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不配再拥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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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滢心呢?”
沈启文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竟然在这个房间里等了快半小时,这显然是霍向寒的缓兵之计,见鬼的,他居然上当了。
陈睿也觉得霍向寒做的有些过分,他晾着沈启文在这里半个小时,一句抱歉都没有。
“我不知道。”
李锋回答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段滢心在哪里。
庄园那么大,霍向寒带来的人根本不需要通过门卫处登记,直接就被安排在找不到的地方。
陈睿也是知道李锋不清楚段滢心的行踪,但是霍向寒他却是知道的。
“让霍向寒过来!”
沈启文俨然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他从来没被人晾着过,他霍向寒是胆子太大了,没人给他教训是不是。
想着他上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里把段滢心带走,那么他不怕事情再重新演练一次。
就在两人的愤怒都已经到顶端的时候,会议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来,霍向寒高大颀长的身子出现了来,身后并未其他的人。
“久等了!”
他对于自己长时间的未出席仅仅给了三个字。
“滢心呢?”
对于他的打官腔,沈启文更关心的是段滢心,他现在只要见到段滢心,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你先出去!”
霍向寒看了眼李锋,低声吩咐句。
“老大!”
李锋扫了眼沈启文和陈睿,房间里只剩下霍向寒一个人,他们两个要是想钳制住他简直太轻而易举了。
“出去!”
霍向寒显然对于他的担心置若罔闻,手臂一挥,更加清楚的说道。
李锋抿了下嘴,只得服从命令来,“您要是有事就叫我!”
霍向寒给了他一个多余的眼神,迈着修长的腿朝沈启文这边走来。
“霍向寒!”
果不其然,他刚刚站稳身子,手指甚至还没有拉开椅子,就被沈启文拉住了衣领,整个人提了起来。
“老大!”
李锋站在门口刚准备关门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立刻推出房门,冲了进来,手里的对讲机已经握起,便是要发号命令。
“出去!”
霍向寒冷眼扫了他一下,是听不多难过他的话吗?
李锋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这已经触怒了他,点头,这次真的走出去,关上房门,警惕的站在门边,竖起耳朵,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声音。
“滢心呢,你把滢心藏到哪儿去了?”
沈启文所有的休养和风度全被这一天一夜给逼疯了来,他没想到霍向寒竟然对段滢心实施两次这样的绑架,她故意失踪,不知道有多少人担心。
霍向寒嘴角扯起一抹弧度,淡然的笑起来,脖子往上拱起,他甚至都没有出手反抗,只是用眼神看了下沈启文,也是知道他等了这么久,能给他这样的理智都不错了,换做是他,应该进门就先暴打一顿的,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
沈启文一个搞经济的,显然是比他们搞帮派的要斯文了些。
嘴角扯起的笑意最终停滞了来,冰冷的视线跟沈启文对视,最终沈启文松开他的衣领。
霍向寒继续带着笑意坐下,手臂伸出,很是礼貌的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沈启文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可是没办法,滢心在这里,愤恨的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你居然绑架滢心两次?”
沈启文隐忍的怒火接着爆发而来,他没想到霍向寒这个土匪帮子竟然真的干出这种事来。
“沈大少,这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多说,我什么时候绑架滢心的?”
他两手一摊,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样子来。
“少给我装蒜,霍向寒,我有本事从这里带走滢心一次,那么就有本事带走第二次!”
沈启文拍案而起,跟他简直一分钟都无法谈,他的一颗心都系在段滢心身上来。
“那你为何还在这里等我半个小时?”
霍向寒靠在椅背上,手指落在红木会议桌上,轻轻地点着。
沈启文哑然,他过来的匆忙,还没有跟霍老先生打招呼。
“我爷爷前几日去度假了,你们关系这么好没有通知你吗?”
霍向寒也是后来知道带走段滢心的人是他,表面上这一切都是沈启文一人所为,只是后来他仔细思考了下,青木帮就算是再菜的组织,也不可能让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的被带走,他在帮内有帮手,而那个帮手还是能够在青木帮说上话的人,所以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爷爷。
当时就觉得事情很是蹊跷,斧头帮的暗杀活动什么时候那么菜了,竟然只派来两个人,而且随意的对着车轮子开了两枪就消失了,想来都是爷爷安排好的,待楼上的人离开之后便是会撤离下面的人,好一招里应外合,又好一招声东击西,李锋着实的就这样上当了。
而且当时那么大的动静,酒店内的保安没有一个听见的,只有李锋从顶层冲了下来,想来他们不是没有听到,而是接到了命令,看来他还真是小看了沈启文,竟然和爷爷关系这么好。
“就算是度假,我也可以带走段滢心!”
