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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节 清微淡远

风流名将 七月生我 12066 2021-03-29 01:01

  帐内亮着淡淡的灯火,易寒盘坐在梅里的卧榻之处,正动手解开自己胸口那长长的绷带,旁边放在用于包扎伤口所用的干净白色布条,旁边还是一瓶伤药,一盆清水。

  这些东西都是梅里拿过来了,依她的身份要弄来这些并不困难。

  梅里一旁静静看着,却也没有什么事情,本来她是要动手帮易寒处理伤口,可是易寒说他要自己来,心高气傲的梅里也就没必要用自己的热脸去敷他的冷屁股,干脆就让易寒自己动手。

  易寒解开包扎伤势的布,这块布早已经让鲜血染的通红,胸口处一道深深见肉的伤口,这道伤口很长,将他整个上半身横割开来,连双臂也受了伤。

  伤口很深,让人心颤,不忍多看几眼,梅里只是看了一眼,心中有种灼灼的难受。

  易寒扭动手臂,因为牵拉到伤口,还未结痂的伤口渗出血来,传来火辣的疼痛,易寒眉头紧皱,鼻间不由自己的轻哼一声。

  这声微弱的痛哼声引起了梅里的主意,转过头朝他看去,看见胸口上的伤口渗出血来,莫名的一肚子怒火,冷声道:“我来”

  梅里三步迈作两步走到易寒的跟前,伸手就夺过易寒正在轻轻擦拭伤口的湿巾,突然带着怒气的表情却是一呆。

  易寒为了方便,将自己的上半身完全,身上那数不尽的伤疤此刻却映入了梅里的眼中,他的身体没有一寸肌肤是完整的,充满了坑坑洼洼的伤疤,强壮的肌肉让这些伤疤更加的瞩目。

  伤疤没有给人丑陋的感觉,相反给人一种强大、坚毅、刚阳浓烈的男子气息,比起他身上那数不尽的伤疤,那道齐肩深深的伤口倒显得小菜一碟了,梅里不敢想象,一个人的身上可以受了这么多的伤却还不死,仅仅看到这些伤疤就可以想象他应该经历过多少痛苦磨难,原来麒麟之名来的不容易,背后却是用血肉伤痛铸成的。

  梅里被这数不尽的伤疤所震撼住了,应该是说她被易寒这个人所震撼住了,易寒的轻浮的印象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钢铁意志般坚毅的男人。

  易寒见了梅里的表情,淡淡一笑,“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梅里情不自禁的想问出口,可是又立即闭嘴了,她想问你身为一军之帅,何以身上的伤痕何以比一个冲锋陷阵的士兵还要多上无数倍。

  梅里既然没想问,易寒也就不再多说,轻声道:“统领,麻烦你了。”

  梅里也没有说话,轻轻的沾上清水擦拭他的伤口,手指却情不自禁的趁机触摸那充满突凸感的条条伤疤,目光有些痴痴,心中有一个想法,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是如此。

  易寒感觉到梅里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胸膛,怪异的朝她看去,梅里却凝视痴注并没有发现易寒正在看着她。

  直到易寒出声提醒道:“统领,该敷药了,难道你想这样擦一晚上吗”

  梅里这才恍神“哦”的一声,冷艳的双颊浮现出一点红晕来,垂下头,目光不敢于易寒对视,拿起了药瓶子。

  易寒笑道:“统领,我还不知道你有羞涩的一面。”

  梅里闻言,猛的抬头朝易寒瞪去,怒喝道:“谁羞涩了”看到易寒微微笑意,却感觉这个男子坚毅不失温柔,或许元帅对他另眼相待并非没有原因,他的身上确实有着普通男子所没有的魅力。

  易寒莞尔笑道:“你若不肯,那还是我自己来吧。”

