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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达被带走后就不回开发区,杨光欣得到消息也是感叹,位郑全修谋求农业发展局局长一事,滕达算得上尽心尽力,可钱还没捂热,人折进去。
滕达资质一开始交待的事情并不大,之后不在乱说,再也不扯到胡俊。虽说交待的事情提到胡俊这个市政府秘书长,好在这种荒唐事情,市里暂时没有追究的意思,将这事压下来。
胡俊很快得知滕达和郑全修出事,但具体的情由却不知情,为此,对杨光欣更是大顾忌,以为是杨光欣在发力将这两个人弄进去来警示想插手开发区的人。实际上,滕达和郑全修出事,确实在江柳市起到重要的作用,开发区人事任用顺利得多。
简新诚明白杨光欣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像成开望这样的老资格直接出面来施压,能够顶得住的确实没有几个人。等第一批人事任用定下来,简新诚到开发区走一遭,看望了新近上位的干部,对他们提出严格的要求。
之后,简新诚和杨世坚约吃饭,在某一个清静的小地方,一瓶酒,几盘菜。喝了两杯,杨世坚说,“这段时间,开发区很热闹吧。”
“是很热闹,好在第一批人选定下来,至少,今后再搞竞选有路可遵循,外面的人也不敢肆意插手。”简新诚感概地说,“如果,全市的人事任用都走公开公平模式,江柳市的事情会简单得多。”
“谁不知这么做好啊,但不可能。真正触及到自己利益后,阻力就来了。没听说过吗,当初限制公车、限制吃喝、限制卡拿要,不少科级干部发出哀叹,说上面是准备要科级干部们的命。动了他们的利益了,打破那种吃喝签单单位买单的惯性,他们就受不了。
当然,根本的还是上面没下决心,下面为了这些特权抱团力抗,事实上又不可能彻底换血。是不是?按说,我们俩偷偷躲在这里整几杯酒,也是违规的,哪怕自己掏钱都不行,对不对?”
“秘书长说得对,”简新诚说,“很多经年的习惯已经让我们忘记一些担心,认为很多都是细节不是原则问题。但一个个细节没有改掉,整个氛围、整个价值观就不会纠正。如今,绝对的人群、不同层次的阶层,有没有利益成为人们思维上最敏锐、最直接的东西。
这个事实王墨不肯承认但事实上真是如此,非常危险啊。人和人之间就剩下利益,这样的社会能够让成员幸福吗?”
“意识形态上的问题,从上到下都警觉到了,也有少数人开始从未做起,想要感染身边的人来对抗这些溃烂的价值观,但收效甚微啊。没有人肯在精神领域站出来倡导,谁真正站出来,很可能被利益集团一脚踩灭。
国内的资本、世家、团体,他们要引领社会的价值观,这样才会保护好他们即得到利益。国外要改变国内对抗外国入侵的力量,怎么改变,用各种意识形态、各种媒体途径来一点点蚕食、以致最后消灭中华一族的精髓。”
“国内形势确实不容乐观,普通人里有不少人是有觉悟的,不过,这些人没有力量没有资源,苦苦坚守却无力改变。”简新诚苦笑着说,“从我们自身来看,何曾不是一个矛盾体,何曾不是被侵蚀过偶尔清醒偶尔反抗,更多却顺应这样的改变?”
“来来来,喝酒、喝酒,那些烦心的事想也白想。”杨世坚说。两人碰杯喝下,简新诚说,“算不得白想,至少我们没有勇气了。人不算老,心却老了。”
“这话实在,够坦白。为这句话,再喝一杯。”简新诚说,具备跟杨世坚碰,喝下,叹一口长气,说,“即使我到现在,也没有那小子这样决绝的勇气,胡俊找他、成开望拍桌子骂,都堆着笑,但到最后都不肯退让。”
“这家伙情商很高,智商更高,知道自己一旦退后,以后在开发区就没发站稳脚。咬牙硬顶,我也佩服他,真的顶住还不找帮手。”杨世坚和简新诚之前留过话,只要是市里大人物给予的压力,完全可推给简新诚来扛。
“胡俊也胡闹。”杨世坚也是秘书长,对这个跟自己工作性质差不多的家伙说一句,不过,胡俊和杨世坚都是秘书长,职权上相差很大。杨世坚是副厅,胡俊是正处,除此之外最大的差别在于杨世坚是市委常委。
对开发区的变化,市里主要领导似乎很有默契地不发出任何声音。
在开发区,随着张荣、石孝、亭亭、老李等人都上了正科位子,成为相应局级单位一把手,工作也在一两天内铺开。石孝、老李等人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杨光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只要他们在工作上确实干得好,给位子是必然的。
而张荣就不同了,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陪杀的货,等他和郑全修的总分数一样之后,便铁定了自己的结局。谁知最后峰回路转,这两天张荣还调整不过来,觉得在梦中一样。
在毛都乡交接自己的工作后,便来合兴镇组建农业发展局,除了张荣自己,农业发展局还有另两个副手,一个是王阳,杨光欣主任的老部下,这次竞争副局长职位成功,另一个是合兴镇的副科级干部,虽说竞争上位后还是副科级,但他却选择了。
三个人开了碰头会,随即要组建下面成员和机构,人员主要从三乡镇选择,也可从市里其他单位选择。不过,作为农业发展局,市里的干部他们不准备选。王阳提出一个折中办法,三乡镇干部肯定不够,他们可招收一批农业方面的技术员,作为农业发展局的干部。
张荣那天得到确切消息回家,老婆见他回来问他最后怎么样了。张荣突然笑起来,将老婆拉进房间,老婆见他反应这样大,便明白真的天上掉下馅饼,砸倒张荣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