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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泽满头黑线的将焦急抱孙子的太后退出御书房,还房间里一片安静,君清泽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知怎么的胸口似凝聚一团火,在他身体里跳动着,全身上下跟着燥热起来。
偏头看了眼书桌上搁着的一盏参茶,那是刚刚墨馥瑛端过来的,说是要给他补补身子。
脑海里浮现林昕妤温婉的笑容,心里的那团火似在汹汹燃烧,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转身推开御书房的门,感受着冷风扑面的感觉,心里的燥热也少了许多,他也不再停留,转身朝着寝宫走去,将跟在身边的小内侍远远的甩在身后。
小内侍气喘吁吁的追着君清泽,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里还在疑惑,今个皇上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里?
此刻的寝宫里,林昕妤拿着一面镜子看着,脸颊微红,心跳如鼓,她抬手将镜子按在桌子上,舒了口气,烦死她了,这件事的解决方法难道非得圆房才能解决,就不能换一个,她一个女子就算再怎么大胆,也不能在男女这件事上太主动吧?
林昕妤烦躁的挠挠头,宫女缓步进来恭敬道:“娘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林昕妤点点头,恢复淡定之色站起身,“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女们鱼贯而出,房门轻轻被关上,林昕妤这才走向屏风,退去身上的外衣准备洗个热水澡,顺便好好想想,自己这个“杀人凶手”的头衔该如何摘去,留给好名声不容易,可败坏名声一夕之间就可以。
沉思中的林昕妤并没有察觉有人悄悄推开门进来,绕过屏风走进净室,美人脱衣图尽在眼前,黑亮的长发盘与脑后,女子玲珑的身段令君清泽口干舌燥起来,不由吞了吞口水,他仿佛成了一个登徒子,窥探自己的妻子沐浴?
听到身后的动静,林昕妤转头,穿着红色肚兜的林昕妤视线朦胧一片,是净室里的雾气袅袅,熏得她的脸颊微红,带着少女的羞涩,两人还是第一次尴尬的对视。
林昕妤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一时半会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家夫君尴尬的脸,他也跟自己一样,像是无意闯入,遇到这样的尴尬事。
君清泽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手心里微汗,可事已至此,后退想得太过笨拙可笑,进前一步,该怎么做?
看石化中的君清泽,林昕妤勾唇一笑,大着胆子上前一步,牵住君清泽的手,羞涩的看着他,眼神迷离,“清泽。”
君清泽被林昕妤的手触摸得心不由一颤,下意识的低头躲开,“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看着青涩到红了脖子的君清泽,林昕妤一笑,该害羞的人应该是她吧?
净室里雾气袅袅,空气也变得暧昧非常,林昕妤咬着唇,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么?
君清泽突然转头对上她的目光,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还没等林昕妤反应过来,他已弯腰将也抱起抱起走向浴桶,“虽然入春,你这样可会受风寒。”说着温柔的将林昕妤放进浴桶里,抬手试了一下水温,“感觉凉吗,我帮你加点热水。”
他似乎忘记了刚刚的尴尬,低头拿起搁在浴桶旁边的小木桶,熟练的为林昕妤加水。
靠着浴桶的林昕妤舒服的眯起眼睛,净室里一派安静,本以为君清泽已经离开,只是,再次睁开眼睛,君清泽站在她对面,缓缓的解开腰带。
林昕妤的脸颊不自然的红了,抬手捂脸,“你……干嘛?”
