭哭啼啼的,她很害怕自己失去这个孩子,虽然嘴上说着这个孩子耽误了她的前程,毁了她的身材和未来,但是这孩子的出现确实让她彻底改变了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现在她只想保住孩子,看着张小林在一旁紧张地开着车,她虽然想痛骂她一顿,可是刚才明明自己也表现的很主动,所以现在竟也说不出什么了,只期盼待会儿到了县医院之后,一切平安无事。
两个人到达县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之后了,只有值班大夫在急诊室,看到申蕾肚子很小却见红的迹象,大夫已经猜出个大概。
“你们应该结婚没多久吧?我看这样子她才怀孕不到三个多月。”大夫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客气,这样的年轻人她们见的多了,很多都是平时不注意,有了问题就跑到医院里来,寻求帮助,别说给医生添麻烦,连她们自己都会觉得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人类自然不好意思开口,张小林也觉得身为一个医生,发了这样的错误并不值得同情,只好低头认错。
“现在我必须要给你做一个检查,感觉胎儿现在情况不是特别稳定,做好心理准备。”大夫把检查的仪器收回去,张小林没想到,明明说要检查的,可现在去做好了要不管的准备,于是有些心急的问大夫。
“医生,你不是说要给我们检查吗?怎么还把仪器收起来了?今天难道是不检查了吗?”张小林的急脾气把医生也惹火了,医生没好气儿地对张小林说:“你不看看时间吗?你们这可是大半夜跑到我们医院的急诊室来,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个人在值班?”
张小林也意识到自己是疏忽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之后了,很多护士都已经间歇地找时间休息了,自己确实给这些医务人员,带来了一些麻烦,可是她确实特别心急,所以刚才有些冒昧,此时此刻又不得不赔礼道歉。
道歉过后,医生也觉得自己可能是晚上没有休息好,情绪也不对,两个人就此达成了和解,突然医生好像认出了张小林:“我怎么看你这个人特别面熟呢?是不是你来过好几次我们医院好像叫什么小林。”
张小林没想到这医生的记性还不错,自己来到县医院这几次,虽然没有跟很多人有过多的交流,可是能被人记住总是一件好事儿,可以照顾好申蕾。
“既然你做了这么多好事,也是一名医务工作者,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你老婆现在的情况呢虽然不是特别严重,还是应该多注意,你这年轻力壮的,可不能由着自己来,女人的身体是经不起这么糟蹋的,赶紧去办个住院手续吧,明天做个全面的体检,检查完之后就可以了。”有了大夫,这样实心实意的和张小林做了交代,张小林觉得踏实多了。
张小林办完了住院手续回来给申蕾弄床铺,申蕾还堵着气,不肯搭理张小林,还在怪他今天晚上的事全都是因她而起,两个人又开始生气了。
“明天我不能去上班了,我要以什么理由请假呢?现在全校上下都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个唐七七正打算挑我的毛病呢,我这无缘无故的请假肯定又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申蕾有些气急败坏,她心里有一股火,知道不能和张小林发作,身边却没有什么人。
所以只好把这股怨气撒在了张小林的身上,张小林作为一个不敢声张的人,只好承受着这些。
“你做孕检,或者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请假不去工作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害怕呢?你要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人。”张小林想表达的意思是,申蕾经过这几次的事情变得更加敏感脆弱,有些瞻前顾后,一千她并不是这种性格,可能当了妈妈之后,人的性格改变了,而她想劝她宽心,没想到这话却让申蕾再次不高兴了。
“张小林,你什么意思?居然胳膊肘向外拐,到底谁是你老婆,你是在帮着唐家的两个姐妹说话吗?我说唐七七会报复我,怎么你不相信吗?”申蕾又想起了唐家姐妹两个和张小林之间的联系,不免得再次担心起来,张小林到底接受了唐家姐妹俩什么好处?当着她的面儿,居然帮着她们两个说话。
“老婆你不要再,考验我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儿,我是想告诉你,你就放宽了心,哪怕你请一个礼拜的假,学校也是会正当给你这个假期的,你并不是她们的努力,你是一个工作者,身体出了问题,怎么还瞻前顾后的前怕狼后怕虎?”
听到张小林这么说胜利,便不再说话了,两个人不想在医院里发生任何争吵。
“我给玲玲打电话,让她过来照看你,明天我回到学校,我到时候帮你看一看,你请假在县城里治病,学校里会有什么猫腻儿安在你头上。”张小林像赌气一样,孙蕾也不理会,知道这件事情比较匆忙,两个人都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半夜的只好先这样冷处理了。
在这里守了半夜,第二天一早,医生们都来上班了,生理自然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张小林手的旁边,比较关心孩子的安危。
“我说小林子,你这也太大意了吧,刚刚过了三个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以后要多注意了,年轻人不要太冲动。”闻讯赶来的主任对张小林说,他一直都记得张小林,曾经做过好事儿一书了的,现在自己过来给老婆看病,想不到是这个原因。
张小林低下头,有些羞涩,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外人解释自己昨天和申蕾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总之结局已经是这样了,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嗯,你老婆还需要在这里观察两天,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出院了,暂时还是比情况比较乐观,孩子没有事了。”主任把情况跟张小林汇报之后,张小林可算悬着的心放下了。
马玲玲从单位赶过来的时候,心情比较焦躁,主要是她很担心迅雷出现什么问题,毕竟马老太特别喜欢这个孩子,期盼孩子的到来,而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很让人揪心。
“林哥,你到底怎么回事嘛?连嫂子都照顾不好,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呀?活不活得下去,我妈不弄死你!”马玲玲情急之下,说的话又嗔怪又责备,好像第二个马老太。
“算了算了,你也别说她了,我们昨天是有些冲动,事情都过去了,只要孩子没事就好了,你上班还过来看我,我没关系的,我在这里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家去了。”申蕾和张小林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所以此时此刻不得不替她开脱,如果马玲玲把这件事情告诉马老太,她们两个都别想消停。
“好啦,不要替她担着责任了,我是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妈的,好,在现在孩子没有事儿,如果有事儿,我妈肯定不会饶了她。林哥,要不然你就回去忙吧,我在这里照顾嫂子。”马玲玲,你这样说,张小林觉得自己大概可能还是真需要回到县城里,毕竟有很多事情需要等着她来解决。
首先申蕾就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到学校请这份假,而不是打一个电话给校长,现在全校上下都特别瞩目她的一举一动,如果校长挑理,事后又是麻烦。
虽然张小林也觉得放心不下这边,但还是离开了县医院,回到了镇子上,直奔到学校。
“什么?申蕾身体出现了点问题,在先医院住院呢,怎么了,什么事情?不会是流产了吧?”校长听到张小林亲自在面前对她说,生理出现了问题,虽然是,看起来在关心,可是口气听起来怎么好像在诅咒?
张小林觉得此时此刻并不是打抱不平的好时机,申蕾这么在乎这份工作,如果在他这里被她搞砸了,胜利恐怕是要杀了他,她笑了笑对校长说:“流产当然不可能,就是去县城里做个检查,既然检查就需要些时间,不能来上课,我来替她请两天假。”张小林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想把最基本的情况说出来,然后告知一下。
校长若有所思地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儿,然后盯着张小林的脸说:“我觉得你把我这当什么了?过来,像是天我工作一样,申蕾怀孕出现了身体上的问题,我应该给这个休假,可是我们的学生怎么办?全校只有两个女老师,担负的责任很重的,唐七七老师最近都忙不过来了,可是申老师,却一而再再而三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我该找谁来给代课?你给我安排安排?!”校长突然很不讲理,张小林突然意识到了申蕾所说的全校上上下下都在找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