  梅里按住易寒刚想抬起来接过药瓶子的手,“躺下去,不要动”,声音竟是少有的温柔。

  伤药洒在伤口处,易寒立即感受到一阵清凉,火辣的疼痛感也减弱许多,舒坦的哼了一声。

  梅里淡淡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身上会有如此多的伤疤”

  易寒应道:“我的事迹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南征北战,若身上没有半点伤疤那还像话吗”

  梅里道:“可你是一军之帅,根本不用冲锋陷阵。”

  易寒笑道:“我没你家元帅那么好命,稳坐大营就能够决胜于千里之外,很多战役都是要身先士卒,与士兵共生死,有这么多的伤疤也不奇怪。”说着笑道:“我这身上的伤疤也不尽全是在战场上受伤。”

  梅里好奇道:“还有人敢伤你不成。”

  易寒笑道:“因为本人好色,喜欢沾花惹草,所以难免就惹来一些是非,付出些代价也是难免了,这不,梅里你此刻在我身上割上几刀泄愤,我也不会感觉奇怪。”

  梅里淡淡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易寒哈哈大笑,梅里却沉声道:“别笑了,都牵动伤口了。”

  易寒笑了一般,只好闭嘴。

  给易寒敷药之后的梅里,帮易寒包扎伤口,嘴边淡淡道:“在没见到你人之前,其实我心里对你很是敬佩,若不是你对我做出那些行为来,我也不会对你恶言相向。”

  易寒笑道:“那现在呢”

  梅里冷冷道:“现在是可怜你。”

  易寒笑道:“其实当日我并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的关系太僵了,我不习惯跟女子独处的时候,气氛太僵,所以我想让我们彼此的关系变得更融洽一些,哪里知道统领是个坚贞不屈的女子,不容受别人半点亵渎,与我想象中的紫荆女子的洒脱大有出入。”叹息一声:“这也是无知惹的话。”

  梅里惊讶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易寒应道:“是啊,我觉得统领被捆绑着很委屈,我是不想让统领受委屈,可我又不得不那么做,你知道我若不帮你擦”

  梅里忙打断道:“别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易寒道:“若给我再多一次选择,我依然会这么做”

  梅里冷喝道:“你还想这么做”

  易寒轻轻一笑,却不以为意。

  梅里冷哼一声,在帮易寒打结的时候,用了些力气,弄得易寒痛哼一声。

  见到易寒眉头紧皱,忍着疼痛的表情,梅里心中却有些后悔,暗恼自己不该拿他的伤口来作为报复,嘴边却淡淡道:“放心,死不了。”

  梅里淡道:“今晚你还是在上面睡吧。”原本她今晚就打算夺回自己的安寝之地,只是刚才看到他身上那数不尽的伤疤,心中又起了怜悯之心。

  易寒道:“那你睡哪里”

  梅里冷淡道:“我随便将就。”

  易寒道:“要不这样吧,若你不嫌弃,这上面也挺大的,我们挤挤还是可以睡的。”

  梅里立即应道:“我嫌弃”

  易寒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总不会认为我能够侵犯你吧。”

  梅里怒道:“你若不想睡,现在就可以滚到地上去。”

  易寒低声道:“我只不过有点心疼你,你不必这么凶吧。”

  梅里神情一呆之后,沉声道:“废话少说,就这么办了。”

  这时香格拉掀开帐帘走了进来,表情有些黯然,见到易寒坐了起来,精神不错,才露出笑容道:“易元帅,看来你的伤好了许多。”

  易寒笑道:“多亏了你和统领的悉心照顾,你们两位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香格拉笑道:“易元帅心存良心,这是易元帅应得的,若是换了其他男人,可就没有这种待遇了。”说着将梅里拉出帐外去。

  易寒见香格拉举动神秘兮兮的,感觉有些怪异,却也没有多想,他想再休养一天,明日就离开,一个耽搁太久,夜阑她们会担心,其次呢也想尽快离开这里,免得连累这两个帮助他的女子。

