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朴裁判,你就试试吧。”
没曾想陆遥会受到自己人攻讦,史丹利・佛觉得他挺可怜的,微微笑着做提议。
这位这么说,朴裁判就真为难了,对方可是连两位M国大佬都得恭敬侍候着的。然而,就这么听话的喝下这药,他可没那个胆,看面前小子很镇定的样子,药里面绝对有猫腻。
现在不喝,是丢了颜面;要喝的话,真出个立竿见影的效果,那就真丢人了。这可是副泄火排湿的方子啊!
正在朴裁判犹豫之际,东瀛那位“禁止喧哗”的裁判却立即做了表达:“我来!”
一把端起泛着淡蓝烟气的药汤,他眉头都不皱下,便往嘴里灌。他也不信陆遥的药汤能喝了立马见效,更重要的是,他们家族在华夏滨海也有个制药公司,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若能拉到新辉腾集团的投资,他绝对能够起死回生的。要论在华夏运作公司的经验,东瀛人只称呼第二,大熊国和宝岛人都不敢喊第一。
“哟西!真不错啊。”
药汤入喉,感觉就像加了薄荷叶一般,微热带着清甜的液体,一路从脖颈处凉到胃部,在胃囊里翻涌,舒服得四肢百骸都感觉长出口气。
“口感不错!龙涎香在其中占比例只有百分之0.2。很神奇!”
中药汤从古至今熬出来,就没有口感这一说的,评价陆遥药汤的口感,明摆着是变法儿要他难堪。
果然,东瀛裁判话锋一转,嘲讽道:“不过也就那样!这药干什么用的,不是说马上就能看见效果吗?”
只是话没说完,他就觉着药汤在肚子里搅啊搅,生出了一股邪风,咕噜噜叫唤,卟地便释放出来。
“你?!”
这一下子还不至于有什么味道冒出来,但身旁的朴裁判却听得很直观,惊异地歪着头。
“不!不是……”东瀛裁判摇晃着脑袋,要辩驳,可肚子一痉挛,又发出一声闷响。
周围忽然都散开了,好多人你推我搡着,撞得参赛选手的操作台东歪西倒的,眨眼打翻好几个药煲。
“噼里啪啦”
辛苦大半天还没个着落,就被殃及池鱼,好多选手都懵逼了,陆遥这桌本是风暴中心,好在他一只大掌按住桌面,把持得稳稳的。
只是大家更在意的是,那位已经跟机关枪一样,从下身发出连声怪响的东瀛裁判,臭味已经开始扩散。
史丹利・佛屏住呼吸,他脑海里已经掐断了这东瀛臭虫的脖子,胸腔起伏片刻,他才阴沉着脸说:“还不把这玩意拉下去。丢人现眼!”
稻田日苟几个没心思再比赛了,随着史丹利大老板的吩咐,手忙脚乱地架起东瀛裁判,就要走。
“卟滋”
但听一个流畅丝滑的声音,东瀛裁判飙翔了,不可描述的液体直接渗出高档西装裤外,臭气熏天。
熏得稻田日苟几人撒手跳开,东瀛国骂登时不绝于耳,大抵都是些“混帐、畜生”之类的意思。
“草!”
“法克油!”
