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郭启勋的实验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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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岫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枸杞一开始想咬舌,后来承认她是大夫人穆合瑾的人,穆合瑾承诺让她做启诚的侍妾,她就来利用你来陷害我。结果你的孩子没了,我到现在也无法摆脱这黑锅。除了启勋知道我是清白的。因为枸杞已经自尽了。”
穆咸宜听不下去了哀痛地哭起来:“我的孩子,原来是这样没了的,大娘,姑母,你怎么这么狠心,为了驱赶云岫出郭家,连我的性命我的孩子也不顾不管吗?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如贾云岫所料,不管她先前怎么给穆咸宜做预防,穆咸宜还是会痛苦她失去的孩子。
贾云岫只有去安慰:“都说好了不许哭,不许闹,你现在不是又怀上了吗?而且已经有了郭姚做你的女儿啊,那个孩子有缘还会来投胎到你肚子里的。”
“可我还是心痛啊,我要告诉启诚,让他去找大娘问哥清楚,给我哥说法!”穆咸宜一时没了方向。
贾云岫拦住问她:“咸宜能要得着什么说法呢?道歉吗?大娘会承认吗?就算大娘道歉了又如何?且如果现在让启诚二弟知道这事,只怕他把剑刺杀大娘,到时落了个刺杀嫡母的罪名,反倒给大娘有了说辞。吃苦的就是你和你的孩子。”
“那我该怎么办啊?云岫?”穆咸宜太难过了,没了主意。
贾云岫为她指明方向:“咸宜,我们一起忍耐,卧薪尝胆,让启勋和启诚联合起来击败大娘的野心。你呢,保护好肚里的孩子,不得再有危险差池了,整个永和园要全面戒备森严,难保大夫人穆合瑾又出这毒害孩子的主意。”
穆咸宜点头“嗯”。
贾云岫继续道:“咸宜记得别难过,我们要常想办法,现在你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好自己稳定启诚二弟,我最重要的事就是劝启勋从泥淖沼泽迷雾中爬出走出,拨开云雾见光明……”
“咸宜怎么了?怎么听到你哭了?”二少郭启诚匆忙赶到房里来:“我刚才喝水,就听到你哭地很伤心。”
穆咸宜不能将事情告诉二少,就只有骗他了:“刚才听云岫讲了娘亲的事。”
“哦,是这样,”二少悲戚地低下头:“我无能,那时在外闯荡也无果,让娘亲死于非命,让启桐五弟流浪在外做乞丐。”
“不说那不开心的事了,都怪我,害得你们夫妻都不开心。”贾云岫正了正身子道:“来,你们看这是什么?”
贾云岫拿出一坠子解释道:“这坠子上面的珍珠十分细小,比泪滴还细,不知怎样的工艺才可制造得出。还有这串珍珠的钢丝线十分有弹性,永不会断。启诚二弟必定认得这是何物吧?”
“是我娘亲的‘千心坠’,在你这里,是她临终时交给你的吗?”二少郭启诚想拿过这属于他的千心坠。
但贾云岫手缩了回去:“启诚二弟说地没错,那时三娘挂念的就是你没有成亲,启桐没有成人。她最真重的首饰就是爹送给她的这个价值连城的千心坠,不在于价格,而在于这世上只有一个。当时三娘对爹怨恨,本想将这千心坠还给爹,可后来一想决定将这千心坠给她的媳妇,让我转交。现在,就属于咸宜了,来咸宜拿着吧。你现在已经和启诚是令人羡慕的一对鸳鸯了,且将永和园打理地十分好,三娘在天也可不必担心启诚二弟了。”
穆咸宜看着这千心坠甚是喜欢:“我在家里也没见过这漂亮的首饰呢,只是,这千心坠的名字。”穆咸宜皱起了眉头。
贾云岫也想到了:“是啊,三娘也说过,千心坠,似乎是心碎成了千块落了一地的意思。当初没取好名字,那现在是不是应三娘的意思换个名字呢?”
“千心链,”二少郭启诚脱口而出,挽着穆咸宜道:“咸宜用千心链将我栓了起来,我逃不出咸宜的手掌心了。”
一句话说地咸宜转悲为喜了,直打他:“我哪有那么女老虎样啊?有那么凶吗?人家温柔的时候你就不记得?”
