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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军情紧急

风流名将 七月生我 7276 2021-03-29 01:01

  易寒在牢房里渡过了好几天,望舒对待他的态度是不闻不问,易寒的心境由开始的静观其变,到此刻的烦躁不安,就算想跟我来真的,至少也应该派个人来问一问,莫非就这样关我一辈子,他在牢房在渡步,那双脚就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突然他又嚷嚷的要见这里管事的牢头,这个时候与他同房的犯人已经不再取笑他了,对他的耐心感到佩服,一个人劝说道:“不要白费功夫了,这里是天牢,进到这里面能出去的人寥寥可数,你还是吃点东西”,说着那人却将剩下半碗的饭递给易寒。

  易寒坐在了下来,看了那人一眼,问道:“你犯的是什么罪”饥肠辘辘也未等那男子回答,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那中年男子等易寒吃完,这才回答:“我犯了杀人之罪,主审的大人念在我事出有因却没有判我死罪”,他的语气很平淡,这句话都不知道讲了多少次了,一语之后问道:“看你的一身华丽衣衫,定不是平凡人物,却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名被关在这里”说着这个男子又拿了一杯水递给易寒。

  易寒饮了一口水,淡道:“我冒犯了狼主”。

  那男子点了点头,“狼主为人冷酷无情,你冒犯了他能不死倒也是一件怪事”。

  易寒一愣,“你怎么知道她冷酷无情”

  男子淡道:“这是西夏人尽皆知的事情,多少他身边的人因为无意冒犯了他,最后被他下令处死”。

  易寒心中讶异,望舒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摇了摇头,坚决道:“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在西夏人的心中御月公主不是女神吗”

  男子一脸惊讶失声喊道:“你说什么你是说御月公主就是现在的狼主”

  易寒怪异的点了点头,“你被关在这里多少年了”

  男子感慨道:“我都不知道我已经被关了十年,岁月匆匆,一眨眼就过去”,一语之后才解释道:“我刚才以为你说的狼主是前任狼主。”

  易寒听完释然,问道:“你为何杀人”

  男子淡道:“因为我的妻子”,说到妻子二字,他的眼神陷入回忆,表情不知不觉露出愉快的微笑,一段爱情故事在他的眼眸中酝酿蔓延,岁月在荏苒中升华。

  易寒能感受到他脸容流露出来的无怨无悔,他安静等待男子说出那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

  男子缓缓开口,他先讲述自己如何与自己的妻子相遇,在见到他妻子的那一刻,他心中就坚信那个女子就是他一生要守护的人,两人相恋相爱,最后成为夫妻,原本他们夫妻将这样度过平淡的一生,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男子见她妻子姿色娇美,竟强行将她凌辱,看着衣衫不整,满是伤痕的妻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心如刀割,愤怒冲昏了他的理智,他立即拿起大刀冲到那凌辱他妻子的男子家里,见人就杀

  说到这里,他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后悔,易寒不用问也能知道,那定是一个残忍而血腥的场面,问道:“你知错了,你后悔了”。

  男子淡道:“我是后悔了,但并不是因为杀了那个畜生而后悔,我是后悔自己迁怒他人,让十三条人命就这样葬送在我的手中”。

  易寒问道:“你杀了十三个人”

  男子淡道:“我杀了十四个人,那个畜生是罪有应得”。

  易寒感慨这个世界都一样,在西夏也有这种事情生。

  男子继续道:“本来我该死,我妻子替我求情,加上主审此灭门案子的大人,认为我情有可原,判我终身监禁”,突然落泪道:“当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落泪,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我的心里,永远不会忘记,我本来想求一死,但是看到她,我向主审的大人求情认错”。

  易寒道:“定是你们夫妻挚深的感情感动了那位主审的大人,法不外乎人情”。

  男子无声点了点头。

  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的情绪,问道:“那你妻子现在在那”

  男子淡淡道:“她在家等着我,虽然十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一面,但是我能感受到她正在等我,等待奇迹出现,等待今生我与她再次相见的时刻,我活着为了思念,为了相见”。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缠绵爱抚,却依旧可以坚定地守望爱情,共同等待幸福的暖阳,男子的故事确实让易寒触动很深,他紧紧拽起拳头,他要完成压在肩膀的重任,然后再回到那些等待他的女子身边。

  男子讶异的看着突然站起来目光坚定的易寒,他严肃的表情充满着无比坚定的决心,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他。

