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翰又是伸手试图挡上自己的脸,赤羽大声道:“不要挡了!”
他这一喊,客栈中坐着的人纷纷看了过去。林翰也是一怔,却是仍然整个人都局促起来,起身便要转身离开。
忽听身后苍老的一声:“翰儿!”
他身形一顿。这一声翰儿,时隔四年再次听到,竟恍若隔世。
陆山和宋银更是不明所以,放下筷子一同起身来,看着门口那个老人。
“这不是婚宴那天那位...”
“林翰救下的长老?”
二人都以为,这位长老是来道谢的。
眼看着那长老眼神闪烁着走进来,在林翰身后站定,似乎想要伸手去触碰林翰,却是顿在半空里,没有了下一步。
二人觉得奇怪,走近赤羽问道:“怎么回事?这位长老是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道谢了?”
赤羽默不作声,只将手指放在嘴巴上嘘了一声。陆山几乎没见过她如此一本正经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愣神,更是心中奇怪。
林翰却始终没有回头。
“翰儿。”长老再次叫道,“我知道是你。”
林翰身体微微晃动一下,很快道:“你认错人了。”说完便要走,却又听长老道:“我可能认错任何人,可怎么会认错你呢?”
林翰顿觉眼眶发热,差点没忍住转过身去。可又想起自己这番模样,终于还是忍住,仍然冷冰冰背对着众人。客栈里坐着吃饭聊天的客人们见似乎是一出好戏,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有意无意地注意着这边。
“这样吧,我们去房间里,好好谈谈,怎么样?”长老仿佛哄小孩一般轻声道。林翰只觉得双眼发热,恨不能立刻扑进长老怀中,像个受委屈的孩童一般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想念和苦闷通通说给他听。
可还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他不知如何面对长老,带着他这条废腿。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又有什么脸面去和长老诉苦?
二人间又沉默下来,赤羽终于看不下去了,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陆山和宋银,上去便拉着林翰往楼上房间走。
“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都得跟长老把一切说开了!”
林翰一个七尺男儿,竟毫不反抗,就这样任由赤羽把自己拉上了楼。赤羽知道,他表面上抗拒,实则心中热切地希望着能与长老相认。长老见状,也便跟在身后,上了楼。
二人进了房间,赤羽便识趣地关上门下楼来。陆山和宋银立刻便又迎了上去。
“到底怎么回事?”
“对啊,你究竟知道什么?”二人争先恐后提出心里的疑问。眼神中除了疑问,甚至对赤羽有了敌意。
明明是他们先认识林翰的,为什么现在看来却是赤羽好像什么都知道,他们两个却像无头苍蝇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赤羽叹口气,心想长老都出现了,应该都瞒不住了,便道:“其实,林翰本是真武学宫的学生。”
“什么?”二人齐齐脱口而出。和林翰认识这么久,却不知几人现在身处的,竟是林翰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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