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空间袋出现在唯杉女帝手上,她不敢看那绝色的俊美上神,暗沉的手抖的不能再抖了,试了好几下才打开空间袋,火元仙君看着唯杉女帝手中小巧精致如荷包的血色空间袋,眸子一眯,素闻衡芜唯杉女帝有三宝,其中之一就是这血色空间袋,里间可容万物,宽阔的能装下整个人间,并且里间灵气充沛,用于修炼事半功倍,六界之人颇为眼红,奈何是在这女帝手上,只能眼馋。
晚泉上神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青丝瘾,清冷的狭长眸子里划过幽光,深邃的看了眼前的两人一眼,纤细白皙的右手一抬,那青丝瘾缓缓朝着他飞来,安稳的落在那好看冰凉的手掌中,夜空下,青丝瘾闪着青光,一池莲花,高雅圣洁,如那个人般,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小狐!”
火元仙君紧紧的看着躺在地上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小狐狸,手指有些发颤,压抑着情绪轻柔的将小狐抱入了怀里,漆黑的眸子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小狐狸,听着小狐若有若无的气息,看向唯杉女帝的眸子募的一冷,“唯杉女帝,本仙君坐等你身归混沌那一日!”
如今的他,远远不是她的对手,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愤怒,都得等到他有能力去宣泄的时候……
唯杉女帝看向火元仙君,魅惑的眸子一怒,捏紧了双手,当着那上神的面不敢轻易发作。
晚泉上神看着手中的青丝瘾,没去看火元仙君泛红的眼眸,对着唯杉女帝轻轻一掌挥去,一袭胜雪白衣在夜色下绚烂清冷,地上的黄叶也被那一掌波及,纷纷漂飞在空中。
唯杉女帝猛地一惊,急急后退,趔趄了好几步才顿住身形,嘴角鲜血流出,手中的血色空间袋早已化作碎片,这上神,分明是想毁她的空间袋,她素来听过晚泉上神的传闻,说他不喜深红色,会让他控制不住想杀人,会变得残忍嗜血,看来果然不假,这背后的原因,怕还是与那件事有关,唯杉女帝回过神来,看着那白衣上神寒冷的狭长眸子,心里的惧怕怎么也抑制不住,“上,上神,还有何吩咐?”
“转告牧广陵,莫要忘了本尊的话,更不要忘了本尊是谁!”
“是是是,上神,是……唯杉谨记……”
唯杉女帝连连答应,马不停蹄的消失在了屋子内。
火元仙君看着唯杉女帝意气风发的来,灰溜溜的走,长叹了一声。
什么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他如今也算是见识到了。
“上神,那唯杉女帝为何那般怕你?”
“大概,她胆子小!”
忘川的风静静吹着,传来阵阵血腥之气,火元仙君抱着小狐,缓缓回过神来,看着怀里的小狐,将它放在了他洁白的床榻上,为它运功疗伤。
时间静静流淌着,又是一天午后。
人间,江城,繁华街市。
娃子躺在聚魂灯内,眨巴着乌溜溜的眸子瞅了一眼繁华热闹的街道,车如流水马如龙,摩肩接踵,娃子转而又静静瞅着一袭白衣坐在二楼酒楼里窗户边的卞城王。
对于眼前诡异俊美的白衣男子,她有太多的疑惑,例如,他将她的灵魂关入聚魂灯内,但仅仅只是单纯的关着,还带着她领略六界,看遍各界风光,体味凡间七情六欲,却没对她做任何事,再例如,她一提上神,他就变得很暴躁,狠厉,还有,为何一碰见上神,他会走的那般快,他们那相似的容颜,相似的淡然气度,他与那上神,究竟是什么关系?但这些疑惑,她知道,他不会告诉她缘由。
“盯着本王看做什么,难道又饿了?”
“没饿没饿,越越没那么能吃,一顿饭顶多七八个肉包子就够了!”
“……”
“卞城王,你叫什么名字?”
若她猜的不错,卞城王只是他在忘川的官职称谓,他的名字,娃子突然好奇起来。
卞城王闻言,幽冷的眸子突然看着聚魂灯内的小娃子,眸中闪过几丝复杂,娃子瞅着卞城王忽然变得奇怪严肃的眸子,眉头一蹙。
“你很想知道?”
