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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晚景缱绻。
林鹿收到肖楠楠的信息,男士礼服的设计对方很满意,看着户头上的进账数目,林鹿也很满意。
DR服饰除了零售还有私人订制业务,私人订制这块由林鹿独立负责,除去平时正常换季的设计,闲下来的时间,她喜欢世界各地的走,喜欢自由自在。
吃过晚饭,林鹿接到律师打来的电话,让她七点准时到清风酒吧去等一个叫薛聪的人。
薛聪在晋城这块吃得开,林鹿母亲最近身体不太好,在她回国前交代,让她去晋城找一个叫赵寒的人。
林鹿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母亲告诉她,赵寒就是她父亲。
按照约定时间,林鹿走进清风酒吧,一进门,就被暗处的一双眼睛盯上了。
她来到吧台前坐下,交叠着双腿,屈指扣扣台面。
哐哐!“小哥,啤酒。”
酒保看林鹿长得好看,放下啤酒时,多看了她两眼。
林鹿迎着他目光,坦荡、直白,“好看吗?”
酒保笑下,“好看。”
林鹿举起酒,一语双关,“谢谢。”
她笑得并不轻浮,反而给人疏离感,这样的女人,十个有八个是小辣椒,酒保见的客人多,自然懂得拿捏分寸。
此时,时间刚过六点五十,酒吧里的客人还不算多。
酒保问她:“跟朋友来的?”
林鹿侧过身,看向舞台,“嗯。”
“不是本地的吧。”
林鹿有一搭无一搭的回,“是。”
“第一次见你。”酒保说。
林鹿撑着下巴,头没动,目光移过来,拿眼角瞅着酒保,嘴角分明是笑的,可眼神让人觉得有点冷。
“帅哥,你查户口的?”
酒保讪讪一笑,林鹿收回眼,继续看台上的表演。
迷离的灯光下,林鹿整个人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慵懒的目光看哪都是淡淡的表情。
酒保扫眼她胸,不是特别大,但跟身材的比例刚好,胸型也超正,手臂纤细,皮肤雪白,浑身一点赘肉都没有,一头乌黑的发束在脑后,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伴随着酒吧里的灯光,发丝随着她轻晃的身子泛着莹亮的光。
酒保在心里感叹,极品!
不得不说,林鹿是个保养得很好的女人,尤其是她那双手,骨节修长,玉指纤纤,手腕上的LV手镯,简单而又个性。别说是在这小小的酒吧,就是在时装周上,林鹿也是个出挑的女人。
“川哥,五瓶百威,”
虽然有音乐,但林鹿几乎是一瞬就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再来杯……”江生也愣住了。
他看着身边的人,林鹿也转过脸,俩人对视,江生下意识的说:
“你怎么来了?”
林鹿好笑的口气,“你家开的?我不能来?”
“!”江生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收回眼不理她,单手撑着吧台说:“再来杯玛格丽特。”
调酒师调好酒,江生端着酒离开。
林鹿目送江生的背影,心里却在嘀咕,怎么上哪都能碰见他。
看着穿行在人群中的江生,林鹿喝口啤酒,双臂缓缓向后撑着台沿,真想问问他,到底打几份工。
等江生再回来拿酒,便看到林鹿身边坐着一个男人。
江生认识他,这人叫薛聪,专门混酒吧一条街的,人放浪成性,经常在酒吧里找落单的女性玩419。
他看薛聪直往林鹿身边靠,沉着脸走过去,故意隔在两人中间,说:
“川哥,三瓶啤酒。”
林鹿明显感觉被江生挤了下,身子朝边上一倒,她用力一撑,才稳住身子,侧着脸看江生,江生并没有看她,林鹿收回眼,拿起鸡尾酒里的樱桃含在嘴里,慢慢的嚼。
酒保把啤酒放在桌上,江生往托盘里放,薛聪歪着头,对林鹿说:“你喜欢攀岩?那正好,我跟一家攀岩俱乐部的老板特别熟,有时间我带你去玩玩?”
“……”江生拿酒的动作一顿。
才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她喜好摸透了,江生不由得佩服薛聪。
“是吗?”林鹿回。
江生看林鹿,这意思是答应了?
林鹿却连余光都没给他半分。
“哎,让开点。”薛聪拨开江生,语气不悦,“来来回回好几次了,一点眼力见没有,没看到你挡着我们说话呢。瞎怎么!”
江生被骂,林鹿依旧只看着手里的鸡尾酒,薛聪又吼江生,“你还站这干嘛,有病啊。”
江生收回眼,低下头,说:
“不好意思。”说完,便走开了。
他来是想帮她解围,可她不识好人心,真要吃亏了,也是活该!
江生在心里骂着,可看到林鹿去卫生间时,薛聪往林鹿杯子里搁东西,他本想不管,可走了两步,又没出息的掉头往卫生间去了。
林鹿洗过手,从卫生间出来,一抬眼,看到门口的江生。
她上下打量他,“等我?”
“嗯。”江生靠着墙壁,皱着眉,有点不耐烦的表情。
“干嘛?”
江生往走廊另一端看眼,光线微暗,角落里有对搂在一起的男女。他直起腰,走到林鹿面前,低头在林鹿耳边低低的说:“回去后,那酒别喝了。”
说完,江生要走。
“你学设计的?”
“!”
江生脚步一顿,猛地回身,一把将林鹿按在墙上,眼睛里愤愤的冒着火。
“你查我?你给方院长打电话了?”
他捏着她肩膀,接二连三的问。
肩膀被掐的疼,林鹿闷闷的哼出声,她忍着疼,却笑了。
“你怕了?”
江生不语。
“怕,就要有个怕的样子,”林鹿猛地反扣江生手腕,疼的他松开人。
两人对视,江生舔舔牙齿,危险的目光深睇林鹿,泄愤的口气说:
“要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该告诉你。”
闻言,林鹿笑下,“你就是不告诉我,结果也一样。”
那酒,她不会喝。而且,该说的事,也说完了,她并没打算继续呆在这里。还有一点,不管在夜店、酒吧还是私人party这些消遣的场所,只要是离开过她视线的酒,她都不会喝。
江生觉得跟她没什么好说的,头也不回的离开。
林鹿从另一条通道离开酒吧,回到四合院,打电话把律师臭骂了一顿。这个叫薛聪的人,根本不知道赵寒是谁。
“算了,不用你,我自己找。”挂了电话,林鹿把手机一扔,拎着瓶清酒去院里乘凉。
酒下去一半,林鹿突然抄起桌上的杯子朝东墙扔去。
只听,‘哗啦’一声,墙上黑影跳下去。
林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外,堵住摔下来的江生,“现在你说说,咱俩谁不干净。”
江生咬住牙,将头别向一边,林鹿看他那样子,就像一屁大孩子在生闷气。
“有什么话,进来说。”
林鹿转身进了大门,门没关,江生拍拍屁股,站起来。他看看敞开的门,想了想,走进去。
江生进来时,林鹿又从屋里取了一个杯子出来,俩人一照面,江生不太自在的站住了。
“坐。”林鹿放下杯子,坐在藤椅上,拿起酒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江生在一旁看着,也不见她说什么。耐性没了后,问她:“你总跟着我干嘛?”
林鹿端起酒杯喝口,放下杯子时,淡淡的目光瞟着他。
“我跟着你?”她笑下,“你长得是很好看,但不是我的菜。”
江生胸口闷闷地,总觉得跟她说话,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总也使不上劲。
“这几天,我们总共见了五次面,你怎么说。”
林鹿挑眉,“还记得次数。”
被林鹿这么一说,好像是他故意制造机会见她。
“你为什么查我?”江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