“真是无语了……”
各种叫骂也此起彼伏,但与激进言语相反的是,人们行动上对这事简直避之为恐不及。
眨眼间,会场的人作鸟兽散了大半,其中有企业家、记者,还有几个乘机跑远了的高丽和藏医的参赛选手。
高丽裁判也想逃,可是他离事发地点太近了,才挤出几步,便被绊了一跤,好死不死栽倒在东瀛裁判身旁,登时被对方不断溢出的东西溅射了一脸。
没来得及反应,高丽裁判脑袋又让人给踹一下,顿时昏死过来。失去意识之前,他只有一个念头――想死了算了。
有人撞倒了高昂的摄影机,桌椅台面和用具七零八落,即使有保安尽量维持秩序,场面仍旧如此混乱。
散发恶臭的始作俑者早不知道给哪些人践踏得不省人事,而罪魁祸首的陆遥却只知道小心护在钱芷柔周边。
见这小子一副不想管这事的样子,史丹利・佛也是困惑。知道自己要是不出手的话,结果只能等警察到来,他嘴角一扯,走向东瀛裁判。
边走边皱眉头,龟息之法已经运用好几分钟,快到极限了,史丹利・佛手腕一抖,数颗黑色丸子坠落在地,咻咻声直冒烟。
陆遥注意到,这烟中有种炙热的艾草香气,一瞬间就把会场的臭气给冲淡了。他看见史丹利・佛在东瀛裁判身前驻足,眼神笃定,来往的人潮都对其产生不了影响。
此时的史丹利・佛,给人感觉就犹如起风暴的大海中一座灯塔,不仅屹立不倒,还能照亮方向。
他手指连弹,几根木刺一样的东西便极其精准扎入东瀛裁判的几处穴位内。
足三里,生发胃气;神阙穴,收敛浊气;命门穴,接续督脉;中脘穴,以化精水。
人老了,反应也显得迟钝,见史丹利・佛出手为人止泻,古一贤这时才记起了自己的责职,连忙做出许多安排。
骚动迅速抑止了,可如何把脏兮兮、臭烘烘的东瀛和高丽两位裁判弄走才是问题的关键。
这会的两人,可不光身上,就连脸上、头发,还有口鼻都是沾满了秽物。
“我来吧!做了这么多年医生,什么阵仗没见过。”吴奶奶当仁不让地站出来。“只是要借你的宝贝用一用了,宿星司!”
苗医裁判是个矮小的老头儿,他大方地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本来这小家伙就是准备拿出来试试效果怎么样?看看能不能量产,也算美化家园嘛。”
说着,老头儿滑稽地扭扭身,抖抖手,然后在肩头处一弹,一只蚕儿样的白色虫子从他干瘪的皮肤中钻了出来。
钻出虫儿的皮肤即刻愈合,好像从来没有被撑开过一样。
用指间逗弄了下虫儿,老头儿笑笑道:“有好吃的。宝贝儿!不过别太贪心,吃掉那些黄黄臭臭的就行了。”
虫儿好像听懂了,小脑袋蠕动了下,老头儿便将它捧下来,放到地面上,虫儿就循着那些脏污爬了过去。
陆遥认真观察,虫儿所过之处,那些秽物就好似金属制品遇上了磁铁,纷纷朝它涌去,然后就被尽数吸纳了。
虫儿爬山越岭,起初动作跟蜗牛似的,但吸收得更多,它速度也就提升了。然则,无论怎么吃,它都是保持着瘦长椭圆形那般的身材,怎么都不肥。
陆遥知道,人畜粪便中也蕴含能量,处理得好可以产生沼气,循环利用,环保自然。他猜想,虫儿海吃不胖,大概是所吸纳的,很快就转化成身体机能加速的能量了。
未几,两个昏死的裁判已经和比赛前见到的形象没什么差别了,地上、身上及头发的秽物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吴奶奶顺势去脱掉两人湿漉漉的外衣,陆遥也过去搭把手,将人扶坐好。
“身体严重脱水,得喂些姜汤才行!”吴奶奶担忧的说,又看了看几个没受破坏的药煲。
钱芷柔见状,连忙找了几个药煲,在比赛台边的水桶边倒掉药渣,清洗干净,又装了清水。
许司苗和许正峰也小跑过来帮忙了,还有几个充当司仪的学生。又点燃酒精块,又切姜片拍碎的,一阵忙活。
有人不禁问:“我们应该打120吧。”
大家都笑了,这里哪个走出去不比出勤的护士医生强了。
史丹利・佛却对回收到苗医裁判手上的小白虫儿产生了浓厚兴趣,啧啧赞叹道:“这个是化净蛊吧。”
“哪里?差远了!只是花了一年心血研究出来的仿冒品。但净化空气、疏通淤积秽物,也算有点本事……”苗医裁判颇为自豪的说。
他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这项研究的一点本事,到底有多牛逼。
陆遥认为,推广出去的话,至少华夏不用再深陷雾霾之苦,也免受洪涝迫害,家园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