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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安排两人在一个卡座里面对面地坐下来之后,送上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糕点。
茶几上放着一个装有半杯水的高脚杯,杯子里漂浮着一根石蜡,从点燃着的石蜡上散发出来的光亮,照得吴娅俪的脸红彤彤的,显得非常迷人。
吴娅俪笑道:“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刘波替自己辩解道:“没有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吴娅俪调侃道:“我见你轻车熟路的,还以为你早就来过呢。”
“我真没有来过。”刘波连忙把头摇了两下。
吴娅俪接着说道:“你和陈美娟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玩失踪了呢?”
“我不是在电话里给你说了吗,我发现她吸毒后,和她吵了一架,估计是她觉得没有脸面和我在一起,才离家出走的。”
“如果找不到她,你打算怎么办?”吴娅俪想起自己曾经与刘波分手的时候,偷偷离开他的情景,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怜。
“不知道,”刘波茫然摇头。
“没事,陈美娟估计是一时想不通,才打算和你分开一段时间,等这阵子过了,我估计她会回家的,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她曾对我有恩,我们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甚至落井下石,见到她的时候,应该好好开导她,让她把毒瘾戒掉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不回家怎么办?”
“我知道,她放不下你,放心吧,一定会回来的……”说别人容易,这种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几年前,如果不是吴娅俪误解了刘波,他们恐怕早就结婚,生出来的孩子都会去打酱油了。
“哎,咱们别谈她了,谈谈你吧。”刘波长叹一声。
“我有什么好谈的?”
“你和韩东相处得怎样?”
“不怎么样。”
“你们两个不是已经上路了吗?”
“八字还没有一撇,怎么就上路了呢?”
“你对他的感觉怎样?”
“还可以。”
“既然可以,就好好相处吧,我们都到了玩不起的年龄,别再那么挑剔了。”
“我不挑剔,我只想找个男人去过安稳的日子。”
“是啊,谁不想过安稳日子,可事实往往是不尽人意。”刘波感慨一声,这句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吴娅俪听出了刘波的弦外之音,歉疚地说:“刘波,对不起,我……”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咱们俩是有缘无分,今生今世,只能做朋友,不能做夫妻,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好好与韩东相处,我绝对不会去纠缠你,影响你的幸福……”刘波说道。
“刘波,你别说了,我知道曾经很对不起你,我这辈子算是亏欠你了,”吴娅俪的脸也红得像一张红纸一样,“如果你愿意,我愿意私下和你交往,我那天晚上我们在病房里那样……”
“娅俪,这样做,对韩东不公平,你既然答应了韩东,我们就不能再有那种关系了,我们不能做有悖伦理,破坏家庭的事情……”刘波幽幽地说。
“刘波,谢谢你理解我。”刘波的话令吴娅俪非常感动,站起身,挪动身子走过来和刘波坐到一块。
咖啡座很暗的灯光,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刘波知道吴娅俪是觉得问心有愧,与他在一起举行最后的晚餐,便伸出手,不客气地搂住她的细腰。
吴娅俪把头一歪,倒在刘波的肩上。
时代咖啡馆里消费的人都是一对一对的,有的轻声的嬉笑着,有的气喘吁吁地喘 息着,有轻声叫着。
刘波受到周围环境的渲染,有点把持不住,附着吴娅俪的耳朵,吹了几口粗气,轻舔她的耳垂。
吴娅俪很敏 感,哪里受得了这等挑逗?
她一动不动地出长气,伸出一只手把刘波的手握得紧紧的,心里只是跳,嗓子也只是发干,一阵的奇异感觉涌上了吴娅俪的心头,人也跟着有些发软,整个人就瘫软在刘波怀里。
……
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从吴娅俪的手提包里传出来,惊醒了刘波和吴娅俪这对忘情的男女,同时惊动了左邻右舍。
吴娅俪急忙从刘波的怀里出来,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了韩东的名字,心一紧,不知道是否该接电话。
如果接电话,又不知道如何与韩东交代,如果不接电话,又怕手机铃声破坏了邻座那些情侣们的雅兴,索性挂断了韩东的电话,关闭手机,默默地坐回到刘波身边。
刘波小声问:“谁来的电话?”
“韩东。”吴娅俪回答说。
“那你为什么不接?”刘波诧异地问。
“我们现在这里幽会,不知道该向她说什么。”吴娅俪歉疚地说。
一听见“幽会”二字从吴娅俪嘴里说出来,刘波显得非常别扭,他终于明白,自己已经远离了吴娅俪的世界,幽幽地说:
“算了,咱们还是走吧。”
“去哪里?”吴娅俪问。
“你去向韩东解释一下,我回家看看女儿。”刘波回答说。
“你女儿不是有保姆照管吗?”吴娅俪质问道。
“我已经将保姆辞掉了。”刘波如实回答说。
“那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在家很害怕?”吴娅俪急切地问。
“不知道,今天放学,我让堂姐刘玉珍去接她,估计在他们家。”刘波回答说。
“那……那好吧,咱们走,”吴娅俪用手捏了一下刘波的手,“今晚有点扫兴,我们下次在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刘波悻悻地说:“娅俪,我明白你的心思,很感谢你今晚陪我,安慰我,如果我们再这样发展下去,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那好,我尊重你,我也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吴娅俪对刘波的建议表示赞同。
两人从咖啡馆里走出来,来到他们停靠在时代海鲜城门口的汽车旁,恋恋不舍地上了各自的汽车。
刘波坐在自己黑色的奔驰500轿车里,看着吴娅俪那辆白色的宝马730轿车缓缓驶出,融入了大街上茫茫的车流中,才发动汽车离开,朝着中天国际城方向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