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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然带着蛮牛来到学校附近后,并没有直接就去找那个接头人,而是先跟蛮牛分开,两人在附近来来回回徘徊转悠了好几圈,在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人物后,才前往约定的地方见那个接头人。
比起上次,这次的环境倒是让周秉然放心了不少,毕竟是学校附近,也是大白天,既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那基本上这次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这次的接头人是这附近的一个混混头目,平时专门做一些放高利贷的黑心事情,生肖门提供给这些家伙的钱,虽然也收取利息,但是却只是赚一个基础的手续费。这个混混头目拿到钱以后转手放高利贷给那些急需用钱的人,收贷的时候,立马就能吃到很大一笔净收益!
从生肖门那边得到的消息里面,有一张接头人的照片,这家伙长得倒是人五人六的,个子不低,20-30岁左右,脸上没有那些寻常混混的痞气,倒是有几分桀骜的神态。
将照片给蛮牛也看了看,确认了长相后,周秉然拿出打火机,烧掉了照片,只是嘴角轻语:“希望你能有点用。”
交易的地方是学校附近的一个地下室,当周秉然和蛮牛两个人禀明身份后,看护地下室的混混立马从最开始的嚣张态度变得毕恭毕敬,生怕有一点惹得这两位贵客不高兴。
“两位贵客,三哥说了,你们来了以后,直接进去就好了,他就在里面等着你们呢。”一个混混恭敬地帮周秉然和蛮牛拉开了大铁门,然后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地下室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阴暗潮湿,刚刚走下楼梯,就听见了一阵阵混混打牌赌博的喧嚣声音,这也就算了,让周秉然微微皱眉的是,在这些嘈杂的声音里面,他隐隐听见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周秉然脚步顿了顿,看了看身旁武力不比自己低下的蛮牛,蛮牛也恰好看了过来,冲着周秉然点了点头,显然,他也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只是很轻微,暂时听不出是什么罢了。
径直走到地下室的第一个房间里面,一个年轻男子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看见周秉然和蛮牛进来,眼睛一亮,立马收起了手机,快步走到了门口,一边伸手一边笑道:“两位,上面说这次换了人来负责这件事情,是你们吧?”
“嗯。”蛮牛很简洁地点了点头,面对着年轻人的主动伸手,他只是回了一个抱拳礼,并没有和这个家伙握手。不过这人也只是短暂的一楞,脸上也不见什么不满,转而就把手伸向了周秉然,笑道:“你好,我叫曹子昂,因为家里面排行老三,小时候人家都叫我曹老三,手底下的兄弟给面子,称呼我一声三哥,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周秉然点点头,从风衣里面伸出手来,跟这家伙握了握手,也没打算在这个家伙面前做什么表面功夫,只是不咸不淡地回答:“我叫周秉然,他叫蛮牛。”
“哈哈,两位里面请。”曹子昂对于两人的身份并没有怀疑,显然也是早就知道了两人的模样,简单的寒暄了一下,转身便一声大喝,把地下室里面那群打牌赌博的家伙,全都赶了出去。
“滚滚滚,都出去,现在有贵客在这里,等我谈完事情再进来玩。”
领着周秉然和蛮牛在沙发上坐下,又主动去饮水机面前给两人分别冲了一杯茶,这才在两人的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那个,周哥,这次上面准备给我放多少呀?最近我这手里面有些紧呢,还有好多人找我拿钱,我这都拿不出来,如果可以的话,能多给一点吗?”
周秉然打量着这个地下室地布置,那些吵闹的混混出去后,整个房间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之前那丝若有若无的声音更加清晰了,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
听到曹子昂的话,周秉然眼睛微微一眯,“这个先不急,你也知道,我们两个是刚刚过了接手这件事情,很多地方我们还不太清楚,子昂兄弟,你能简单给我说说之前我们这边跟你交易的情况吗?”
“额,这个,周哥你们上面没跟你说吗?”曹子昂一脸疑惑。
“呵呵,最近我们那边事情比较多,人手不够,要不然也不会临时换人了,我也是接到个命令就过来了,都没怎么仔细了解呢。”周秉然叹了口气,言语中颇为无奈。
见此,曹子昂也不再多疑,好像背课文一样,曹子昂把之前交易的流程还有规矩和注意事项都说了一遍,“具体的情况呢,基本就是这样。”
周秉然低眉,这样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转而又问道:“那这附近是只有你这么一个下家了?附近还有没有别的下家?像我这样负责你们的人,你知道还有几个吗?”
“学校这一片的话,只有我一个,其他地方的,我就不知道了。”曹子昂笑了笑,脸上却是再次有了一丝不解的神色,“周哥,你问的这些事情,我一个普通的小头目,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你应该去问你们那边管事的人啊。”
周秉然心中一惊,他明白自己刚才问的话有些太直白了,差点露出了马脚,顿时笑着摆了摆手,有几分尴尬,“那个,子昂兄弟,你有所不知,在我们内部,也是有隐形竞争的,贸然去找管事的人问这种事情,要是被其他跟我一样的负责人知道了,造成了误会就不好了。”
“是这样啊。”曹子昂恍然,“那你这次可以多给我点钱嘛,这样到时候我收回来的资金,也能多给上面一些回扣呀,这样周哥你的成绩不是就上去了?”
“唔……”周秉然故作思忖,片刻后才点头,“也行,上次给你的是40万吧?那这次我直接100万吧。”
周秉然明白,这个家伙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原本还想着从他这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最不济,把这附近的地下高利贷这种情况摸一摸,也方便以后林光明来打击这一见不得光的交易。
只是,现在看来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这家伙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