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生猛啊,竟然敢以太子的xing命威胁皇帝。
不过,当今皇帝可是一位武功皇帝啊,可是真正带兵打过仗的。怎会被卫虎这三言两句吓住
“难道陛下就这么算了”李牧能够想象到当今皇帝在听到卫虎的这番话的时候,无语至极的表情,强忍着笑意,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卫虎翻着白眼道:“若是真正论起来,陛下才是我大周第一将军,区区几句话,岂能唬得住他”
“陛下说什么了”李牧好奇的问道。
就连杜石和李思君,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显然他们也不知道,卫虎和皇帝之间,竟然还有这档子事儿。
“陛下说,可以给太子安排个后勤类的职位,什么运运粮草了,管理军械了就是别上战场”卫虎撇嘴道。
“那您老怎么说的”这一次,杜石询问了。
“我当时就给他跪下了”卫虎嘿嘿一笑,长满了虬髯虎子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与他忠良相貌大为不符的jiān诈表情。
“当时,老夫跪在地上,哭天喊地,跟陛下说,陛下,您乃是真龙天气,文韬武略举世无双。太子作为您的儿子,自然也是非同凡响。如此英杰人物,怎么屈居后面”卫虎声音沉重的说道:“若是让其他将领知道,太子贪生怕死,不敢上前,以后太子继承大统,如何能让官兵们归心”
“陛下很无语的看了老夫一眼,哼道,只要此时安排得当,谁会知道”卫虎哼了一声,随后jiān诈一笑道:“你们猜,老夫说什么了”
“什么”一群人身体前倾,好奇的看着,一脸得意之sè,很是欠抽的卫虎。
卫虎短期茶盏抿了一口,得意洋洋道:“老夫当时就对陛下说,我会通报三军”
此言一出,雅间中一片寂静。
杜石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卫虎,震惊的目瞪口呆。
而李思君则,瞪大眼睛,抬手指着得意洋洋的卫虎,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儿。
一旁,李泽民早已是目瞪口呆,含在嘴里的鸡腿,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裤裆上。
看着卫虎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表情。李牧嘴角抽了抽,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抬起手,重重抱拳,拱手一礼。
心中无数情感,无语凝噎,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长感叹。
好无耻,好脸皮,好滚刀肉。
不过,我我他妈的太喜欢这老头了
“怎样”卫虎轻咳一声,昂首挺胸,正襟危坐,目光睥睨,扫视着在做这些,被他震住的人。下巴一扬,得意洋洋问道。
“干”满腹经纶,儒雅气质尽显的杜石,憋了半天,爆了一句粗口。
“ri”李思君嘴角抽了抽,伸出大拇指,对卫虎挺了挺。
“厉害”李牧深吸一口气,心悦诚服的赞道。
“那是”卫虎哈哈大笑,端起茶抿了一口。喝了一口后,实在是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噗的一声,满嘴茶水喷出,淋了对面李思君一头一脸。
李思君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摘下了脸上一片茶叶末子。
然后,缓缓伸出手,端起了一个只剩下残羹冷炙的菜盘子。
杜石见状,顿时大惊,连忙起身,抓住了李思君的手。转过头来,看着李牧,急忙使了个眼sè道:“对了,这根慕白你刚刚说的治贪之事,有何关系”
见杜石不断朝着自己使眼sè,李牧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轻咳一声道:“其实,说到这里,大家应该心里都有底了。贪腐的根源,其实就是特权的存在”
“一个拥有特权的人,进入一个无法约束他的权力的地方,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贪就怎么贪,谁敢管”李牧抿了一口查:“若是有像卫老将军这样,铁面无私的的监督机制存在,那还好。但是,若是监督机制和这些拥有特权的人,拧成一股绳子,后果,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能想到吧”
“归根到底,是有法不依啊”一旁,李思君沉思良久,深以为然的的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
“大人说的极是啊”这一次李牧没有跟他斗嘴,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赞同道:“特权的存在,还是因为法制的不健全。若是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想必,这贪腐之风会得到很大程度的遏制”
“而想要做到这些,就必须从律法的执行和监督机制上着手”李牧拎起茶壶,倒了一杯后,缓缓坐下,短期茶盏,轻声说道:“若是上至朝廷的御史台下至地方执法部门,执法必严,谁的面子都不给。摒除了地方官员和执法人员的勾结,想必整个大周官场的气氛,都会为之一清”
