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人的表情,断指与独眼知道他绝没有说笑,他的话真真切切,绝没有半点虚假。
他们没有半点交情,可是这个人临终前却将一件可以震动所有世界的大事情交给了这两个人,不得不说这样的事恐怕是很少有的。
断指怔怔说道:“你为何不让监管银赖儿做这件事?”
那人咳了一身说道:“因为他已经被监视了,可是他自己却不知道,你们二人并不是大人物,可是你们却是最好的人选,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演变成这样,但是我希望你们二人会接受,因为现在只有你们可以救得了这个世界!”
那人说完又咳了一口血。
断指望了一眼那人,心中不禁有了主意,他干脆的说道:“我答应你!”
独眼也没有想到断指会如此轻易的答应他,但是既然断指答应了,他也绝不会退缩。
他也说道:“我也答应你!”
那人欣慰的望着这二人,然后道:“你们二人将这件东西拿去,它名叫时间囊,它可以装下一万个这样的银堆,等你们将新银带出去后,你们便命令将这个机关楼封起来,然后到岚化洞赛银河尽头等一个男人!”
断指道:“什么男人?”
那人怔怔说道:“一个黑色头发的男人,只有你们见到他了才能将新银交给他!”
断指点点头,然后准备问最后一个问题,他慢慢问道:“你究竟是怎样到这里的?”
可是已经没有了回答,那人已经死了,可是断指却不知道他究竟是来过还是没有来过,那人究竟是活着对他们说了很多话,还是死了才将这件事告诉他?断指问自己,他为何要答应这个人做这件事情?但是他却没有后悔答应,他决定了,一定要做完这件事。
独眼也相信这个人,他的眼睛里绝没有半点虚假,他说的是真的,经管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可是他们二人却愿意为了那人几句话豁出性命。
很多事很多人就是这样,即使第一次见面你就将这个人当做了朋友,甚至可以为他去死,因为这样的人值得你交朋友,有些人跟你来往很多次,可是你却一直将他当做了陌生人。有时候朋友之间在乎的并不是时间的长短,而是心意是否想通。
独眼不自禁的问道:“他究竟是怎样进入这个地方的?”
断指望了望那人的装束,眼里却闪出明白一切的眼神,然后说道:“你看他的服饰!”
独眼掌着灯火,看清了那人的服饰。
然后独眼说道:“这时银匠的服饰,他是混进了制造这座大楼的银匠之中,当人散去后他却躲在了里面,可是有人将他杀死了,到底那人是谁?杀他的人又是谁?”
断指摇摇头:“也许正如他所说,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既然我们答应了他这件事,我们就带走新银而去吧,去找那个黑发的人!”
深夜,月色如钩,可是在瀑布之中你却看不见任何月光,只有灯火。
银赖儿听完了故事,可是脸上一阵抽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鹤天赐却说道:“原来绍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岚化洞并不是第一个请他的人,第一个请绍剑帮忙的人应该是那个矮小的人,我似乎的确是见过那人,可是为何我却不记得他究竟长得什么样子?我似乎也忘了这件事情!”
银赖儿说道:“这么说你们是听了那个人的话才将新银带出去?”
独眼点点头。
将病夫说道:“那人真的不简单,他既可以预见未来发生的事情,事前就找到了他值得信任的人,而事前也找到了绍剑帮忙,可是我们却只是知道他是第七小世界的新银监管,那么新银失踪是否与第七世界有关?”
银赖儿摇摇头:“不会,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负责新银的运输与流通,所以他们这样做并没有一点好处,而且还会损人损己,损人损己的事情他们绝不会做的!”
鹤天赐颌首同意然后道:“不错!第七世界的确不会这样做,可是那人却异常的关心这批新银,这点太怪异了,难道这批新银真的可以决定这个世界的格局?”
银赖儿摇摇头道:“谁也不知道,也许绍剑知道,我一直不知道他居然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说,就连我们也瞒在鼓里!”
将病夫有些不来好气的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要想骗住敌人,首先要瞒住自己人?”