  突然易寒转身看着那个男子,笑道:“你想不想快一点见到你的妻子”。

  男子顿时震惊,失声道:“你能帮助我”。

  易寒握住他的手掌,“我不能帮助你,一切要靠你自己,我只能给你指点一条明路”。

  “快说”男子迫不及待。

  易寒道:“将功赎罪”

  男子眼睛露出光芒,无比兴奋,确实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一早就看出这个男子不简单,从他进入天牢的那一刻,他自始至终都表现的无比从容,身上透露出无比的自信,所以他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有想到他真的能为自己指点迷津。

  易寒缓缓道:“立下汗马功劳,赎去你身上的罪行,光明正大的与你妻子相见,实现你曾经对她的承诺”。

  男子跪下,“只要你能帮助我,我愿意为奴为仆,鞍前马后”。

  易寒连忙将他扶起,“我并没有想利用你的意思,不必如此,人与人之间多一些用心,会让彼此内心都充盈愉悦”。

  男子决然道:“你可不要小看我,我是西夏勇士吾即艾彦,我一个大斧能让虎熊一分为二”。

  易寒紧紧握住他的手掌,“我高兴并不是因为你是一名勇士,我是高兴你心中的梦并不遥远,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你为了爱继续前行”。

  这是牢房的甬道声突然出来匆匆的脚步声,在这阴森的牢狱,这脚步声是如此的刺耳,牢头与两个牢卒在易寒的牢房前停了下来,恭敬道:“谁是易大人请上前来,有人要见你”。

  易寒松开了吾即艾彦的手走牢门处,淡道:“我就是”。

  那牢头看了易寒一眼,惊讶道:“是你,你怎么又进来了”。

  易寒淡淡笑道:“牢头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还认得我”。

  牢头表情怪异,嘴边嘟哝道:“怎么会不记得,印象深刻的很”,一句之后,立即尊敬道:“易大人请随我走一趟,有大人物要见你”,说着示意牢卒打开牢门,吾即艾彦立即窜起身子来,牢头见此,立即喝道:“想干什么,胆敢放肆,杀无赦”。

  易寒摆了摆手,示意牢头不必惊怪,转过身,轻轻道:“吾即艾彦,你不必担心,你的事我会记在心里,谢谢你讲述你与你妻子动人的故事给我听”。

  吾即艾彦点了点头,对易寒充满信心,牢房内其他的犯人此刻大感后悔,怎么就没有看出他是个不凡的人物,若这几天好好巴结他,说不定就能重见天日,想起不知道多少次抢走他的饭,此刻却那里还敢开口请他帮助。

  易寒尾随牢头走在这条有些印象狭长的甬道,心中思索这个大人物是何人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拓跋乌沁,这位姐姐一般的女子,对他还是蛮关心的,当日她亲口向自己承诺向望舒求情,如今却耽搁了好些天,算了,能来就好了。

  来到一间房间里,与牢房的环境天差地别,看来是平时牢卒所待的地方,牢头在门口停了下来,说道:“易大人请进,想见你的大人物就在里面,我等在我候着”。

  易寒走了进去,看见一个苍老却显精神的脸容,出乎意料的不是拓跋乌沁却是沙如雪。

  易寒在他对面坐在下来,道:“沙元帅”。

  沙如雪不悦道:“前一晚还是夜,隔日却沦落到牢狱,你可算是世上最憋屈的新郎了”,看来沙如雪早就知道易寒深陷牢狱,此事算是秘事,他能知晓自然是宫里面留有自己的人。

  易寒哈哈大笑:“伴君如伴虎”。

  沙如雪冷道:“你还笑的出来,每次你非要折腾,好好与她相处不可以吗她是狼主难道让你这个骄傲的人让她几分都不可以”。

  易寒淡道:“我可以让她一百分,但是有些问题却是一分都不能让步,让沙元帅见笑了”。

  沙如雪冷漠道:“我哪有心思看你笑话,军情紧急,你却还有闲暇待在牢房里”。

  易寒一惊:“什么紧急的军情。”从沙如雪口中所的紧急,自然是非同小可。

  沙如雪淡道:“庸关破了”。

  易寒顿时站了起来,失声道:“什么”脑子里不停的响起同一句话,“庸关破了”,他能想象庸关破了,北敖安卑大军入侵,屠戮中原军民,阔大的沃土一步步沦为夷地,他能想象到血流成河,百姓颠肺流离的场面,心中不敢相信这个消息,英明神武的李毅,还有孤龙,二十万大军,占据雄关,却连短短半个月都坚持不住,问道:“沙元帅可否能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沙如雪沉声道:“据探子回报,是事实”。

