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有点过了。
居然让那家伙趁机绕到背后了。
提醒四九已经来不及了。
血凌直接接管了四九的身体。
全身的肌肉,包括面部的肌肉都变得用力了一些,握住血凌本体的右手又加了几分力气。
魔力如同爆炸一样从血凌当中释放出来。
这样高浓度的,半实体的魔力直接将四九背后将要刺下刺刀的那个家伙吹飞了出去。
把血凌抬起来,架到肩头。
身体以左脚为轴快速转了一圈,右手中的血凌也顺势沿着圆形的轨迹挥动了一圈。
周围血凌释放出的魔力就好像收到了信号一样,猛然如龙卷风一般旋转起来。
波及范围内的建筑物被连根拔起来,又在空中被拧碎,碾成碎块,甩到空中。
魔力的告诉旋转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就停下来了。
血凌释放出的魔力又都重新被吸收进了她的本体当中。
四九周围看起来就和被砸出了一个陨石坑一样,实际上只是周围的那些建筑都被血凌刚刚的那一套攻击磨成了碎屑堆到四周去了。
周围的魔力源减少了一个。
想要从背后偷袭四九的那个人毫无疑问是已经死了的。
或许做到这种程度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血凌觉得这是值得的,现在只有四九,血凌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
不管是谁,只要他威胁到了四九的安危,都必须要死。
当然,也包括现在现在从背后偷偷靠近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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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从背后走近四十九位。
不想要惊动她。
刚刚那样的攻击才是动真格的,和之前那些半吊子的驱赶完全是两回事。
现在她的状态可能还很危险,依然能隐约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杀意。
如果这时候突然惊动她,搞不好也会被她当成敌人。
实际上继续待在刚刚那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可能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接下来还要和她进行交涉的,等她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已经准备收工回去了的时候再突然出面去交涉的话,感觉交涉成功的可能性又会降低。
比起扮演事后再杀出去要窃取成果的家伙,这种像是实际上战斗过程中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帮上忙的角色相对来说还能更好一些。
总之先靠近,站到四九的背后,等待她身上的杀意减少一些,周围的氛围不那么危险了再尝试和她交流一下。
本来是这样考虑的。
可走到了距离四十九位还有十几步的距离的地方的时候,她手中的血凌毫无征兆地抬了起来,指向了这个方向。
扑面而来的温热的魔力几乎让人呼吸困难。
四十九位用无比冷峻的眼神看着这边,气场和之前再咖啡馆里见到的,和穆容在一起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可能真的就不是一个人,现在控制了身体的应该不是四十九位。
把左手举起来,让对方知道这边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然后抬起右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把衣领拉下来,让她看到身上的书。
“你的话应该认得这个吧。”
她的眼睛向着书的位置瞥了一下,然后轻笑了一声。
“诅咒吗。”
用类似于久违地见到了熟人一样的语气轻轻说了这样一句,然后把刀放下来了。
转身背对着这边,刀在空中绕着手腕赚了两圈,停在了胸前。
左手在刀面上轻拂了一下,周围空气中的魔力浓度迅速降低了。
刚刚释放出来的魔力又都被重新吸了回去。
“不对,你是持有者吧?我记得诅咒是没有独立完整的自我意识的。”
在把魔力重新吸收之后,她就将刀平放在了空中,然后转过身来坐到了刀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没错,坐在了平放在空中的刀上,不管怎么看那把刀都是漂浮在空中的,而且它上面还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
“你是血凌吧。”
“四九在睡着,我让她睡着的,我们说的话她都听不见。”
不管回答了问题,还把这边担心的问题也一并回答了。
“所以你的回复呢?”
“……我是这一代的,诅咒之书的持有者。”
对方都回答了这边的疑问了,不回答她的问题就不太合适了。
现在看来还是能进行交流的,应该也有交涉的余地,至少现在要建立相对对等的关系。
“虽然诅咒之书没有自己的意识,不过我似乎也继承了一部分书里面的灵魂的记忆,比方说你的事情。”
这个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不知从何而来,回忆时在记忆中偶然发现的正确情报,如果仔细回想的话,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曾经有过,不过之前从来没有在意,今天把事情联系在一起回忆了一下,突然就发现了。
“那你的情况不是很糟糕吗?”
血凌丝毫没有表现出对于这件事的怀疑,看到这样的态度心里突然凉了一下。
实际上本来这还只是猜测来着的,还不能肯定,然而这样的态度就等同于是证实了确实是这样。
“你知道这样的情况吗?”
“听说过,我见过面的持有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为什么会这样?”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为使用那些用怨灵书写的诅咒在运转的时候,里面的怨灵也会很活跃,然后生前的那些记忆和情感也会透过来什么的,有时候只会是一些无所谓的记忆,甚至都不会引起注意的那种,但最多的应该还是那些仇恨,痛苦,绝望之类的负面的记忆和情感。”
说到这里,血凌停顿了一下,和这边对视了一阵子,然后问道:
“你是连那些比较无所谓的记忆都记住了吧?所以我才说你的情况有点糟糕,那些记忆和情感都是会对你产生影响的,在使用那些诅咒的过程中承受不了那些负面情感直接疯掉了的家伙以前也有过。”
……
会想起了几次重置之前的事情,第一次遇见傅逸和白瑄的那一次。
那次觉得反正这一轮已经完了,所以就自暴自弃地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可能那时候就已经受到了影响了。
“对了,最重要的事情还没问。”
血凌移开了话题,可能她也发现了气氛有些糟糕。
“你不想要成为教会的棋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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