  香格拉一直将梅里拉到暗处才停了下来,梅里问道:“香格拉,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

  香格拉道:“我刚才去了元帅那里,元帅不打算和易元帅见面。”

  梅里闻言,沉吟片刻之后,淡淡应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香格拉惊讶道:“你怎么会觉得挺好,难道你不想元帅和易元帅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梅里淡淡道:“香格拉,你别忘记了他们二人的身份,他们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一天,或许元帅的这个决定是最明智的,这样就不再有纠缠了,元帅没有杀他,已经算是仁尽义尽了。”

  香格拉道:“可是以后他们两人若是在战场上见面又该怎么办”

  梅里淡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想元帅会处理好的。”

  香格拉不肯放弃道:“梅里,难道你不想做些什么”

  梅里道:“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让他尽快恢复,其他的事情我们管不了太多,也没有这个能力。”说着转身离开,淡道:“我先回去了,明日一早你再过来照顾他。”

  香格拉看着梅里走远的背影,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心中暗忖:“我是不是该暗中告诉易元帅这些呢,让易元帅做出些努力来,打动元帅。”可是她又生怕易元帅再次惹来杀生之祸。

  易寒见只有梅里一个人回来,问道:“香格拉呢”

  梅里淡道:“她回去了。”说着拿出一块布摊在地上,打算随便应付一晚。

  易寒问道:“你们刚才出去都说了些什么”

  梅里冷淡道:“怎么将你藏好,免得被人发现了。”

  易寒问道:“我很好奇,我若被别人发现了,你和香格拉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梅里冷冷道:“我很累了,请不要打扰我休息,你有这个精神和我说话,还不如好好休息养伤。”

  帐内变得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易寒便听到梅里沉沉的呼吸,这才下床,他这泡尿可是憋了很久,为了免于让梅里尴尬,所以一直等待她睡过去了才打算方便。

  方便完了之后,经过躺在地上的梅里身边,生怕踩到她了,显得小心翼翼,突然一时兴起,却弯下腰来打量着这张睡过去的脸容,她闭着眼睛,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安稳的微笑,脸容透着女子的温柔,易寒心中莞尔,这梅里也只有二十出头,却最少比他要少上十岁,易寒突然间感觉她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从床榻上取了件薄被单披在梅里的身上,这是梅里特意为他而留的,他却披在梅里的身上。

  依梅里的敏锐警戒,理应能够察觉,可是她太累了,昨晚就一晚没睡,此刻竟一点都察觉不到,依然熟睡。

  易寒返回床榻之上,没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的营地,淡淡的月光下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朝梅里所在的帐篷走来,她很安静,步伐也显得轻而优雅,微微的夜风吹拂的她白色的袍子轻轻柔柔的摆动起来,长发并没有束起,垂放下来,随着走动柔柔荡动,透着一丝生机,她并不是一个幽灵,而是一个怦然心动的人儿。

  她的脸容显得恬静和祥和,在淡淡月色和黑暗交映之下朦胧而清新。

  她的步伐为何轻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原来她着双足,地面的草儿只能留下被她踩过的痕迹,却别妄想沾染丝毫她的洁白。

  子凤在帐前两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屹立如岗,动也不动,一双美丽的眸子亮着光采凝视着安静的帐篷。

  过了许久许久,她依然没有向前迈出一步,似乎前方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子凤抬头望着天上的半轮明月,目光深深,感觉自己的内心是如此的寂寥,不禁想起与易寒对立交谈的情景,他的声音,他的气息。

  子凤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感受不远处易寒的呼吸,他心口微弱的跳动声,这就是世间的男女之情,无时无刻的思念,无时无刻的惦记关怀,她切身感受到了,没有他,便是一条孤独没有尽头的道路。