此刻君清泽的声音恢复以往的坦然,“我也好些天没有洗澡,真好跟你一起洗洗。”
林昕妤透过指缝看向君清泽,很怀疑他刚刚的害羞是不是装出来的,“那你别脱,等我洗好了,你再洗,我很快的。”说完不自然的背过身去。
君清泽脱衣的动作依旧没有停,翻身进了浴桶,这个浴桶很大,两个人在里面丝毫不觉得拥挤。君清泽撩起一串水花落在林昕妤的后背。
林昕妤的脸更红了,正欲转手去推君清泽,一双有力的胳膊环住了她的细腰。
林昕妤只感觉自己被君清泽吻的她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君清泽手下不停,力道不轻不重,恰恰好。
林昕妤扣住君清泽放在自己腰间摩挲的手,林昕妤的双眸渐渐恢复清醒,“等一下……”她还没准备好,“我……今天身子有些不适……”
箭早在在弦上蓄势待发,君清泽捧起林昕妤的脸,笑道:“昕儿,身子哪里不适,让为夫看看?”说着就去挠林昕妤腋下。
林昕妤左躲右闪,下一刻楼上君清泽的脖子,发出一声低呼,“呵呵,好痒,能不能好好洗澡了……”。
君清泽低头吻上她的红唇,这才扳过林昕妤的身子,拿起搁在一旁的搓布开始为林昕妤搓背。
一波一波的热浪将林昕妤吞没,汗水或是热水在林昕的肩膀滑落,心里却感觉快乐,经历那么多,她深知君清泽很爱她,在乎她所有的感受,怕自己接受不了他,所以没有在洞房之夜要了她,两人一直如朋友般的相敬如宾。
林昕妤知道,这一步迟早会到来,君清泽为了她拒绝了慕容青黛,慕容雪,只等她准备好,做他的女人。
甜美在心头渐渐融化,林昕妤搂着君清泽的脖子笑道:“清泽,我爱你。”
君清泽的身子明显僵了僵,嘴角的笑意明显,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而林昕妤羞赧地几乎昏过去,却又体会到了另一种别样的幸福,几番厮磨折腾,一丝疲惫爬上林昕妤的心头,她软绵绵地被他抱回了床榻。
睡到半夜,她又被摸醒,此人真是不知餍足,她气得狠狠咬了他一口,最终还是被他得了手。
第二天,早起惯了的君清泽,此刻早已醒了过来,只是林昕妤沉沉枕着他的胳臂睡的安稳,令他不忍动醒她。
看着怀中美人娇睡如海棠的美丽容颜,身体悄无声息地就有了反应。万般想要,血脉喷张,真想一口气就将林昕妤给吃掉,虽然他也初为人事,不知为何,遇到林昕妤竟然无师自通,好似他们早就恩爱过千万遍。,心里虽然骚动这,一想到昨夜她承了两次也很辛苦,一会儿要去上朝,便只好辛苦地忍着。
因昨夜太累,林昕妤睡得很沉,被四德请起的声音叫醒之后,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俊美的容颜,笑吟吟地看着她。
两人肌体紧贴,她一动身子,君清御只伸手刮了一下她娇丽的鼻梁,“朕该起床了,你再睡一会。”
嗯了一声,撑着身子,却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身下一阵涨涨的隐痛。君清泽坐起来将她圈在怀里,在她颈窝里细细地嗅了嗅,不忍放手,“好香。”
“让我看看,那红印消了没有。”说着,将棉被往下拉了拉,露出雪白的脖颈,她羞红了脸,忙不迭地将那被子扯高,推着君清泽的身子,“快起床,待会早朝要迟到了。”
君清泽笑,这笑容他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曾有过,这种满足感也只有林昕妤才能带给他。
低头亲吻将自己裹成毛毛虫的林昕妤的额头,“记得吃早膳。”这才依依不舍的起床离开。
浑身酸疼的林昕妤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宫女一直在寝殿外张望了好几回,这才听到房内林昕妤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来人。”
宫女们这才小心的推门进入,伺候林昕妤更衣洗漱。
林昕妤才在餐桌前坐好,君清泽穿着明黄的龙袍大步而来,“昕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看着君清泽眉梢眼角的笑意,林昕妤的嘴角跟着上扬,“什么好消息?”
君清泽在林昕妤对面坐下,看着林昕妤慢条斯理的喝着银耳羹,他凑过头,张嘴等着林昕妤喂他一口。林昕妤会意,勺起一口汤送到君清泽嘴边,看着他心满意足的吃下。
两人自此有了昨夜的肌肤之亲,关系比以前还要好,只是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君清泽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宣布早朝的好消息,“京城昨晚又发生一起命案,如昨天发生的那样,一把精致的匕首准确无误插在死者胸口,胸口处的血流的不多,却很致命,昕儿,你是杀人犯的嫌疑被洗脱了。”
林昕妤满头黑线,这死人了,算是哪门子的好消息?
