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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有逆鳞,触者必死!
卫铭这条过江龙的逆鳞便是弟弟卫烁。
卫家是燕京豪门,红了不止三代,哪怕是在建国初期豪门凋敝的时期,也没人敢动他们,后来国内一系列的运动,很多世家都被打散了,燕京卫家却是完好无损。
家世如此显赫,卫烁从小便顺风顺水,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几个人敢得罪他,再加上他父亲死的早,卫铭对他也十分疼爱,结果惯出了一身的臭毛病。
别人碰过的杯子,他绝不碰。
吃饭没有燕窝,他绝不吃。
不是百万级的跑车,他绝不开。
女人不是处儿,他绝不玩。
他甚至把一个亲戚家的表妹给玩了,那表妹哭哭啼啼的找家长告状,人家父母找上门来算账,卫铭直接拿钱堵了回去,没有责骂弟弟。
长兄如父,卫铭对这个弟弟实在太过宠溺了,卫铭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父亲死的早,怕弟弟受委屈,责骂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一年又一年,养出了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纨绔!
这个纨绔在燕京嚣张也就罢了,还跑到乐平市嚣张,好巧不巧的碰见了女汉子陈蕾,结果一酒瓶送他上了西天,提前结束了他的快意人生……
卫烁只有这一个弟弟,可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听到司机张大龙的话,顿时怒火中烧,顾不得在场的众多官员,喝问怎么回事。
张大龙没有细看,说不清楚,只能说:“你还是先去看看吧,就在凯莱蒂大酒店。”
凯莱蒂大酒店距离不远,就在CBD入口处。
卫铭沉着脸朝那里走,一众官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便也跟过去,最后留下陈佳美和苏楠二人。
陈佳美要去,因为梁四海去了,她担心出什么问题。
被苏楠一把拉住,苏楠说:“你还是别去了,我感觉跟小幺有关。”
“跟小幺有关?不会吧,小幺根本不认识这位钦差大臣。”
苏楠蹙着秀眉:“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几天前,小幺在一家大排档宴请咱们乐平市的官员,狠狠地削了一下卫烁的面子,那卫烁当时就放话,要给他个好看,他就是在等哥哥卫铭啊,结果人没等到,自己先死了。”
陈佳美心里打了个突,暗道不会吧,就这点事,就把人给弄死了?
小幺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陈佳美面带忧愁,想到小幺可能闯出的大祸,心里更加担心,这一趟是非去不可。
苏楠见她快步追上人群,轻叹口气,也跟着她往凯莱蒂大酒店走。
于是。
视察工作到此结束,所有人都去了凯莱蒂大酒店。
卫铭风风火火的赶到酒店,后面一大群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看姿态和打扮都是当官的,吓得面色发白,一声也不敢吭。
卫铭也没有问那小妞,因为他收到过神秘短信,知道在哪个房间,三步并作两步上了电梯,直奔13楼。
1304.
门大敞开着。
司机张大龙离开的时候忘了关门。
卫铭一个箭步冲进去,总统套房的客厅格调奢华,人,却只有一个,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默无声息,那模样不正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吗。
脑袋一侧还有凝固的鲜血,血色发黑,冻在脸颊上,显然受伤很久了,看的卫铭心里一疼,眼泪差点掉下来,慌忙冲过去捧住弟弟的脑袋:“小烁,小烁!快醒醒,大龙,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啊。”
司机张大龙见卫铭眼眶发红,不忍说出那句话。
但是必须得说:“卫哥,死了很久了,不下十个小时,身子都冷了,你得接受这个事实啊。”
“不可能!”
卫铭爆吼一声,放下弟弟的脑袋,那脑袋软软地耷拉在脖子上,他在屋里来回奔走,满腔怒气无处宣泄,转了几圈,看到高脚几上摆着一个青花瓷,搬起来猛地摔到地上:“我艹他老娘!这是谁干的!!!”
青花瓷砰然炸裂。
一屋子人都是一惊,钦差大臣发怒了。
涌进来的人不了解情况,都不出声,挤了几十人的总统套房,竟然只能听到卫铭的喘气声。
这时。
司机张大龙拿起桌上一张纸,递给卫铭:“卫哥你看这个。”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A4纸,纸上有几个潦草大字:死于盛世狂典409,陈智、陈蕾之手。
这到底是谁写的?
没一个人知道。
其实到底是谁暗中把卫烁运到了这里,又留下了线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卫铭找到了目标,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他揉碎那张A4纸,捏成很小一个硬纸团,甩到桌上:“陈智在哪里,那个陈蕾又是谁?”
没人吱声。
“都哑巴了?”卫铭斜眼打量这些本地官员,厉声质问。
没人是哑巴,之所以不答话,是因为这里有两个重要人物在,卫铭有什么问题,问他们就行了,那两个人,就是梁四海和陈佳美。
梁四海兀自沉思,没有接口。
陈佳美走了出来,飒爽的脸上还带着吃惊的余韵:“卫巡查,我想……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卫铭知道陈佳美是陈智的大姐,只是没听说过陈蕾,走上前指着她:“我弟弟死在这里,你跟我说误会?”
“单凭一张纸,就断定是我幺弟,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梁四海也过来帮腔:“卫巡查,麻烦你冷静一下,这件事还没搞清楚,你放心,我会好好查,绝不会让你弟弟冤死。”
卫铭也觉得这事奇怪,先是神秘短信,然后又是神秘纸条,到底是谁留下的?
正要听从梁四海的话,让他好好去查,忽然进来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壮汉。
人群把过道堵死了,那个小壮汉臂力惊人,随手一推,哗啦啦倒了一片,顿时引来众人的喝骂。
小壮汉搔搔头,没有发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觉得挺好玩,裂开嘴角笑了笑,忽然紧皱眉头,哎呦喊疼,捂着满是白纱布的小腹,晃晃悠悠的走进来。
“你是什么人?跑这里来干什么?”刘山河立刻跳出来质问。
“我是螃蟹。”
“螃蟹?”众人集体懵逼。
螃蟹也不解释,走到欧式奶白色茶几前,放下一个长方块,转身就要走,梁四海冲过去按住他肩膀,要他止步,螃蟹随手一挥,梁四海竟被甩到了半空,砰地撞到墙上,又跌落在地。
一屋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