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只大手将苏战捏在手中,犹如捏着一头蝼蚁般时,天地都在这一刻变得死一般的寂静,这便是狱帝强者的恐怖,仅仅只是一道封印的虚影,但是出手之间却便直接镇压了拥有和寻常狱帝实力的苏战。
此时,即便是悬浮在虚空之中的杀心见到这一幕,一双白眸也是忍不住骤然一缩。血府始祖血天帝不愧是存在了亿万年的老怪物。传说他即将迈入狱神境,如今看来,即便没有迈入狱神境,恐怕距离那个层次也绝对不远了。
比起血府而言,刑狱宫只能算是后起之秀,刑狱宫的宫主成为狱帝强者也只不过区区数百万年而已,比起血天帝这等老怪物来说,实力还是差距颇大的。
当然了,刑狱宫今日胆敢与血府抢夺那件东西,自然靠的不仅仅只是宫主这么一位狱帝强者,要知道,刑欲宫的背后可是有着一个更加古老的靠山,是一个古老到不能再古老的隐世古族。
而刑狱宫的宫主刑帝便是这个古族的族人,而且地位极高,是族长一脉的直系后代。而这个古族中也有存在和血天帝一般古老强大的狱帝强者。也正是因为如此,刑狱宫才敢与血府硬碰硬,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个古族的原因,刑狱宫才知道战宗存在那么一件东西。
其实上,整个血狱天,除了那个古族和血府外,很少有人或者势力知道战宗究竟有着一件什么东西。而这件东西,其实上是战宗的始祖所留,其中的秘密,世上只有屈指可数的数人知晓。
至于之前为什么一直不敢动手,那是因为,战宗的始祖还活着,只不过这数十万年来,战宗始祖已经在天狱天中消失杳无音信,也正是因为如此,血府才敢动战宗和那件东西的想法,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聂家便是血府手中一枚钉入战宗内部的钉子。
“苏战,你如果此时愿意说出那件东西的下落,只要从今往后,战宗臣服于我血府脚下,我不仅可以免你们一死,而且还可以帮你们战宗成为血狱天仅次于血府的一流势力!”
在见到战宗和苏战的实力后,即便是七杀也动心了。如果可以收服苏战和整个战宗,对于血府来说,无疑是多了一个强大的战力,甚至就是相当于收服了一尊狱帝强者啊。
“我说过,战宗没有那件东西,另外,我战宗只有战死的弟子,没有战败臣服的弟子。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苏战若是皱一下眉头,我便不是战宗的宗主!”即便战败,即便被封印了所有的力量,此时苏战却依旧昂首挺胸,那怕面对死亡,他也是满脸的从容之色。
不仅仅是苏战,就是那些战宗的门人子弟长老们,此时也是一个个昂首挺胸,完全不畏惧即将到来的死亡。
“好,我就喜欢骨头硬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冷笑一声,七杀圣者双眸之中当下流露出阴狠恐怖无比的目光,这样的目光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来呀,给我杀,记住当着战圣面前一个个慢慢的杀!”挥了挥手,七杀圣者身后走出了数十个目光冷漠无情,神色狰狞的刽子手。这些刽子手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每一个都有着让人生不如死,甚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魔鬼手段。
当着苏战的面,数十名刽子手一下子拉出了数十位战宗的弟子,这些弟子都被封印了力量,和寻常凡人没有什么两样,因此,此时的他们只不过是砧板的鱼肉,任人宰割摆了。
“啊……啊……”
当这些刽子手动手之时,残酷无比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些刽子手从容无比的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手腕飞快转动间,战宗弟子们身上的一块块血肉飞快的消失着,惨叫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当浑身的血肉都被剃光时,战宗的这些弟子们却还活着,但是如今的他们却恨不得自己立马死去,因为这实在太痛苦了,不仅仅痛苦,更多的还有被恐惧吞噬的内心。
“放心,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战圣你就慢慢欣赏吧,毕竟你战宗几十万弟子,我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耗!”嘴角浮现残忍的笑容,七杀的话让在场的所有战宗门人纷纷咬牙切齿,一个个恨不得将七杀剥皮啃骨。
虚空之上,杀心圣者见到这一幕,依旧是一脸冷漠无情,对于他来说,他此行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得到那件东西,至于战宗子弟的生死,对于他来说,完全无关紧要。
至于其他刑狱宫的强者见到这一幕,唯有摇了摇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会为战宗站出来,毕竟他们是刑狱宫的强者,只听命于刑狱宫的命令,其他的事情,与他们丝毫无关。
“啊……啊!”