娃子听着卞城王幽幽开口,他俊美的面容神情捉摸不透,娃子嘟了嘟唇,他的下一句一定是‘本王就是不告诉你!’他会告诉她才怪,不过,娃子猜错了,卞城王确实告诉了她,他的名字。
街市上,人群突然一阵喧哗。
娃子好奇的瞅着下方的大街上,乌溜溜的眸子瞬间定住了。
乌泱泱的人群里,一红衣少年缓缓而来,一袭红色衣衫上用黑色的细线在衣袖领口勾勒出朵朵彼岸花开,透出几分唯美与嗜血,微风轻拂,红色衣袂飞扬在空中,划过人间的繁华,如瀑的乌黑长发随意的用红色发带束在脑后,随意而自然,血红的眸子微微眯着,妖娆俊美,肤若凝脂,容颜瑰丽美好,像是上天最好的恩赐,红衣款款,妖孽唯美,那菱形红唇微微抿着,带了几分别样的冷漠。
红衣妖娆,面如彼岸,那一分倾世的唯美、眷恋,是多少次深夜的旧梦,娃子傻不愣登的瞅着那如花容颜,乌溜溜的眸子有些湿润,她是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那惊人的妖娆美貌,让人群驻足停留,议论纷纷,越发喧闹。
红衣少年血红的眸子一转,不甚在意的继续走着,红衣穿过人群,转眼消失在了街市上。
“洛泱哥哥,洛泱哥哥……别走,洛泱哥哥……”
“不用再叫了,他听不见的!”
“不过,你这般喜欢那红衣少年,本王倒可以带你去看看他,记住,莫要再出声!”
卞城王幽冷的眸子看了一眼聚魂灯内兴奋急切的小娃子,勾了勾嘴角,笑的高深莫测,随即朝着那红衣少年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人间的清风静静吹拂着万物,风中带着一丝凡间特有的烟火气息。
魔界的风,幽冷又带着丝晦气,魔界的夏季,也是寒凉的。
冥界的风,渊暗又透着丝丝浓重的血腥之气,闻之欲呕,让人很不舒服。
而天界的风,清凉温润,缓缓流动的轨迹里,带着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美好了年华,浪漫了天际。
娃子躺在聚魂灯内,瞅着快速飘过的风景,清风拂过枝头,有许多落叶在空中飘飞,她眯着眸子想着,那一袭红衣划过的清风 流年里,带着满路的彼岸盛放,倾世的醉人妖娆,该是怎样的惊艳世人。
终于,野外河畔。
卞城王停下了脚步,看着那红衣少年的身影,静静站在一旁。
前方,一堆白衣人拦住了红衣少年的脚步,少年一袭红衣,鹤立鸡群,很是显目,娃子一眼就瞅见了他妖娆而柔美的容颜。
“啧啧,颜洛泱,别以为用什么香料遮住了你的魔族气息,就能掩盖住你卑贱肮脏的魔族身份!”
娃子闻着那特属于天界的干净雍容气息,瞅着那拦住她洛泱哥哥的白衣男子,眉头紧紧一蹙,这白衣男子面容白皙,倒也有几分姿色,不过此时横眉怒目,面向极凶,和她的洛泱哥哥一比,简直丑的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给她洛泱哥哥提鞋都得带上面纱,听着这白衣男子欠抽的杀猪声音,可不就是她初入天界在南天门遇见的猪八戒相节仙君吗,哼,欺负了她又欺负她的洛泱哥哥,太可恶了……
红衣少年站在原地,血红色的眸子一一扫视着围住他的白衣仙人们,眼角眉梢透着极致的妖娆邪魅,容颜淡若无波,一袭红色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带着难以言说的狂狷凄绝。
娃子瞅着红衣少年妖娆冷然的容颜愣了神,在她的记忆力里,她的洛泱哥哥,多是温柔艳丽的,不似现在的邪魅嗜血,不过,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哪怕只有四百岁,但也能理解,天界之人根本就容不下他们魔族人。
“颜洛泱,私盗人间神器,蓄意谋害天界,引发六界大战,你可知罪,呵,不不不……你知不知罪,你今日都插翅难逃,魔族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相节仙君哈哈大笑,望着红衣少年的眼神如同猝了毒,娃子瞅着那嚣张阴险的白衣男子,她第一次想一拍子拍死他。
卞城王看着前方红衣飞扬的少年,勾了勾嘴角,白得发光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莫测的冷笑,拿起手中精致小巧的聚魂灯,幽冷狭长的眸子细细看着小娃子气愤填膺的神情,满意一笑,这一次,果然没白来。
娃子瞅着那一群白衣仙人拔刀上前,瞅着他们凶狠的杀意,狠厉的进攻,瞅着她的洛泱哥哥一袭红衣在那群白衣仙人中不停穿梭,瞅着他邪肆俊美的容颜开始染上血迹,瞅着他艰难前进,瞅着他奋力抵抗,最后瞅着他被相节仙君狠狠一刀,穿胸而过,鲜血洒满了整片草地,碧绿的草叶上,血迹斑斑,鲜红一片,还有些微的鲜血,还没等蒸发,就已消失在风中,河畔里的水,也开始泛红,可又不到一会儿,河水流淌,又变回了纯澈的模样,那些鲜血,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红衣少年缓缓倒在地上,绽放那一地的妖娆俊美。
“哈哈哈哈……魔族人一死,这世上的空气,果然也干净了许多,哈哈哈……”
娃子握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