沈启文完全不靠霍老爷子的帮忙,也可以从这里带走她,想到这里,他忽然笑起来,眼角是挑衅,更是招摇,“你以为我真的会自己过来?”
“哈哈!”
霍向寒拍着大腿,大笑了起来。
两人对视的目光中充满了太多的信息,就连跟随沈启文这么多年的陈睿都有些慌神,感觉他们的对战才刚刚开始。
“滢心不适合留在这里,她是个太简单干净的女孩,你这里处处充满着危险,不说你和斧头帮的宿怨,就是这里的环境也不适合滢心居住!”
他是了解一下滢心的,她要是知道这里是黑帮,根本不会留下来。
“沈大少,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吧?”
霍向寒没有去接他的话,手指轻佻着,朝他抛出邀请。
“好!”
沈启文点头答应,他想赌什么,他都奉陪到底。
“我让你跟段滢心见上一面,看看她会不会跟你走?”
事实上过来的那半个小时他就在滢心那,跟她谈了很久,知道她不想回去的心多么坚定,所以才敢夸下海口的。
“好,五千万!”
沈启文手掌落下,直接给出一个数字。
陈睿咂舌,这大总裁果然不是凡人啊,一个小小的赌约,竟然出口就是五千万,哎,真是常人不能理解的世界啊。
“哈哈哈!”
霍向寒接着大笑起来,看着沈启文摇头,“沈大少果然是财大气粗啊,张嘴就是五千万的,可是吓坏了霍某人!”
“少给我来这些虚的,快带我去见滢心!”
沈启文懒得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朝着门外走去。
霍向寒也跟着起身,跟在他的身后,门打开来,他看着守在门口的李锋,有些轻飘飘的笑道,“明晚准备晚会,越奢华越好!”
沈启文听到他声音里隐晦的笑声,自然听到了他的言外之意,那场奢华的晚会准备用的是他给的五千万,他也是太自信了,却是忘记了他沈启文和段滢心之间的感情基础。
只不过沈启文这次自信过了,因为段滢心经过那件事情之后已经不是原来的段滢心了。
“进去吧,她就在那间房里!”
绕了好多道圈,最后停在一个房间的门口,霍向寒倚着栏杆站立,努嘴看了一间房。
沈启文没有接话,抬脚走了过去。
“等一下!”
陈睿拦住了沈启文的身子,很是警惕的看着那间房,他总觉得不对劲,霍向寒怎么会如此轻松的就答应带他来见段滢心。
“这里面有诈,万一是把你困起来的!”
看似是普通的木门,可是谁知道那门背后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他们都没有在青木帮待过。
“哈哈哈,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进与不进你自己选择!”
霍向寒摊手,双腿很是悠闲的又交叉在一起。
沈启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陈睿,“就算是刀山油锅我也要进去!”
这是他见滢心的唯一机会,他才不会去管后果是什么。
陈睿摇头,知道他已经劝不住,便放开他来。
沈启文推门进去,前脚刚落在门口,身后的门直接应声关上来,他没有去管那门会不会打不开,也丝毫没有担心。
“陈先生,不如去客厅等待?”
霍向寒看着一脸紧张站在门外的陈睿,热情招呼道。
“我在这里等!”
陈睿冷扫了他一眼,一副他要是对沈启文怎么样他就双倍奉还的样子。
霍向寒接收到信息,只得无奈一笑,他真的是诚心邀请的,只是考虑到沈启文跟段滢心见面,一会半会根本不会结束的,看来,好心啊,被当做驴肝肺了。
他愿意等就让他等吧!
霍向寒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转身,心情很是愉快,竟然哼着歌来,一路下楼。
沈启文推门看到的不是一间普通的房间,他本以为是卧室之类的,推开却看到的是一套标准的套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客厅,只不过空无一人。
“滢心!”
他唤了一声,朝里面走去。
没有人理她,看了眼空空落落的房间,他有一抹自己上当的想法,但想着他应该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骗他。
抬脚绕过那道门朝里面走去,隐约听见了钢琴声。
竟然会有钢琴声,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姑姑让滢心学过钢琴,刚刚那一瞬间的不悦直接消失来,转瞬就变得欣喜若狂,脚步也加快了许多,朝着声音而去。
“段小姐,您弹得真好听!”
身后的佣人一脸笑容,显然是听得沉醉了来。
段滢心转头看了下她,有些不好意思,“你夸张了,我的手艺其实就一般。”
“哪有,我听得都要睡着了,真的好好听!”
