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发现此人平凡无奇,他又仔细的看了一下來人手中的包袱,依旧很是平凡,这让老者多多少少有些疑惑,眼前这人到底是谁,而包袱里又装着什么东西,
随着徐庶在刘备麾下位高权重,徐庶倒是总有人前來拜会,但是那些人或是文人雅士,或是出手不凡的商贾,可是眼前这个人显然与这两种人都不沾边,所以老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來人装束平凡,而且就拿了一个一文不值的破包袱,看他拿包袱的样子,很显然这个包袱之中并沒有什么贵重之物,很显然,此人并不是像是來求人办事的,
对于这样的人,老者可是有把他拒之门外的想法,但是想到來人刚刚的话,老者的心里又不由得嘀咕了起來,此人的语气之中带着浓重的自信,这让老者觉得,此人却又不凡之处,
犹豫了一下,老者将來人手中的包袱接了过來,接过包袱,老者又是一皱眉,包袱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轻不少,很显然,包袱之中绝对沒有什么贵重物品,
老者想要将包袱打开查看一下,不过來人显然考虑到了这一点,这时候就听來人说道:“老丈莫要打开包袱,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交予徐庶亲自打开。”
來人的话依旧是这么自信,这让老丈显然将自己的想法压了下去,不管怎么说,这轻轻的包袱之中显然沒有什么东西,还是现将这包袱拿给老爷看看再说,毕竟自己仅是个下人,其他的是让老爷去决定吧,
來人话语言之凿凿,那颇为自信的语气让老者感到,此人想必是认识自家老爷,不然他怎么可能如此淡定与自信,若是此人真是老爷的旧友,自己贸然打开包袱检查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将这包袱拿给老爷一看,至于老爷肯不肯见你,那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老者提着包袱转身走进了徐庶府邸,
当大门嘎吱关上之后,斥候又陷入了黑暗之中,不过黑暗之中,斥候的脸上是挂着一丝丝的微笑的,因为斥候知道,自己这第一步已经成功的迈出了,至于后面的事,只要徐庶看了包袱,自然便是水到渠成,
老者提着包袱朝着书房走去,提着这轻轻的包袱,老者的心中还是稍显忐忑的,此刻他的心中很是纠结,他显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打开这这个包袱去瞧一瞧,
就在挣扎之中,老者來到了徐庶的书房前,书房内灯火明媚,很显然此刻的徐庶尚未休息,看着明亮的书房,老者微微一叹,老爷哪里都很好,就是太过操劳,
咚咚咚,老者轻声敲门,然后幽幽的问道:“老爷,你休息了吗。”等了片刻,徐庶的声音由屋内传來,“是福伯啊,我尚未休息,你有什么事情吗。”随着徐庶话音落下,书房的门被缓缓的打开,
看到眼前的徐庶,福伯沉声说道:“是这样的老爷,门外來了一个人好似老爷的故友,他交给老夫一个包袱,说是非要老爷亲自打开一看,他还说,若是老爷看了这包袱之后,自然而然的会选择见他一面。”
“我看他说的言之凿凿,而且语气颇为自信,便将这包袱拿來与老爷一看。”说着,老者将手中的包袱提了起來,而徐庶听了老者的话则是微微一皱眉,随即朝着老者手中的包袱看去,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福伯可知道这包裹之中是何物。”徐庶沉声问道,很显然,徐庶认为此中还是有些疑惑的,自己的故友,有什么故友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來拜访自己,很显然,这不仅仅是单纯的拜访了,毕竟如今天色已暗,难道來找自己秉烛夜谈,可就算这么说得通,但是也沒有人会选择这么一个时辰吧,他若是再晚來一会儿,自己可就睡下了,
福伯微微的摇了摇头,“來人说必须将这包袱亲自交给老爷,所以老奴不敢查探这包袱之中到底是何物。”
此刻徐庶心中的疑惑显然更加多了,此人欲盖弥彰,显然是要掩饰什么,而且他又选择了一个这么不可告人的时辰前來,显然是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來过自己的府邸,既然是这样的话,徐庶显然对來人的身份有了一丝明悟,
不过此人也真是胆大包天,他就不怕自己擒了他吗,不过此人既然敢來,而且言之凿凿的说自己看了包袱内的东西便会见他,很显然他是有些依仗的,不然的话他显然不会将话说的如此之满,
徐庶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他对福伯挥了挥手道:“时辰不早了,福伯先行下去休息吧,若是有事,我再叫你。”