  子凤内心渐渐涌出一股强烈的思念,思念离她不远处的男子,她冲动的迈出步伐冲到帐内去,到他的身边,看看他的那张脸容。

  可是她的身子只是微微一颤便没有后续的举动,屹立如岗的身姿这会却显得娇怯怯,白色的身影变得让人感觉是那么的心疼。

  “易寒”子凤在心中轻轻呼唤着,这句呼唤充满柔情那么动人,可惜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够听见。

  时间悄悄流逝,直到黎明的曙光照在她的身上,子凤才轻轻转身安静离开。

  安静的来,安静的去,没留下一丝痕迹,就像她那双洁白芳尘不染的赤足,一个晚上她都没有靠近帐篷半步

  早晨,梅里醒来,发现披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单,朝床榻上还睡熟着的易寒看去,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她却笑了,好似花儿一夜盛放。

  起身,将薄被单披在易寒的身上,看了睡熟的易寒一会,便转身离开。

  她昨夜睡得很安稳,她的心中是如此的信任易寒。

  没过多久,香格拉便到来照顾易寒,这个时候梅里已经离开,看见易寒还在睡,却没有叫醒他,而是静静的在一旁等候。

  当易寒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便映入一张甜甜的笑脸,传来温柔的声音:“易元帅,你醒了”

  易寒举起手,刚揉了一下朦松的眼睛,香格拉便立即捉住他的手,柔声道:“我来。”

  拧干毛巾帮易寒擦拭脸容,清凉的水让易寒立即变得清醒。

  易寒笑道:“香格拉,你来多久了”

  香格拉笑道:“刚来不久。”

  易寒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阳光,却知道香格拉来了好一会儿,却也没有揭破,两人心照不宣。

  香格拉笑道:“易元帅,你的伤又好了许多,可恢复的真快。”

  易寒笑道:“快的好,这样就能不够麻烦连累你们了。”

  香格拉闻言,表情却有点黯然,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易寒见她表情笑道:“香格拉,莫非你舍不得我了。”

  香格拉嫣然笑道:“是啊,不可以吗”

  易寒笑道:“我答应你,你若想见到我,一定不会很困难。”

  香格拉轻声问道:“易元帅你想这样就离开吗什么都不做吗”

  易寒好奇道:“香格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香格拉道:“我是说元帅,她现在就在近卫营地,你当初不顾凶险孤身一人来到近卫营地不就是想见元帅一面吗为何现在元帅就在营地,易元帅却没有这个念头。”

  易寒淡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去见她啊,非但是自寻死路,还会连累你们,我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来。”

  香格拉立即道:“可不一定”

  易寒轻轻一笑,却没有说话。

  两人安静了一会,香格拉又问道:“易元帅你恨元帅吗”

  易寒好奇道:“恨她干什么”

  香格拉道:“元帅要杀你啊”

  易寒淡道:“我们是敌人,站在不同的立场,她想要杀我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我有什么可以恨她的。”

  香格拉连忙问道:“那易元帅有机会杀元帅,会不会留情呢”

  易寒莞尔一笑,“你这小丫头说呢”

  香格拉应道:“我怎么会知道易元帅的决定。”

  易寒轻轻应道:“我也不知道我的决定。”见香格拉还要开口,出声打断道:“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香格拉,你还是想办法早点送我离开吧。”

  香格拉惊讶道:“什么时候”

  易寒淡道:“越快越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天就走,若白天不太方便,可以安排在晚上。”说着看着香格拉,问道:“你看如何”

  香格拉摇头道:“不行,易元帅,你才刚刚休息两天。”

  易寒笑道:“香格拉,你放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点伤还难不倒我。”

  香格拉朗声打断道:“你当初都差点要死了,还说的这么轻松。”

  易寒笑道:“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否则有人会担心,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只要我回去了,才能安抚住他们,再者说了,我真的不想连累你们。”

  香格拉迟疑道:“易元帅,你真的可以吗”

  易寒为了表现自己能行,下了床,从容的走了几步,“你看,我至少像个正常人了。”

  香格拉道:“这件事情等我和梅里商量之后再确定吧。”

