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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和以往一样,在三天之后,我们由各个地方出发。
北/京城这边是我、胖虎、月婵、解官、独狼以及迷蝶六个人,没有带德飚他们。
这是我的要求,因为我觉得已经足够了,毕竟这次的喇嘛还是由我来夹,说话自然管事。
其实我之所以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担心人多事多,还有一个就是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亡,即便是一个和我没多少关系的人也不类外。
我们把目的地设立在距离江郎山不远的古村。
这个村子就和它的名字一样,里边全都是洋溢着南方特色的房屋,屋顶瓦片漆黑一片,明显做足的防雨措施,而四周的墙却是白的好像每天都有人在刷一般。
由于我们不止一次到过南方,所以也就没有特别好奇,只是我在迷蝶的眼中好像抓住了一抹陌生的神色。
可能是因为迷蝶以前生活在西域昆仑那种地方,古代交通又不发达,她肯定没有到这雨纷纷的江南来过,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村子坐落在江郎山的偏西北的地方,老远就能看到那富有丹霞风貌江郎山。
三座兄弟峰在齐腰的白雾中若隐若现,闻着泥土的芬芳,感觉整个人的灵魂都升华了,无比的舒坦。
可惜现在我们只能看看,还要在这里等其他人。由于江郎山被列入世界自然文化遗产名录,加上这里的风景确实优美,所以来旅游的人着实不少,而多我们几个“背包客”也就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街道中央是一条河道,两边留下个五六米的岸边,摆着一排整齐的当地特产,然后是村民的房屋。
河道里有少量的小渔船,上面只是象征性地打一些鱼,其实说白了就是游玩用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胖虎一路上都在和不同的小贩聊天,当然碰到几个人嘴皮子溜得,他也只得买些东西,所以还没有到客栈,胖虎已经是满载而归了。
“我靠,你们能不能帮帮忙?帮老子分担点能死吗?”后面的胖虎抱怨着骂道。
我笑道:“活该,让你废话多,这下遭报应了吧?”
胖虎说:“宝子,你他娘的太不了解老子这一片苦心了,我这也是为了和当地的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促进当地的旅游业,顺便打听点关于江郎山的事情,万一有什么忌讳,也好提前知道不是?”
我说:“老子早他娘的就来过一次江郎山了,如果有什么忌讳早应该听说了,你话多就话多,还找个屁借口。”
“我靠,你丫怎么不早说。”胖虎颇为无奈地叫唤道。
我哈哈大笑道:“狗日的,你什么时候问过老子?”
胖虎又骂了几句,就安静地在后面喘起粗气,本来我们这次背包里的东西就够重了,那些特产几乎成为压虎子的最后一根稻草,估计也就是他,要是我人家就是白让我拿,我都拿不动,现在两肩勒的都快断了。
终于,看到一间门脸不错的客栈,我们六个人就走了进去,当时我就差点瘫坐在地上,因为这次准备的有些过头了,几乎是墓里能用到的东西都带了,不重那就不科学了。
开了三间房,两个女人一间,我和胖虎睡一间,另一间就是解官和独狼的。
我们先后打了招呼,约定好晚上出去吃饭,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边蒙头大睡。
我睡得比较快,胖虎还在收拾他的“战利品”,不过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胖虎的呼噜声已经震天响了。
我赶快把空调打开,将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比较是个陌生的地方,我睡得并不安慰。
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有人敲我们房门,胖虎骂了一声就转过身继续睡。
我揉着迷糊的眼睛,打开门看到了解官,他让我们起床出去吃饭,我转身就去叫胖虎,谁知道胖虎刚睡的舒服,说晚上他今天免了,让我们出去吃,他饿的话可以吃那些特长。
我非常无奈,说:“行,那你他娘的就睡吧,老子一会儿把饭菜给你打包回来。”
胖虎连眼睛都没睁,摆着手说:“谢了啊宝子。”
我们选了距离客栈有五公里的地方吃饭,根据船夫说那是他们这里最好的饭店,而且最有特色,如果他骗我们到时候可以找他来要回船钱。
这种玩笑话听听就够了,反正我们都是吃饭,也就当旅游了。
在船头一盏矿灯的开路下,我们才到了船夫说的那家客栈,叫做“古香古色”,从门面来看,确实是这里挺有规模的一家饭店。
一进门,里边有一些食客,伙计看到我们五个人来,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立马就迎上来问道:“五位,楼上有包间,请跟我来。”
我们跟着伙计上了楼,在接到菜单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包间是要收费的,我之前还以为是因为这伙计看我们打扮不俗,看来他是觉得我们是外地人,趁机“宰”我们一次。
如果换成我第一次倒斗的时候,那我肯定就是说上两句,可现在对于一百块钱的包间费,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放在眼中。
点了菜,要了啤酒,就开始喝了起来。
迷蝶指了指里边的空调,对月婵说:“能再凉一些吗?”
