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此时神情呆滞,昏昏沉沉的半眯着眼睛,眼神涣散,显然是被人喂下了什么药,动弹不得。
包三爷悉悉索索地脱去她身上唯一的单薄纱衣,枯枝一样的老手抚上了她洁白丰满的胸脯,爱不释手地捏揉着,悉悉索索脱去自己身上衣服,爬上了床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吵闹声中,门被人一脚踢开,一群人从门外冲了进来,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拄着拐杖,咳嗽着,怒不可抑地冲到包老爷的床边,举起拐杖往包老爷身上敲下去
“你个败家的东西花几万两银子就为了跟个女人睡一觉,你这是要把我包家的产业给败光了才甘心啊你老子我当初起家的时候,为了几个铜钱,挑着两百斤的担子走南闯北,鞋子都磨破上千双,这才有包家今天的产业,你倒好,一出手就是一万两,包家有几个一万两银子给你这么败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败家东西”
包三爷狼狈地从床榻滚了下来,光着身子,被那老头打四处乱窜,嘴里嚷着:“爹她可是红梅仙子,一万两值”
“值你妈了个疤子”已年过七十的包大老爷破口大骂,“你说我都给你娶了几房妾室了,你还不知足,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要不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我还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这些丑事,挥翟无度不算,还败坏我包家的名声来人,把这败家的东西给我抓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再离开他的屋子半步”
“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家奴从包大老爷的身后抢出,将那光着身子的包老爷给架了起来。
“爹,你让我穿上衣服啊我这么出去丢的可是你包兴隆的脸。”
“用被褥将这丢人现眼的东西裹起来带回去”
几个家奴从床榻上取了被褥,将包老爷给裹了起来,抬出门去,临走时,包老爷还回过头对那些看热闹的鸨妈龟公嚷道:“老爷我过几天就回来,不准让其他人碰我的美人,听见没有”
一旁的奴婢闻言全都偷偷掩笑了起来。
张氏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她睡得很安心。
甄命苦的体温和甜言蜜语是她最好的催眠剂,为了赵燕的事,她已经几天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昨天甄命苦的话让她放下了心事,睡得特别熟。
醒来发现甄命苦已不在她身边,她一个骨碌坐起身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只穿了件薄纱睡衣姣好的上半身子,睡衣是那坏蛋亲自设计,让长孙贝儿制作的,说是穿上这种睡衣睡觉都会变得特别香,她哪会不知,其实是为了方便他对她使坏。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早上醒来时,身边是那个正偷偷搂着她做着坏事的男人。
她低头看了一眼印在胸脯上的吻痕,脸红了起来,其实那个坏蛋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大方,从他种种幼稚的行为来看,他才舍不得将她送给别的男人,他只是口头上说得无所谓而已,其实骨子里占有欲不知有多强,她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羞人的画面给甩出去,起身穿上衣服,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干净,走出房间。
客厅里,穿着性感诱人的柳叶儿正坐在甄命苦身边,眼波如水,被甄命苦逗得咯咯娇笑,看着柳叶儿的纤手不时地在甄命苦的手背上滑过,张氏心中闪过一丝苦恼,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两人身边坐下。
“柳姐姐,什么事得这么开心啊”
“呵呵,张妹妹,我怎么没听你说你楼里竟然来了个这么有趣的护院”
“我可不觉得他有趣。”
张氏淡淡地看了甄命苦一眼,“甄护院,你若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我跟柳姐姐有话要说。”
“你们聊,老夫先出去了。”甄命苦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柳叶儿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转过头朝张氏笑道:“让他在这里也无妨,我看甄护院也不像是会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的人,是吗,甄护院”
甄命苦笑道:“老夫还真不是个多嘴之人,最擅长给美人们保守小秘密了。”
“呵呵,那就行了,咦,甄护院的手摸起来可真不像是六十多岁的人呢,温暖有力,倒想是二十多的小伙子。”
柳叶儿说着,纤手在他手掌心里轻轻地画着小圈圈。
张氏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两人身边,将两人的手拉开,将两人隔开,板着脸:“好好说话不行吗干嘛动手动脚的”
柳叶儿眼角带着妩媚笑意,眼瞄着张氏,脸上带着打趣的意味:“妹妹今天实在有些反常”
她那双精明亮丽的眼眸在张氏身上打量着,直到张氏有些不安地捏起了衣角,这才看了六十多岁老头装扮的甄命苦一眼,一副媚视烟行的妖娇模样:“甄护院,我可告诉你,张妹妹心里可只有她远在塞外充军的痴情相公,你可别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甄命苦暗叫厉害,脸上却不露声色:“老夫有自知之明,不敢越雷池半步。”
柳叶儿瞟了他一眼,一副精明的俏模样儿:“不过我怎么听说甄护院经常在深夜出入张妹妹的房间呢,旁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暗中对张妹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呢。”
“仙子切勿轻信谣言,其实就算老夫对月桂仙子有不轨意图,以老夫这把年纪,只怕也已经有心无力了。”
“怕是有心更有力吧”柳叶儿白了他一眼,接着笑颜如花地望着一旁的张氏,语带调侃:“我可从来没见张妹妹这么晚起床过,甄护院没来之前,她可是每天都早早起来练舞锻炼身体的,风雨无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晚才起床呢我很是好奇呢。”
张氏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忸怩不安起来。
幸好,柳叶儿并没有再纠缠在这话题上,似乎只是为了点醒两人别把她当傻瓜,话音一转:“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