段滢心看着佣人可爱的小脸,自己笑了起来,听得睡着了哪里是好听啊,那分明就是难听,让人提不起兴致来,才会打的瞌睡。
算了,她也没有去计较,反正自己的手艺自己是清楚的,确实是不着调的,小时候妈妈是让她好好练钢琴的,奈何她性子太闹,坐不住,每次坐下来弹琴屁股上就疼,所以长此久往,妈妈也不再强迫她练琴了,现在啊,只是凭着记忆能弹上简单的段子而已,一首完整的都弹不出来。
“滢心!”
在两人谈话间,钢琴房的门口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影,一脸惊喜的看着段滢心。
段滢心瞧着忽然出现的沈启文,嘴角抽了抽,那抹笑容隐了下去,他怎么会在这里?
“滢心,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启文冲了进来,一把拉起段滢心,失而复得般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咳咳...咳咳......”
他的力道太大,加上滢心起身有了冲击,一阵咳嗽泛起来。
“先生,您松手,您弄疼段小姐了!”
佣人赶紧走过来,这可是老大亲自交代要好好照顾的客人,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被佣人扒拉着手,沈启文跟着松开了些,但双手还是没离开段滢心肩膀,一双眼睛更是不眨的盯着她。
“你跑到这里来知道我很担心吗,你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就走了,滢心,你可知道我多害怕......”
圈着她,恨不得把她塞在身体里,这样她就没有办法逃离他的身边来。
段滢心抿着嘴,当着佣人的面不知道说什么,身体却是往外挣脱,只想着他可以松开些。
“滢心,跟我回家,我带你去育文那里找姑姑,我之前就跟姑姑说好的,等你放暑假就带着你过去!”
这便是他之前的计划,可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个,他根本不会顾及那一星期的课程。
“你...你先放开我!”
相对于他千里迢迢照来的热情,段滢心却是冷漠许多,小脸上满是镇静。
“我抱你太紧了。”
意识到自己或许太冲动,抱得太紧,沈启文松开了些,身子却没有往后退。
“小芳,你先出去吧!”
当着佣人的面段滢心不知道跟他说什么,转身朝着她说道。
“那...老大...”
“我自然会跟他说的!”
知道这里是霍向寒的地方,他交代的事情没有敢不服从,她也是到了这里才发现霍向寒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她并不知道这里是靠什么来维持生计的,但是这一片像皇宫一样的奢华城堡,显然已经说明了霍向寒的地位和财力。
她之前一直以为霍向寒就是一个没事干的富二代,偶然的兴起才会对她感兴趣的,到了这里才发现每个人对他都毕恭毕敬,所有人都叫他老大,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单纯。
小芳出去之后,段滢心指了指小芳刚才坐下的位置,“坐吧!”
沈启文想拉着她一起过去坐,却发现她的身子故意往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离来。
沈启文无奈只得自己坐过去,视线却一直锁着她。
能够看到如此完好的她,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段滢心先开口,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滢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跟我回去,你要待在这里,你认识霍向寒才几天,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我要带你回去,必须带你回去!”
他不会同意让她住在这里的,这是霍向寒的地方,她哪里能呆在这里。
“你要是不想去育文那,我带你回南城,回沈家。”
他想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她肯定是愿意回去的。
“我不回去!”
段滢心声音拔高了些,听到南城那个地方略有些激动,胸口也起伏起来。
“好,好,不去南城,随你去!”
沈启文意识到段滢心是又想起了那件事,赶紧改口。
段滢心深呼吸了下,平静下来,淡然的看着他,“我不会跟你走,不管是南城还是育文那里!”
她是哪也不会去的。
“那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做霍向寒的囚鸟吗?”
“沈启文,你管我!”
段滢心被他的话伤害,眼角红了起来,眼泪也跟着而起,就要往下落。
沈启文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他本意不是这个,他是着急段滢心不跟他回去,在这里是霍向寒的地方,不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心里一着急,说话就没过脑子。
“我不要你管,你愿意去哪就去哪,反正十年前你就离开过一次!”
沈启文听着她的话,起身来,站在她的身边,看着那故意避开自己的小脑袋,双腿一弯,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拉住她在膝盖上的手。
“滢心,我说错话了,你打我好不好?”
他蹲在那里,拿着她的手就落在自己脸上,不分轻重的打起来。
段滢心没反应过来手就被他抓住,然后清脆的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干什么!”
那一声巴掌声让段滢心恼羞成怒来,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害怕他又会拿起,紧紧地攥起拳头来。
“滢心,你在这里我怎么办,见不到你我怎么办?”
他忽然哀伤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了。
她现在是易碎的玻璃,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的事情不需要跟我说!”
段滢心忽视他眼中的悲伤,更是不看他道歉的样子,他不是和李佳霖在一起了吗,他们不是好好的关系吗,为什么还会有时间来找她。
想到他为了和李佳霖约会而不接她的电话,她才生气去了酒吧喝酒,最后遇见那样的事情,段滢心就觉得格外委屈,眼角又跟着红起来。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的态度很坚决,她就算是离开这里,也不会跟着沈启文一起离开。
“滢心!”