银赖儿点点头道:“不错,绍剑也许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什么也不说,这一次幸好独眼与断指帮了那个人忙,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银赖儿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么新银还在你们手里?”
独眼与断指却同时摇头,然后说道:“那人叫我们见到那个黑发的人后将新银交给他,所以在半个月前我见到他后就将新银交给了他!”
银赖儿大吃一惊,将病夫也忙的问道:“这么说一早这批新银就在绍剑的手中?而他做的事情只是在跟敌人周旋?而我们竟然一无所知?”
鹤天赐也笑了笑,然后说道:“也许绍剑会觉得我们碍手碍脚罢了!”
银赖儿也点点头道:“他的确不是一般人,可是他若是将这些事告诉我们,我们至少也会做的更好!”
卫庄握紧拳头然后说了一句:“自私!”然后就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是说绍剑自私还是这些人自私?他没有说清楚,也没有人在意这句话。
即使是现在任何事情都依然还在绍剑的掌控之中,可是现在谁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觉得绍剑的自我决定已经将他们排除在朋友之外。
现在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他们都开始了无休止的沉默。
可是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种寂静,那是宫娥的声音,她与十三媚娘同时走出来,嘴上骂道:“你们难道没有听见卫庄说吗?都是一群自私的家伙!”
十三媚娘也说道:“不错,都是自私的家伙,绍剑正是因为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才决定不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们,他决定一人独自承受这份沉重的担子,一个人却面对所有危险,可是你们却一点也不懂他的心思!”
将病夫抬起头来望见了宫娥终于露出了笑脸,他马上喊道:“原来你们早就回来了!”
宫娥道:“不错,我们是落静香相救的!”
落静香却说道:“是姑娘自己命大福大!”
宫娥做到了落静香的身旁望了她一眼,眼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鹤天赐说道:“你的意思是绍剑一个人承担了所有风险?可是我们并不介意我们一起承担,我们愿意跟她共同进退!”
宫娥吼道:“你知道绍剑最在意什么吗?”
鹤天赐一听傻了眼,因为他知道绍剑最在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宫娥自己回答:“是情谊,而他最在意的人也是你们,他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想你们中任何一个人消失不见或者剩下一具尸体,他不愿意见到,因为他已经见到太多的尸体,那些成堆的尸体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噩梦,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宫娥一边说却一边哭了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落静香与十三媚娘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下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没辙了,因为女人哭比男人下跪还要难对付。
将病夫忙的上前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们错了,你们不要在哭,好不好?”
宫娥却大声吼道:“可是已经晚了!”
鹤天赐冲着笑脸安慰道:“不晚!我们不会再那样想了!”
宫娥骂道:“可是你们再怎么想,绍剑也听不到,也看不到了!”
将病夫阳终于发话了,他凑上前忙问道:“什么意思?你在开玩笑?”
宫娥一听哭的更厉害了:“开什么玩笑?绍剑死了,他死了,他再也听不见你们对他的埋怨了!”
在场的人纷纷怔住了,他们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难以形容,悔恨与诧异的杂糅,难以置信与悲伤的交织。
他们脸上同样挂着一丝怎么也掩不住的悲伤,将病夫皱起双眉,咧开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你开玩笑的!对吗?他根本不可能会死!”
宫娥骂道:“他死了!他死了!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将病夫的笑脸持续不到一秒钟却变了样,那是悲伤、痛惜,他蹭的站起来,猛地掏出短枪往额头射去,那时如此的迅速,可是有人比他更快,鹤天赐突然打掉了他的短枪。
然后骂道:“你这是干什么?”
将病夫道:“若是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的一生就是为了这个人而存在,他既然死了我也应该死!”
银赖儿依然是满脸的不敢相信,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绍剑已经死了。
绍剑的属下纷纷跪了下来然后垂下头来。
阳道:“不错!他既然死了,我也应该死!他本来就是我的一切,他不在,我也不应该存在!”说完左手的爪子已经伸向咽喉,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条金龙飞过来,将众人都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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