见林昕妤没有想象中的开怀而笑,君清泽收敛嘴角的笑,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道:“昕儿,我知道那么说很不对,可我就是开心,这样所以的苗头就不会指着你,你父亲也能专心的捉拿凶手归案。”
林昕妤放下手中勺子,抬眸看向君清泽,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一个个入考的学子被谋杀,弄得人心惶惶的,凶手一天不抓到,百姓一天不安宁。”
君清泽认同的点点头,拿起一块糕点放进林昕妤嘴里,转移话题道:“今天还没给母后请安吧?”他眉开眼笑,那眼神似在说:我就知道,你啊睡到现在才醒。
林昕妤弯了弯眼角,用眼神回道:还不是托皇帝您的福。
京城府尹林明聪这些日子很头疼,原本助太子殿下回京是一件大功,却被自家女儿蒙上一层杀人凶手的名头,自此太不起头来。虽然他是最了解林昕妤的品性,这个孩子拿到只会杀鱼杀鸡,可他一张嘴辩不过群众们的舆论和压力。
如今他无论走到哪,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窃窃私语着什么。什么皇亲国戚,居然知法犯法,皇后是市井小民出生难怪就是这么上不得台面。面对群众们的压力和责骂,他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这口气憋在肚子里。
如今女儿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林明聪越发觉得这是个阴谋,有人不满君清泽因而牵连了他的女儿,毕竟对付一个小女子来毕竟容易一些。
看着林明聪拿着筷子却始终对着饭碗发呆,也不曾夹一筷子菜,刚从扬城回来亲手为林明聪做了一桌子好菜的朱艳艳顿时垮了面色,“老爷这是怎么了,是饭菜不够可口吗?”
林明聪回神笑了笑,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很好吃呢。”
朱艳艳莞尔,“老爷,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明聪点点头,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是啊,遇到一件大事,很棘手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我们一家子都得倒霉,甚至会牵连昕妤……”
朱艳艳的手一抖筷子掉落到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那么严重,是昕妤出什么事情了吗?”还以为经历千辛万苦,那孩子总算是享福了,却没想到,这不过是个开始。
果然那样的高位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的,她也赫然明白林明聪当初为什么说宁愿林昕妤嫁一个凡夫俗子,过着单纯快乐的生活,如今那深深的宫闱成了束缚她自由和快乐的地方。
林明聪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起身这件事解决起来很容易,找到真正的幕后凶手就可以了,只是,幕后之人分明是想陷害昕妤,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找到,除非……”
“除非什么?”朱艳艳紧张的追问,手心里已全是冷汗,似乎有人在他们林家背后放冷箭,令人心寒。没有后台的皇后娘家,终究是被人欺负的对象。
林明聪叹息道:“除非京城近日里再次发生这样的刺杀事件,这两天昕妤已经被禁足皇宫,皇宫里的侍卫,太后和皇帝都能为她做不在场证明,这样昕妤就能摆脱杀人的嫌疑。”
门外,朱玉站在月光下,背靠着墙壁,静静的听着饭桌上两人的对话,双眸一片幽深。
居然有人想置她家主子与非议,她是不会让那个人的计划得逞的。
夜色渐渐深沉,三更的鼓声敲响,万籁俱寂。
一道黑影如一支黑燕,轻盈的飞驰在京城街道上,寻找他的下一个“猎物”,他抹了抹怀里的匕首,视线落在刚从红楼里出来的青衣少男身上,少男喝多了酒,脸上红云两朵,走路姿势带着风,晃晃悠悠的,没走几步附在一旁的柱子上呕吐了起来。
将胃里不断翻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少男终于感觉好多了,似乎脑子也清醒了很多。突然一阵黑风刮了过来,他眯起眼,待他看向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时,双眸都然放大。
最近京城里发生一起命案,进京赶考的学子被皇后给杀死了,眼前这个蒙着脸的不会是杀人狂魔皇后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少男开始浑身发抖,转身就像跑,可他还没跑出十步,突然感觉胸口剧烈般的疼,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深深的扎在自己胸口,眼前的世界开始颠倒混乱,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直直的往前倒去。
黑衣人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转身身影消失在原地,无声无息。
天色渐渐转明,一个打扫门口的小厮拿着扫帚走了出来,远远就看到街道上趴着一个人,是昨晚留宿花楼的公子哥喝多了酒,醉倒在街头了吧?
小厮摸着下巴,缓缓靠近地上趴着的那人,用扫帚柄戳戳那人的身子,对方一动不动,腰间的荷包被戳到地上。
小厮起了贪念,环顾左右见没人,就去抓那荷包,触手是黏乎乎的感觉,很不对劲。
小厮抓起荷包一看,瞬间三魂七魄全散了,将荷包往地上一扔,尖叫一声“啊!死人了……又死人了!”,小厮拔腿就跑,活像屁股后面跟了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