听到徐庶这么说,福伯自然不好在继续呆下去,微微的点了点头,福伯转身走了下去,
看着福伯远去的背影,徐庶转身进了书房,來到桌案前,将包袱发在桌案之上,徐庶便麻溜的将包袱打开,他到时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來人如此的自信,
打开包袱之后,一件缝补了多次的衣衫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徐庶微微一愣,随即他迅速将衣裳拿了起來,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徐庶顿时方寸大失,若是徐庶此刻的表情被相识好友看到,他们显然不会相信徐庶会流露出如此震惊的表情,很显然,这小小的一件旧衣衫给徐庶的内心带來了多么巨大的冲击力,
盯着眼前的衣衫,徐庶的眼眶顿时湿润了,愣神了许久,徐庶这才想起门外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霎那间,徐庶便飞奔出了书房,而后直奔大门而去,
打开大门,一个青壮的汉子正在自己府邸前走來走去,看他的模样,显然有些想走的意思,虽然自己沒有看清汉子的脸庞,但是徐庶能够猜测的出來,此人脸上必然带着些焦急的神色,毕竟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看到徐府的大门打开,斥候显然心中一惊,自己等了许久,本以为徐庶不会见自己,可是沒想到,徐庶居然亲自出來见自己,很显然,这是斥候比较意外的事情,
“这衣衫是你拿來的。”徐庶盯着來人,语气颇为不善,不过这在斥候看來丝毫威胁都沒有,徐庶不过是一介文人罢了,纵然他学过一些骑射,又怎么可能是自己这个身经百战的曹军斥候的对手,
“正是。”斥候点了点头,此刻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显然现在的他是很高兴的,不过这显然很是正常,徐庶肯出來见自己,那么说明自己拿的衣衫绝对非常有效,
听到肯定的答复,徐庶顿时神色一凝,他盯着眼前的來人,然后沉声说道:“衣衫是那里來的,又是谁派你來的,莫要跟我耍花样,不然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对于徐庶的威胁,斥候显然并沒有将其放在心里,此刻的街道如此之空旷,若是自己想跑,凭借徐庶的体格想要拦住显然一句玩笑话罢了,
隐隐的感到眼前人对自己很是不屑,徐庶将手中的衣衫放在地上,然后向前一窜便对斥候展开了攻击,要知道,徐庶可不像看上去那么文文弱弱的,徐庶当年可是侠客出身,而且曾经暴起伤人致人死亡,他可不是一般的文人,若是小看徐庶的武力的话,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很显然,斥候小看了徐庶的武力,而他也为此收到了惩罚,被徐庶狠狠的打了几拳,对于这个结果,斥候表示很难接受,不过他显然也意识到,徐庶的实力要比自己高上不少,
被徐庶打了几拳,斥候自然老实了不少,他看了眼前的徐庶,然后沉声说道:“衣衫到底从何而來想必先生比我还要清楚,至于谁让我來的,想必先生也想到了,正是我军太尉大人。”
“这么说你是曹军之人。”徐庶沉声问道,虽然徐庶心中已然确定了來人的身份,但是听到來人的肯定答复之后,徐庶还是颇为震惊的,
“既然你能取得衣衫,这就说明你见过拥有衣衫之人。”徐庶焦急的问道,很显然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斥候显然沒有隐瞒什么,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说道:“这件衣衫正是太尉大人要我从老夫人手中拿來的。”
“既然如此,那我母亲怎么样了。”听到母亲的消息,徐庶的心情显然有些激动,自己离乡背井这么久,最为对不起的便是自己的母亲,当年若不是自己暴起杀人的话,自己也不会沒有机会在母亲身前尽孝,
听到徐庶如此一问,斥候顿时便感受到了徐庶极度的关心自己的母亲,母亲对徐庶來说绝对是致命的弱点,太尉大人以此來威胁徐庶,显然是对症下药,太尉大人真是深谋远略啊,
“先生放心,令母在太尉大人的照顾之下生活的很好,不过令母大人却一直显得形单影孤,太尉大人对令母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老妇人却一直都在思念先生你。”斥候显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样的话,
徐庶听到斥候这么说,顿时更加激动,此时徐庶觉得很是亏欠,不仅仅亏欠自己的母亲,同样很是亏欠赵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