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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秘书室一共有八个秘书，八名秘书分别处理不同部门的业务。
而秘书长叫年晓曼，在封氏服务已经十年了，今年三十二岁，她大学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封氏，由秘书室一个新人爬到秘书长的位置。
李挜是特助，也算是封霆的私人秘书，但是他不算在整个秘书室的名额里。
年晓曼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敲敲门，进了总裁室。
她目不斜视，将文件交给封霆。
“封总，这是会议上要讨论的企划文案，请你提前过目。”
“确定要增加新产品在国外的投放？”
“看数据新产品在国外的成绩并不如预期，虽然新产品在国内取得很好的成绩，但是欧洲市场反应平淡。加大广告投放是营销部那边提出来的，而企划部同意，企划部已经联系了欧洲收视很好的电视台还有网络平台，以及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代言艺人，已经进入我们的甄选……”
“嗯。”
封霆看文案很快，十几页的文案他很快就看完了，“这个文案是谁写的？”
他似乎对文案有意见！
“企划部的秘书。”
“她入职几年了？”
“三年了封总。但是之前一直都是秘书助理，升到秘书是三个月前的事情！”
“能力有待提高。给企划部派个精干的秘书吧，告诉人事部。”
“……是。”
年晓曼犹缘了一下才说。
“为什么迟疑？”
她这小小的不同，作为领导者的封霆注意到了。
“其实……企划部的秘书，有点关系……她是人事部的经理的……小姨子。”
年晓曼说完就低下了头。
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在每个公司都存在，尤其是象封氏这样的公司，也不可能幸免……
“那你觉得人事经理有询私吗？”
封霆道。
“这个，我不好说。但是升职申请是企划经理自己申请的并不是人事指派……”
“知道为什么我会升任你为秘书长吗？”
封霆突然将签字笔往桌上一拍，盯着年晓曼说。
年晓曼被他盯的有点压力。
确实在秘书室所有的秘书来说，她并不是资助最老的。
有一位大姐在封氏做了二十年，从封老爷子的时代就跟随了，而且一直是秘书室的副秘书长，本来以为上任秘书长因为随丈夫到国外定居辞职后，这位大姐就可以升任为秘书长的，可是封霆却升了当时资历不到五年的她，让人大跌眼镜。当时还闹了一些风言风语，因为她长相不错，大家就以为她是凭姿色，甚至她自己都有点误会，可是后面五年相处下来，她知道封总对自己完全没有那个意思，自己比封总大了八岁，而且只是普通家庭出身，怎么可能。这些年她一直都是殚精蝎虑的做一个尽责的秘书。
现在她是哪里做错了吗，封霆这么看着她。
“请封总明示。”
“我承认你的工作能力，可是凭封氏开出的薪资，要找到比你更有工作能力的秘书，不是没有，老实说就工作能力和干练程度，副秘书长比你有能力的多，我为什么选你，就因为在秘书室中，你是一股清流，不太看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处理事情更客观。你自己看，这份营销企划写得怎么样，你给评个分。”
“这……是有点哆嗦。其实她以前都写得挺干练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
“去调查。以前的到底是出自谁之手。”
“是。”
年晓曼明白了，封霆怀疑这份营销企划和以前的企划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我只给你半小时，去延后会议。这件事情要在会议上解决。我可不养那些耍心机的员工。有能力的员工我一定会给她机会，但是如果没有能力，庸才，找人代笔，将别人的劳动成果占为己为，给我解雇了。”
“是。”
年晓曼赶紧去调查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紧急，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她都做不好，估计也得滚粗了。
白染染见封霆绷着脸，道，“你好严肃。”
“是有点生气。最烦这种靠关系进入封氏的人，这种人是老鼠尿，一定要铲除。”
“我看看。”
白染染拿起被封霆诟病的营销企划看了看，“水平是有点普通。”
“对吧。你这个外行人也认为很普通。”
“呵呵，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的，我又不懂。”
“你就是会讨好我。过来。”
“干嘛？”
白染染乖乖的过去，封霆将她扯到他的腿上……
“你工作都不正经。”
她笑话他。
“看这里。”
封霆指的文件正是公司的人事架构。
除了董事会决策层之外，就是下面八大部门的经理。
“这是他们的资料以及资历，你可以看一看吧。”
封霆掀下下面的文件，上面是八大部门经理的个人简历。
“尚安是什么职位？”
白染染忽然问。
“他是属于企划运营部海外部的。怎么了？你对他感兴趣？”
“没有，突然想到问一问而己。”
………………………………………………
会议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感受到了封霆的低气压，甚至有些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他们总裁大人为什么发怒了，就比如企划运营部的经理……
他知道是自己手下的秘书惹了祸，写的文案似乎封总很不满意。
封霆旁边坐着白染染，另一则是秘书年晓曼。封氏的高层似乎认出了白染洒，用眼神向她打招呼，而白染染只是淡淡一笑，安静的坐在封霆身边。
反正她就是个旁听的，不用发言，不需要紧张。
而年晓曼打开笔电，开始做会议记录。
刚才去调查的结果出来了，企划部的秘书原是秘书助理，才升上这个职位三个月，但是这三个月来，除了这次，企划文案居然都不是她自己写的，一直是由其他部门调来的秘书助理代笔。
真是可笑了，这样的事情居然隐藏了三个月，而且企划经理邱经理似乎蒙在鼓里。
手下人在自己手下搞这么大的动作都不知道，他这个企划经理是做到头了……
“大家手上的，是邱经理交上来的企划文案，针对欧洲的广告投放的，大家看看有没有问题？”
这是封霆说的第一句话。
大家翻看文案，但是看着看着感觉这篇文案哪里不对劲似的。
封霆看到大家的表情，知道并不是他一个人挑毛求眦这么认为，而是企划方案实在有问题。
“封……封总。”
邱经理突然站起来，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大意了，没想到新升起来的秘书之前写的文案都不是她写的，是我用人不察，上任秘书得了大病，辞职很紧急，看她有能力才把她升上来的，而且她升上来之后所交的文案都写得很好。我完全没有想过会是由别人代笔的。”
邱经理说出这个隐情，所有人都吃了人惊。
而与之相关的人事经理更是弹跳起来，“邱经理你将话说明白点。”
企划部的秘书可是他的小姨子……三年前，名牌大学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封氏，要说他面试的时候有放水吗，有是有，面试的大部分题目他都告诉了小姨子，让她怎么回答才能可能通过面试。
不过小姨子能在名牌大学毕业，也证实她是有才能的。
想不到……还是闯了祸。
“这次的文案是企划秘书写的，之前三个月的文案都是由秘书助理代笔。封总，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务必给你一个交代。”
邱经理颤惊说。
“处理，你怎么处理？”
“她能力不足，我会申请人事部给她调职，还有秘书助理的能力不错，可以考虑提升……”
“这就是你的处理？”
封霆面一冷，“看来在封氏这么久，你都没有清楚封氏的章程。也是，这本来就是人事经理的事情，那么就不用邱经理费心处理了。人事经理，你说。”
人事经理想了想，道，“两个都解雇。无论怎么样她们欺上瞒下，弄虚作假，这种行为是我们封氏不能认可的。秘书助理虽然有能力，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代笔写了，但是她也是违规的。”
“我对人事经理的处理没有意见。但是听说企划秘书是人事经理你的小姨子？”
封霆直言。
这件事情在封氏基本人尽皆知，但大家也睁只眼闭只眼。
人事经理慌了慌，稳定自己的情绪，“她虽然是我的小姨子，可是我自觉没有询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