沈启文双手圈住她的腿,就这样蹲在了地上,头轻轻地靠在她腿上。
溢出的话带着他深深地悲伤和心痛,想到那件扎心的事情,他就想宰了那个王八蛋,可是陈睿说的对,杀了他又怎样,一切能够转变吗?
他的脑袋落在滢心的腿上,段滢心也没有去推开他,她潜意识里还是很想沈启文的,甚至在刚才见面的那一刻,她欣喜的差点冲了过去,最后还是被理智换回来,她不能再冲过去,她不是过去的段滢心了,她已经不干净了,这是严重存在的事实,所以她必须跟沈启文说着狠心的话,让她放弃自己。
“滢心,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温柔的声音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溢出,从分开的双腿间上移。
“滢心,你也许不知道,分开的那十年对我来说是多大的煎熬,我没有一刻不想着回来,可是怎么办,我回不来,全南城的人都等着看沈家的遗孤笑话,不,我不是沈家的人,我是个假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那一瞬间,姑姑不是我的姑姑,沈家也不是我的家,我只有逃离,从那个地方逃离,我需要去疗伤,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疗伤,因为你们在,总是会不给我那样的机会......”
过去的那段时光,他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即便是再次见面的姑姑他也没有提起过。
“刚到纽约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张着嘴巴说着冷漠的英文,再也没有家乡熟悉的味道,你知道我多想你吗,多想回来看着你笑吗,我一次次在梦里看见你的样子,伸手去抱你,可是都没有抱住......”
他没有说自己和李佳霖的关系,没有为自己的错误解释,只是这样静静地跟段滢心诉说,像是平日聊天般的温情说话,这却是让段滢心最受不了的,她以为自己可以对他冷淡,现在才发现不可以,在他的慢声慢语里,她想起了自己的十年。
刚开始的时候,她不习惯一个人上学,放学在门口的时候总是会问管家他去哪里了,得到一遍又一遍的回答都是他不在了,去了纽约,好像是过了一年,她才没有问起那个在自己身边的少年,也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李佳霖,她生性乐观,在自己身边像个开心果,缘分的是两人从初中一直到大学都是同学,有了她的陪伴,她的课外生活丰富了许多,现在想来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李佳霖那么无私的陪伴她这么多年,她理应得到最好的一切,或许这一切也包括沈启文,李佳霖乐观开朗,而沈启文沉稳冷静,现在想来两人的性格很是互补,在一起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她也曾经做梦过,她会和沈启文在一起,因为她听妈妈说起过,他们已经不是兄妹了,所以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里,有男孩子来跟她表白,她脑海中想起的人就是沈启文,她会想十年后的他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依然很帅气,他还会不会跟在她身后,无声地给她递纸巾,拎裙摆,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拿那些人来跟他做对比,可最后的结果总是面前的人无法跟记忆里的做对比,最终她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从大一到大三,她拒绝了许多人,也是看着系里的很多人都相继谈恋爱来,李佳霖总是催促她,说她长得这么漂亮,应该早点谈恋爱,可是她总是笑着摇头,说自己不急。
现在想来,她那时候的拒绝,其实是在等他。
等着十年后成功归来的他。
其实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问妈妈都说不知道,他们都没有他的消息,可是在那没有希望的世界里,她就是愿意等着他。
就这样一直的等,最后终于是把他给等回来了,她对他不冷不淡,甚至是讨厌至极,他跟她说话,她总是装作没有看见,他对自己好,她也视若无睹。
她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只是三分钟热度,就是想考验他,谁让他无缘无故的跑出去十年,音讯全无的。
她生气难道不应该吗?
或许是连老天爷都看不惯自己对他的恶劣态度,所以就这样的惩罚了她,狠狠地惩罚了她。
她不再是干净的女孩了,根本配不上他来。
她不想去记起那个男人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想,可是怎么办,他就是忘不了,那个侵占自己的人。
她哭着求他,可是他都没有放过她。
“滢心,漫漫的人生路,会遇见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许我出门就去车撞死了,或者我......”
“不许说,不要说了!”
段滢心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应该健康的活着。
他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睛,看着哭成泪人的她。
“滢心,每个人的命运里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你,你就是我的全部,如果拥有不了你,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段滢心小小的嘴唇抿在一起,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深情,她是有所感触的,她也好想为自己的爱情勇敢一次,哪怕他真的喜欢李佳霖,她也想去争取一次,可是那件事情像一把刀一样的横在她脖子上,她只要一努力向前就会被割到喉管,然后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