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帮你？”
丹灵气呼呼的声音，理直气壮道：“刚才你还想把我丢到深渊岩浆里面，我胆子比较小，你不要吓唬我，不然我被吓到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云慕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还敢说自己胆子小，明明很记仇，居然反过来威胁自己，不过倒是挺聪明的。
话音顿转，丹灵又道：“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云慕皱了皱眉，面无表情道：“你想要什么好处？我可以放你自由。”
“自由？”
丹灵不屑一顾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你把我放了，我还能有什么自由？还不如来电实际的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
“呃。”
丹灵认真想了想，第一次带着几分恳求的态度道：“那个……我想要变成人的样子，你能不能帮我？”
“……”
云慕哑然，而后轻轻摇了摇头：“你是灵体，无法轮回转世，我没有如此逆转乾坤的手段，你还是换个别的要求吧。”
“不行吗？可是我只有这个要求，这是我的心愿。”
丹灵情绪波动黯然，一种悲伤的情绪涌上云慕心头。
沉吟片刻，云慕叹了口气道：“真的不行，我没有这个本事，而且据我所知，这世间上的人没有这个本事。”
“不，不可能的！”丹灵有些激动，依然倔强道：“老头子不会骗我的，他说有就一定有，你不行，总有人可以的。”
云慕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或许丹灵口中的老头子不会说谎，上古时期确实有这样的能人异士，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世道变迁，现在的玄灵大陆，早已不是上古时期的玄灵大陆了。
“哼，那我们就换一个。”
一阵过后，丹灵咬了咬牙道：“我决定了，我要跟在你身边，直到你帮我变成人为止，在此期间，你不能打我骂我吓唬我，更不能强迫我做这做那……这样总可以了吧？当然，我也不会白让你帮忙，我会炼丹，我可以帮你炼丹，但是材料得要你自己出。”
“什么！？你会炼丹！？”
云慕顿时怔住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丹灵傲然道：“我就是老头子亲手练出来的，他教了我不少东西，区区炼丹之术又算得了什么……呃！老头子好像已经不在了……”
提及老头子，丹灵复又沉默，一种思念的情绪在云慕脑海中弥漫。
云慕愣在当场，不是不信，而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他正愁得了丹鼎该如何处理，如果有了丹灵帮忙炼丹，这九龙尊王鼎算是物尽其用了。要是对方能够炼制造化丹那样的灵丹妙药，其价值完全不是云船方舟可比的。
至于丹灵的要求，云慕却无法做到，也不认为自己今后能够做到。
“造化丹你也能炼制？！”
云慕惊异不定，试探这问了问。
丹灵苦恼道：“炼倒是能炼，不过材料太难弄了，老头子当初炼制造化丹，可是用了整整二十多年的时间，历经千辛万苦才收集到所有的材料。而且……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成功。”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小，显得丹灵有点心虚。
云慕听出问题，反问道：“不一定成功是什么意思？”
“不一定成功，就是成丹率很低的意思……”
只听丹灵解释道：“炼丹都有一定几率失败，哪怕是最简单的丹药。一般情况下，炼丹学徒只能炼制三品以下的丹药，而且成丹的几率只有一到三成，稳定在三成左右的才算得上炼丹师，五成左右能称得上丹道大师，高于七成的便是丹道宗师。而且品级越高的丹药，炼制起来越为复杂，成丹率也越低。”
听了丹灵的解释，云慕更是好奇：“那你是丹道大师还是宗师？”
“呃……”
丹灵扭扭捏捏起来，颇为赧然道：“我……我虽然学过炼丹术，但是还没有真正炼过丹。所以……所以你懂的。”
“……”
云慕顿时不说话了，这口气还没提上来，硬是憋了回去。
丹灵连忙道：“我是没有炼过丹，可我是丹王，对丹药的习性非常清楚，而且我还会控火，应该可以能够炼丹……吧？”
说了半天，原来是在空口说白话。
云慕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长长吐了口浊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丹灵，我也不骗你，我现在没有办法帮你，今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你，毕竟想要帮你重生成人，非逆天之能不可。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有这个能力，我定会竭尽所能的帮你。”
“这个……好吧。”
丹灵有些犹豫不决，不过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云慕精神一振，追问道：“现在你总该告诉我造化丹的下落了吧？”
“造化丹？”丹灵怪笑了一声道：“造化丹不是已经被你拿到手了吗？就是刚才你截下的丹药，哈哈哈。”
见云慕默然不语，丹灵颇为忐忑道：“生气了？是不是觉得我在耍你？”
“没有。”
云慕摇了摇头，压抑这自己的情绪道：“我其实有猜过，只是不敢肯定，而且我也不敢去猜测，我必须要肯定的答案。”
说着，云慕从藏芥轮中取出一粒丹药，拿在手中反复观察。
“这就是造化丹？能不能修复受损的灵窍？”
云慕感觉手中的丹药异常滚烫，纯白色丹体晶莹剔透，仿佛羊脂白玉，其内还蕴有一道流光，看上去异常奇妙。
丹灵回答道：“造化丹又叫纯阳仙丹，乃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丹药，夺天地之造化而生，千锤百炼，集淬精华，别说修复灵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能起死回生。”
“好好好。”
云慕神情颇为激动，握着丹药的左手微微颤了颤。
丹灵好奇道：“你干嘛这么激动？”
“你不明白的。”
云慕深吸了口气，平复着情绪道：“有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被坏人陷害，废去灵窍，失了修为，我必须找到造化丹为她回复修为，只有这样才能解开她的心结。”
“这就是所谓的感情吗？”
丹灵似懂非懂道：“老头子曾经告诉过我，人的感情非常复杂，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有的人自私自利，损人利己，有的人却是心甘情愿的为别人奉献。你能为别人的事情尽心尽力，看来你也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我应该谢谢你的夸奖吗？”
云慕心情很好，也就没有再和丹灵纠缠下去。
“对了丹灵，我云慕，你叫什么名字？”
听见云慕的询问，丹灵整了整，瓮声瓮气道：“我……我没有名字，老头子一直叫我小家伙。”
“呃！”
云慕想了想道：“你是丹王，今后我就叫你王丹好了。”
“王丹……王丹……”
丹灵反复咀嚼这这个名字，欣然接受了：“虽然不怎么好听，也不威风，但是好记，还有纪念价值，那今后我就叫王丹了。哈哈哈！我也有名有姓了，很好很好，这就是我成人的第一步！”
随后，云慕收起丹鼎，朝着千秋寻等人走去。
一直以来，云慕都背负这沉重的压力，造化丹是他给母亲的希望，如今得手，此趟地宫之行算是完成了预计，他的心情自然轻松了许多。
……
“云慕兄弟，怎么样了？”
“丹王自晦丹体，如今与丹鼎融为一体了。”
见千秋寻等人问起，云慕也没有隐瞒的打算，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丹灵的情况，至于二人之间的对话和承诺，云慕却是刻意隐瞒了下来，非是不信任他们，而是没有这个必要。
“云慕兄弟，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千秋寻本想立刻离开，免得被人算计。
云慕却另有打算：“传承之地稍后再去，现在先解决你的问题。”
说着，云慕将一粒龙眼大小的丹药放在千秋寻手中。
“咦？这是刚才截下来的玄丹吗？有什么用？”
“这就是造化妙玄丹。”
听了云慕的回答，千秋寻一下子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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