“好好,我说错了,咸宜别生气,我换个说法吧,就说我郭启诚心甘情愿被穆咸宜的千心链给绾住,要不我们一同用千心链绑在一起,打个死结,不分开?怎么样?”二少期待地看着她。
穆咸宜“唉”了一声:“打结就打结,还打什么死结啊?还有啊,这结是你打的不是我。”
“好,咸宜说什么就是什么。”二少郭启诚对穆咸宜千依百顺。
但见贾云岫在这,他们的恩爱收敛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了:“谢谢嫂嫂了。”
“谢什么呢。那时若不是三娘救了我,我现在恐怕……”贾云岫说不下去了:“其实三娘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应该反问她‘为什么三娘你不亲自把千心链给你的媳妇而是让我代为转送’,如果我问了就会知道三娘当时的想法了,就会阻止,那么今日的一切……”
“云岫你别自责了,那时你也太小,肯定是被吓坏了,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穆咸宜说着,送贾云岫出永和园:“我现在知道了大娘的野心,但我是站在启诚这边的,反对大娘的胡闹,所以和云岫你以后有什么事就要一同面对了。”
“嗯对了,咸宜好样的,能看清事实,没有被你和大娘的姑侄情分所拘泥,我还真难想到呢。”贾云岫夸道。
穆咸宜催她回去:“赶快去照顾小郭辰和郭柠吧,还要想法劝启勋大哥。”
贾云岫和穆咸宜暂时告别后就回到中生堂,急匆匆的,最近总是这样,那双垂的发髻随着她的小跑蹦来蹦去,煞是可爱,只是她现在很少展颜,紧着脸的时刻居多。
回到中生堂,就有护卫来报告:“大少爷不知怎么了……”
贾云岫连忙去书房看他,见他身旁有一叠纸张,贾云岫奇怪了:“最近启勋的事物都少了不少,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多?”贾云岫拿起来看,那不是郭启勋的事务文书,而是一封封信,都是以“娘亲在上,儿启勋跪拜磕头”开头结尾的。
再看旁边的信封都是已经写好寄往青州的,就是郭启勋的生母现在所在地。
贾云岫不知郭启勋是中了什么风:“启勋突然写这么多信去青州做什么?难道忘了大娘会截下你的信?这只会让大娘和你之间关系更紧张!”
郭启勋着魔似地:“我不信,我觉得上次那封信那是哥意外,现在我就写,这些信就从郭府寄出去,看是否大娘会再截下来!”
贾云岫无法阻止狂魔了的郭启勋,只有任他来。不行,阻止,她将文案上的书信都拿起,但郭启勋快她一步将她推出了书房外:“云岫,我知道你好意,但你不要管我!”
贾云岫使劲儿敲打着书房门也没用,她已觉得事情十分不妥了,但能怎么办,丈夫是天,丈夫决定的事情难以更改。
郭启勋写去青州的信就这么从郭府寄了出去,他一路跟踪,最后证明信件都一封封地随着寄出了县,到了郡,出了靖州。
郭启勋开心地对贾云岫道:“云岫,我就知道上次的那封信是哥意外是个误会,肯定是邻县的驿站送回到郭府的,大娘忘了还给我,大娘不知道那是我的信。”
这高兴事还没完呢,郭启勋就面临截然不同的事实。
住在眛火堂的五少郭启桐来了,还带了一张纸来,神情凝重:“大哥大嫂,我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们为好。”
说着,五少郭启桐将手里的纸张给郭启勋,郭启桐和贾云岫看了之后就傻眼了。
五少郭启桐解释道:“我去爹的书房,对了,爹一直允许我去他的书房看书。之后就发现了一叠信。我奇怪了,爹这十天在鼓满岛谈生意一直没回,怎么文案上会多处这一叠信呢?想着怪异,看见其中一封信是拆开掉出来的,就捡起来一看,这一看就知道是大哥的字迹。我照着临摹了一下就拿过来了。我猜一定很重要。”
是的,非常重要。信的内容就是“娘在上,儿启勋不孝,未服侍在身侧……儿启勋含泪敬上。”
“启桐,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贾云岫紧急询问。
五少郭启桐回答:“就是昨天发现的,但今天再去爹的书房时就不见了那些信件。”
五少郭启桐的话让贾云岫对这事一目了然了:“启勋,现在你可看清楚为什么这次你的信件会被送出去,在你眼皮底下已经被大夫人穆合瑾审查过了!”
郭启勋脑子里一团乱呼呼:“为什么啊?”
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完全可以想得到,只是被他拘泥僵化执拗顽固的多年母子情分蒙蔽了眼睛心灵。
还得贾云岫为他解析:“这还不明白?大夫人穆合瑾上次在那首饰信上已看出我们知道了些什么,但这可能是她的猜测。现在她多了一个心眼,她先审阅一下你的信,发现没有可疑之处才寄出去,这样就遮蔽了你的眼睛,在你眼皮下暗渡陈仓。”
五少郭启桐也点头道:“对,我也觉得奇怪,爹从来不许他人去他书房,以前只有他在书房的时候我才可进去。现在他去谈生意了,就把钥匙给了我,我才可以进去。那天换钥匙,眛火堂没有换爹书房的钥匙,但我不知为何还有其他人进入。现在听云岫大嫂这么说,原来是大娘一直在偷看大哥的信,她防着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