当一根根经脉被挑断,一根根骨头被砸碎时,更加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再度响起,甚至这次的惨叫声,已经显得是那般的绝望和无力,仿佛是临死前的惨叫一般。
但是,刽子手们可不会因此而停下来,他们依旧在继续,甚至手段越发残忍无比起来。慢慢的将所有经脉挑断,将下半身的骨头一根根砸碎,然后开始挖出那些战宗弟子们的眼珠子,将他们的头骨开炉。然后将他们的神魂从识海世界拖出来,随后一团团火红色的火焰在他们手掌心浮现,而后那些神魂在火红色的火焰下扭曲着凄厉惨叫着,在这一刻他们才开始逐渐的形神俱灭。
而这一幕,不仅仅苏战看在眼中,就是那些战宗的弟子们也看在眼中,看到这里,很多战的子弟却已经开始崩溃了,死亡他们不怕,但是这种死法,实在太让人恐惧和害怕。
在这一刻,不知道多少双绝望的目光都是望着苏战。即便是苏战此时也是一颗心颤栗不已,要知道,他可是战宗宗主,见到自己门人子弟的凄惨模样,他才是首当其冲最痛苦的一人。
“看样子,还不够啊,那就再上一出好戏吧!”嘴角一挑,七杀挥了挥手,在战宗众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下,聂惊天以及聂家众多强者的身影出现在七杀的身旁,而在聂惊天手中,正抓着苏战的孙子苏阳。
“战圣,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那件东西的下来,否则的话,让你亲眼看下你孙子的凄惨下场,而且会是之前那些人的千百倍痛苦!”望了望那些依旧在火焰中惨叫还未彻底形神俱灭的战宗弟子们,七杀手指着苏阳狰狞一笑道。
“哈哈,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苏阳生是战宗人,死是战宗的鬼!爷爷,孙子不孝,我先走一步了!”
苏阳大笑一声,当下昂首挺胸朝着一名刽子手走去,此时他自己做出的选择,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感到动容。那怕即将面对剥皮削骨,痛不欲生,永不超生的下场,苏阳却丝毫不畏惧。
“不愧是我苏战的孙子,不愧是我战宗的好男儿!”见到这一幕,苏战此时满脸悲痛之色,但是神情之中却透着一抹自豪感。为了自己的孙子,他感到自豪,因为他们没有辱没始祖的尊严,他们没有给始祖丢脸!
“熟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这样的做法,已经过界了!”忽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这道声音下身躯不由得一颤。
“是前辈!”当这道声音响起,苏阳脸庞上当下浮现一抹激动的神情,因为他没有想到萧锋会在这个时候插手,因为毕竟是面对血府这样的一尊庞然大物啊,而战宗与萧锋,没有任何的交情,甚至只能算是一面之缘而已。这样的交情,根本不可能值得对方为了战宗出手,而得罪血府。
但是,萧锋开口,这就意味着,他要插手其中了。而七杀听到这道声音时,便明白有人要横插一脚了,不过不管这个人是谁,对方都必须要付出代价,因为得罪血府,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就在众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时,萧锋的身影突兀的浮现在虚空之中,只见萧锋就这么静静的悬浮在虚空之中,显得是那么的平凡,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一点气息波动,甚至就和一尊凡人一般。
但是,在场只要是狱圣级别的强者,此时都会忍不住瞳孔猛然收缩起来,因为在他们的感知下,萧锋此时与整个天地融为了一体,仿佛萧锋就是主宰整个天地的神灵一般,这样的感觉,他们即便是在狱帝级别的强者身上都没有感受到过。
“传说中的狱神吗?”此时,无论是哪一位狱圣强者心中都是忍不住颤抖着,因为如果眼前的这白袍青年真的是一尊狱神的话,那么杀死他们,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两样。
“装神弄鬼!”七杀圣者此时双目中寒芒闪烁,他也活了将近数十万年了,又是身为血府的执法长老,血狱天有多少强者,他多多少少心里都有点数。
狱神强者,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血狱天的。那怕血狱天有记载以来,也没有出现过一位狱神强者。
确实,萧锋如今也不能算是狱神级的强者,他如今的境界相当于是巅峰狱帝,想要成为狱神,萧锋的混元大道就必须迈入无上境才行。
不过萧锋即便不是一尊狱神,但是以萧锋的实力,也远远不是在场的这些狱圣强者可以匹敌的,甚至就是在场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一合之将。
当然,七杀圣者可没有这样的想法,他认为萧锋只不过是战宗装神弄鬼的把戏,想借助这个把戏吓住他们,好让战宗逃过一劫而已,在他看来,萧锋恐怕连一尊狱圣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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