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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龄老来得女,膝下最小的一个女儿才二十出头,名叫苏小茹,小时候的苏小茹粉雕玉琢,很是可爱,虽然女大十八变,后来长歪了,不太漂亮,但也是黄花大闺女一枚,还没有许配人家。
大堰村想讨她做儿媳妇的人着实不少,一来,人长的确实不错,二来,她爹是苏长龄啊,族长!
谁不想跟族长攀亲家?
于是苏小茹的婚事就变成了村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此时。
就有两个村姑婆子在说道这事,正说着呢,冷不丁看见一个光屁股的女人从苏大财家跑了出来,那模样依稀和苏小茹有几分相似。
两村姑不敢确定,对视一眼,都想问对方:那是谁。
“苏小茹你给老娘站住!不要脸的小贱货!”
苏大财的老婆马怀珍提着个扫把,边追边骂,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农闲时分,村里到处都是闲人,一家吵架,半个村子的人围观是常事!
族长家的闺女出事了,围观的人更多,把苏长龄家的院门堵得水泄不通。
马怀珍是厚积薄发型选手,起跑慢,后劲足,不等苏小茹跑回家,就挡在了门前,把苏小茹推倒在地,指着她鼻尖大骂:“小贱货,干了不要脸的事,拍拍屁股就想跑?”
苏小茹缩在地上呜呜直哭,她还觉得自己冤枉呢,醒过来就在苏大财床上了,身体还很难受,干出那种事也是迫不得已。
马怀珍不停口的骂,十足泼妇一个,把全村的人都招来了,苏大财觉得丢人,赶忙跑上去劝架,马怀珍抬手扇了他一耳光,把他也推倒在地,奸夫yin妇一块骂。
骂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众人不信。
周围满是议论声,事涉族长的女儿,有人觉得还是小心为妙,劝马怀珍:“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啊,你亲眼看见了吗?”
“老娘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可说的!”亲眼看见更气人,马怀珍抄起扫把一顿乱打,打的二人满院子乱窜,别提多狼狈了。
这么闹下去可不行。
有人在楼下大喊苏长龄,要他出来说句话,喊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大家还以为他不敢出来呢,谁知过不大会,苏长龄从外面回来了。
推开人群问:“堵在这里干嘛?发生什么事了?”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吵嚷成一团,虽然没有说清楚,苏长龄却已听出了一个大概,再看院子里的情景,马怀珍追着自己闺女打,闺女连件衣服都没有,青天白日的,光着屁股满院子跑,一族之长多年积累的威严,全让她丢光了。
心里是又恨又怜,沉着脸看了一会,挥手道:“别打了,有什么事到屋里说,小茹,去穿件衣服!”
苏小茹呜呜地哭着回屋了。
马怀珍收起打烂的扫把,惴惴不安地看着苏长龄,大堰村人口不多,族长就是村长,是一村之主,不小心惹上了族长,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有点害怕。
但是老公被人偷了,这口气她总不能忍下去吧,强拧着站在院子里,等着族长给她个交代。
“怀珍,去屋里把事情说清楚。”
苏长龄冷着脸招呼她,她嗯了一声,扔下扫把往屋里走,对广大村民来说,接下来的事就看不到了,族长要亲自处理,事涉他的宝贝闺女,也不知最终结果会怎样。
村民悄声议论着往外走。
还未散去,就听到一声沉喝:“走什么!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不能放在太阳底下说?”
众人循声望去,是一男一女。
男的清秀,女的俏丽。
手拉手走进苏长龄家的院子,苏长龄回过头来,看到是陈智和苏楠二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苏楠的脚伤还没好利索,走路一瘸一拐,脸上却是容光焕发,两颊一片晕红,妩媚中带着一丝难言的羞涩。
陈智一如往常,闲庭信步般走上前:“苏老头,听说你家出了大事,既然是大事,不能躲在屋里徇私舞弊吧?”
“我哪有徇私舞弊?”现在的情况已是焦头烂额,苏长龄不想搭理他。
“那就公开公正的处理,让大家看看你这个族长,打算如何处置自己偷人的女儿,大家说好不好?”
没人搭腔。
虽然都不敢说话,但是他们停下的脚步已经表明了,他们很想知道事情结果,全围在院子四周,等着看处置过程。
陈智笑道:“苏老头,开始吧。”
苏长龄斜睨着陈智,到了关键时刻,他突然跑出来横插一脚,苏长龄怀疑这件事跟他有关,可是现在无法询问,即便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犹豫了片刻,面向马怀珍,一字一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有一丝伪造,我向你保证,你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马怀珍打了个寒噤,不敢吱声了。
陈智唉声叹气道:“老公都被人偷了,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回娘家吗,怕他干什么,离开了大堰村还是好事一件呢。”
一句话提醒了马怀珍,她不是苏氏族人,苏长龄有权力惩罚她,但不能弄死她,否则要吃官司的,想到这里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把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说了。
她看的真切,讲起来也有说服力,人群中一片骚动,族长的女儿果然偷人了,他会把女儿浸猪笼吗?
苏长龄脸色铁青,面向苏大财:“大财,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跟我也做了多年的对门邻居,你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小茹没有偷人,对不对?”苏长龄在诱导他。
“那个……”
“是你主动的,对不对?”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苏大财不好意思说苏小茹是主动的,因为昨夜的事很古怪,但他清楚一件事,绝不是他主动!
这个黑锅他可不背。
苏长龄一连问了五遍,苏大财都不承认,最后被逼问急了,天诛地灭、断子绝孙的话都出来了,苏长龄没有得到想要的口供,反而更加确凿了女儿的罪行,不禁大动肝火:“你们都放屁,我的女儿我最清楚,她绝不会干这种事!”
陈智忍不住哈哈大笑:“重点不是为人如何,而是做没做,把苏小茹交出来吧,你舍不得下手,我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