  易寒疑惑道:“怎么可能李毅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连半个月都守不住,何况他还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沙如雪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也不明白李毅为什么连半个月都守不住,其中很大的可能是跟大东国的局势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有一个消息可能会让你感到欣慰,就是庸关虽破,镇北军却保留下来了大部分的兵力”。

  易寒更是惊讶,“既然能保留大部分的兵力,那绝非守不住这么简单,定是李毅主动撤离庸关,将这样的这个雄关拱手让敌,李毅怎么会这么愚蠢,难道不知道庸关一失,敌军就能长驱直入,这是战至一兵一卒都要守住的雄关,如何能撤退”。

  沙如雪道:“你所猜测的不错,李毅却非只能守半个月,他是主动撤离,依我的估计,李毅是认为这是一场必输的仗,他也得不到任何支援,拖延时间并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必败,何必战死”。

  易寒决然道:“就算战死也不能退,庸关一失,敌军就长驱直入,到时候如何去面对这五十万人的联合大军,李毅将置大东国的百姓于万劫不复之境”

  沙如雪沉声道:“麒麟,你这个人就是太重感情,顾忌大局是好事,可是有时候太顾及大局,不知轻重反而会累及自身,李毅能保留大部分的兵力撤离庸关,依我看未必就是北敖安卑联军就能长驱直入,其中变数实在太多了,这五十万大军也并非无敌,你难道不知道大东国内的兵力算起来,不止百万吗假如我是李毅,与敌军几次交锋知道守不住,又知道坚守下去也得不到任何支援,最后会城毁人亡,我也会选择撤离,保持这支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与之迂回牵制,试问一下,镇北军全军覆没,对大东国的军队百姓是如何大的打击,又有何人敢于北敖安卑联军正面交锋,又有何人有信心战胜他们,到时候必定见了敌人就望风而逃,最后的结果是被对方一一击溃,这样的结果可远远比痛失庸关要严重的多”。

  易寒摇了摇头道:“大东国虽有兵力百万,却是自个为营,一盘散沙”。

  沙如雪道:“这就是我一开始说的,李毅可能因为大东国的局势而做出这个有魄力的决定,面对民族存亡,北敖安卑才是大东国所有军队最大的矛盾,共同的敌人,假若能将这些军队拧成一股绳,共同抗敌,妙瀚、越里古的五十万大军又有何惧,在这种大环境下,兼并融合也是大趋势,于国内也是一件大好事。”

  易寒道:“话虽如此,可世事又岂能如人想的展的如此完美,一旦变数太多,这可是放一群虎狼入关”。

  沙如雪沉声道:“人算天命,什么事情也无法像心中想的那般完美去做,假若坚守的意义能够大过撤退的意义,我相信李毅就算战死也不会撤离,但镇北军全军覆没,国内军队自相残杀将大东国打成了一个空壳子,到时候又拿什么兵力来抵挡这支联军,国破是必然的结果”。

  易寒道:“还有西夏的大军”。

  沙如雪摇了摇头:“假如真是这个局势,西夏不会出兵,试问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又有什么可救的,我西夏出兵必定是做一剂猛药。”

  易寒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沙元帅,西夏与大东国有着盟约,狼主打算什么时候出兵支援”。

  沙如雪表情怪异,“狼主暂时什么打算也没有”,一语之后又道:“据我的所知,这些日子,在宫里面并没有人看见狼主的踪影”。

  易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而让望舒闭门不出,虽说这些日子还在大婚歇期,可是有如此重要军情,她依然还能安坐不理国事吗连忙道:“沙元帅,快带我出去,我要立即去见狼主”。

  沙如雪摇头道:“我能见你,但是我却没有资格释放你。”一语之后又道:“看来只有我亲自进宫见拓跋宫令一面,向她询问一些详情,并要求狼主立即释放你”,忍不住责备道:“麒麟,你看你干的什么混账事”。

  易寒一脸苦笑,心中有苦却无法辩解,只能认错道:“是,我是干了混账事,有劳沙元帅你走一趟了”。

  沙如雪淡道:“你在这里敬候佳音,我已经吩咐牢头好好照顾你了,我的话他不敢不重视”,说着也不耽搁,起身离开,易寒原本以为自己能出去,如今却只能随牢头返回牢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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