  说着急匆匆的离开,没有给易寒再说话的机会。

  离开帐篷的香格拉立即朝子凤的帐篷走去,脑袋里不停的念着一件事,易元帅就要离开了,她不能让元帅和易元帅之间无疾而终,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他们下次见面就只能在战场上了,到时候可就不能好好的说上几句话,却是生死相搏的敌人了。

  香格拉直接进入子凤的帐内,发现元帅并没有似乎往常一般坐在大案前安静的看书,而是横卧在床榻之上,背对着自己,身上只穿一件贴身的便服,露出美妙动人的玲珑曲线。

  “元帅”,香格拉轻轻唤了一声。

  子凤并没有回答,香格拉以为她听不到,又轻声唤了几声,子凤依然没有回应。

  香格拉走近床榻,伸长脖子望去,这才发现元帅闭着眼睛在熟睡着,心中讶异,大白天的,为什么元帅却在睡觉呢。

  子凤脸上并没有带上面具,香格拉犹豫的看着犹豫的看着子凤那张美丽的脸容,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

  几缕发丝垂在子凤的脸颊,青丝温柔,肌肤细腻,香格拉心中暗忖:“原来元帅睡着时表情竟是如此的温柔美丽。”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撩开那垂在她晶莹剔透脸容的几缕青丝,刚伸出一半却又立即缩了下来,只感觉睡容恬静的她有一种不容亵渎沾染的庄严,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让人看了是如此的心疼,香格拉心中暗暗道:“元帅,谁又资格为你撩发呢”

  “元帅,你心中一定也很伤感,对吗”香格拉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她从来不敢想象元帅竟也有让她心生怜悯爱护的时候,她是英睿军将士心中神机妙算的战神,什么时候她也变得需要别人怜惜爱护了。

  香格拉的一声叹息声,让子凤醒了过来,轻轻的声音传来:“香格拉。”

  入神思索的香格拉听到叫声,连忙望去,只见元帅正露出微笑看着自己,显然已经醒了过来。

  她依然还是那么淡定的元帅,无论什么事情的不惊不慌,可是香格拉心中更愿意看到她微微皱眉的样子。

  “香格拉。”子凤又轻轻唤了一声,并坐了起来。

  香格拉有些不安道:“元帅,香格拉打扰你休息了。”

  子凤淡道:“不碍,有什么事情说吧。”

  香格拉这才道:“元帅,他想要走了。”

  子凤淡淡“嗯”了一声,玉容静若止水,不见半点波动变化。

  香格拉继续道:“我想让易元帅来见元帅一面,可是易元帅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向。”

  子凤淡道:“是吗”却站了起来,贴身的便服将其修长优美的身段展露无遗。

  香格拉试探性问道:“元帅,我是不是该将元帅并没有杀他之心告诉他,或许他听完之后就会来见元帅一面。”

  子凤仍是那淡泊自然的模样,像听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事般,没有答话。

  香格拉眼神充满期待凝视着子凤,期待从元帅那惜字如金的金口中说出一个“好”字。

  过了一会,子凤终于出声了,只是她的话却不是香格拉期待听到的答案,“让他走吧。”

  香格拉呆瞪着子凤好一会後,颓然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元帅的心是怎么想的,可是她却不明白元帅为什么这么做,或许这就是她与元帅之间的差距吧。

  子凤目光宁恬,微微一笑,“香格拉,我有些困了,不要来打扰我了。”

  香格拉无法理解元帅这个时候还能安心休息,难道元帅真的异于常人,能够做到轻易的将一切放下。

  香格拉离开帐内,她留在这里纠缠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努力了。

  子凤垂头沉思,静静的凝视着自己一双洁白的赤足,动也不动,许久,眼神却掠过一丝凄迷之色,喃喃道:“或许我该送他一程。”

  虽然还有点时间,但是接下来的内容我却不敢轻易下笔,就先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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