“人xing的贪婪,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想要彻底除去,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律法,给这匹野马,带上缰绳”李牧摇了摇茶盏后,端起已经温度不高的茶盏,将芬芳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番话中的道理,其实在做之人,心里都知道一些。
而李牧,只不过是用更加浅显直白的口吻,将这些大道理,变得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看上去,不那么说教了。
但饶是这些,却已经让三位老臣,心中都掀起了巨浪,一时间皱眉沉思,一言不发。
“只是,这缰绳,该如何绑在这匹野马身上。自古以来,每朝每代都在摸索,但效果却”身兼御史大夫,对律法最为熟悉的李思君率先回过神来,自言自语了一番后,抬起头,看着李牧。
但就在李牧,准备将心里整理的一些东西,倾囊相授的时候。
雅间下面的一楼大厅,突然出现了让人很不愉快的一幕。
表演完毕的青竹姑娘,衽衽一礼后,就准备下台。
但就在这时,坐在下面的一个东瀛武士,突然冲上了台。一把将青竹姑娘脸上的轻纱扯去。然后嘿嘿yin笑着,就要将青竹姑娘抱起来,往后台走去。
老鸨见状,顿时大惊,抬脚便向太上走去,准备制止这一幕。
但随后,太子府上的那个管家,却一把了拉住了她,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塞给了老鸨。
老鸨脸sè变了变,最终难以拒绝银票的诱惑,收回了迈出的一只脚,低下头不再说话。
而一楼大厅中,那些看客们,虽然有几人脸上露出愤怒之sè。但绝大多数的人,却一脸麻木,甚至很多人都在吹着口哨,一个劲儿的拍手叫好。为那东瀛人加油鼓劲。
“草”
刚刚转过头的李牧,看到这一幕后,脸sè大变,抓起桌子上的茶盏,就朝着楼下那管家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一旁,林平之看到李牧突变的脸sè后,深知李牧xing格的他,行动更快。
整个人如同一道青sè残影一般,从二楼跳下,直接冲进了后台。
在林平之冲下去的那一刻,李牧已经飞快起身,推开雅间的门,就朝着下面冲了过去。
身后,卫虎yin沉着脸,大步追随着李牧的脚步,跟了上去。
李思君抬手召来了自家下人,低声在那下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摆摆手就让他下楼去了。
而杜石,则依然稳坐椅子上。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楼下已经乱成了一团的场面后。
端起茶抿了一口,目光停留在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惨嚎不已,大声喊着有刺客,有刺客的太子府管事身上,目光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于说李泽民。
这个大周尊贵的王爷,此时正抄起一把椅子,用尽全力,朝着楼下那太子府管事脑袋上砸了下去。
“你怎么看”李思君面sè铁青,坐下来后,看着杜石道。
“老夫,很失望”杜石身体后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道。
“那他呢”李思君指着翻过凭栏,直接跳下去的李泽民的背影,淡淡问道。
“锋芒毕露,胸怀可见一斑稍加磨练,必成大器”杜石沉吟片刻,多年来,首次对这位惊采绝艳的秦王殿下,做出了评断。
“那,齐王呢”李思君想了想,微笑着问道。
“你以为今天这件事,齐王没有出现,就跟他没关系了吗”杜石冷笑道:“这个人,太yin了”
李思君身为元老,自然独具慧眼,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听完杜石这番话后,李思君沉吟片刻,抿了一口差,微微点头。
“那么,我们是否需要作出态度”李思君想了想,淡淡道。
“不不”杜石想了想,摇头道:“情况不明,为时尚早”
“也是”李思君轻叹一声,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楼下混乱一团的场面,然后抬起头,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望去,轻声道:“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等李牧和卫虎冲下楼的时候,林平之已经拎着一个已经昏厥,脸sè惨白,嘴角一丝鲜血流出的东瀛人,走了出来。
而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一支jing锐军队,拿着长枪钢刀,破门而入,瞬间将这些人围了起来。
“将军”领兵的年轻人,拱手一礼,对卫虎行礼道。
卫虎嗯了一声,不动声sè。只是将目光,停留在了已经走上前去的李牧身上
这时,王府管事终于看清楚了,这些砸场子的人。
他脸sè一变,狰狞的指着卫虎,额,然后赶紧移开了,最后指着李牧道:“大胆刁民,胆敢以下犯上,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牧抡起椅子,砸在了脑袋上。
那管事闷哼了一声,趴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