月婵拿起遥控就调制到了十八、九度,瞬间我们就感觉浑身发冷,再看迷蝶却好像正舒服一样,用餐巾纸擦着两鬓和鼻梁上的汗。
这一刻我确定她和正常人无疑,而且还是一个西北汉子,怕热不怎么怕冷。
饭菜一上齐,我就说:“都别客气,开吃。”
这时候,门再度被推开了,我以为是那个伙计,没想到却是一个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月婵连忙站起叫道:“师父,您怎么来了?”我们只好也跟着站了起来,唯独迷蝶是个类外。
来人正是老郎,他摆了摆手示意我们都坐下,而他看了一眼迷蝶,也坐了下来。
喝了半杯茶水之后,老郎说:“发丘派的人已经过来了,人不多也就是三个,而且还是你们的老熟人,阿阳、狸猫和老龙。”
我就皱起了眉头,难道这就是玄道陵说的让我感觉非常奇怪的人吗?
那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奇怪,反而有的只是厌烦,毕竟在沉船葬最后的关头,他们的变化让我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是有月婵在这里,我也不好说什么。
独狼却是冷哼一声说:“您这是唱的哪门子戏啊?这次好像没有邀请发丘派吧?可您又是怎么知道的?”说着,他就看向了月婵,让我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月婵。
老郎呵呵一笑对独狼说:“小子,你们夹喇嘛的筷子头吗?”
独狼不服气道:“这次夹喇嘛的是小老板。”
“那你给老夫闭嘴。”
老郎看向我,微微点头说:“看得出玄道陵那家伙是想把你培养成他的人未来接/班人,这种大斗你已经是第二次夹了吧?”
我心里有气,因为打心眼已经相信是月婵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郎,而且也是最有可能的,便点了一支烟。
抽了几口故意拖延时间,我才说:“我敬您是月婵的师父,发丘派的一门之首,这一行当的前辈,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但希望您适可而止,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
老郎不怒反笑,笑的有些凄惨,说:“年轻人,我的时间不多了,而你们的路还很长,如果可以的话,请让他们三个跟着你们去吧,我不想发丘派毁于我的手中。”
在看到老郎这幅表情的时候,我甚至都以为自己眼花了,但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吃惊,因为谁都想不到,在盗墓四派中最为刁钻的老郎会有这样的一面。
我是最看不得别人动之以情,而且还是老郎这个岁数的人,他在放下身份恳求我,让我瞬间就感觉到一种凄凉和不忍。
也许是因为月婵已经不再是他那个听话的徒弟,也可以说他用月婵和我做了交易,身边再也没有几个可用的人,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毕竟我把和氏璧与聚宝盆都卖给了他,这种有价无市的东西,在生意人的眼中那绝对抵得上一千个女人。
之所以我那样做,因为月婵在我眼里抵得上所有的东西,爱情是无价的,她更是。
我理解月婵有很多迫不得已的地方,作为一个重感情的人来说,养育她长大成人的人,那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就像她有时候和我说的那样,她在报恩。
我转头就问月婵:“月婵,你说吧,这件事情我听你的。”
月婵愣了一下,看向我说:“宝子,这次的事情由你来决定,我不想忘了师父的恩也不想负了你的情义。”
独狼说:“小老板,您……”
我微微抬手打断独狼想说的话,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犹豫了一下,我便对老郎说:“我会带他们进去,也想要带他们出来,可如果期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希望老郎您可不能推在我身上,毕竟斗里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
老郎说:“这个是自然,那先谢谢你了。”说着,他端起了一辈子示意敬我,也也出于礼貌拿着啤酒回敬他。
喝了口茶之后,老郎对月婵说:“在斗里照顾一下他们,最好让他们都活着回来,我就先走了。”
“嗯,师父您慢走。”月婵咬着嘴唇,我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闪动的泪花,心里有些不解这是为什么?难道老郎也快归位了?
接着这顿饭吃的就比较无趣,有老郎的出现,加上胖虎那个起哄架秧子的家伙在睡大觉,所以我们草草吃饭了之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接着休息。
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胖虎手里握着一根火腿肠,两只幽怨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两只手,问我:“宝子,你丫的答应给老子带饭的?饭呢?”
“我草,忘了!”我确实是忘了,满脑子都是老郎的事情,他的出现让我很多复杂的东西交织在内心,所以早把满口答应胖虎的事情给抛下脑后了。
我本来还想解释一下,胖虎就站了起来,拉着我就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