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之后,大门再次被人重重的踢开,三个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当先两人,一个虎背熊腰,着灰色短衣长裤,另外一个身材有些消瘦,着蓝色长衫,手里却执一把扇子,折扇轻摇,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后面跟着正是刚刚那个带头的汉子追着苏阿牛的汉子。
走在前面的两人在金陵一带却小有名气,那虎背熊腰的外号大力金刚,姓高名孝耸,那着蓝色长衫的男子,外号风流浪子,叫周立皮,喜好美色。两人是猛虎帮的两大高手,本来这种事情也烦不着他们出手,只是这周立皮一听有美女,就兴致勃勃的将高孝耸拉来,讲好了,高孝耸练练拳头,美女归他,这两人在金陵一带也算是横行霸道,强的他们不敢惹,弱的又怕他们怕的要死,所以最近,高孝耸可真可谓淡出了鸟来,无聊的要死,听说有架打,被周立皮一拉,就一同前来。
高孝耸对着身后那汉子道:“野狗,是他们吗”,野狗点头道:“高大爷,就是他们几个”。
周立皮却是一脸微笑,似有深意的望着冯千梅,彷佛这才是他的兴趣所在。
苏姐一惊,刚想逃跑,想到有冯家姐弟在,紧张的神色才有几分镇定。
冯千思大步上前,手指一指,对着野狗怒道:“好啊,你还敢再来”。
野狗见有人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大喝道:“我帮两位大爷在此,小子快快受缚”。
高孝耸一个巴掌就往野狗脸上刮去怒道:“就你这手艺也敢唧唧歪歪,他受缚,老子没架打还有什么意思,一点前途也没有,难怪你进不了十强”。
高孝耸淡淡看着冯千思道:“过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竟敢做起好人来,不过可不要让我失望”。
冯千思受激,一拳就往高孝耸身上打去,高孝耸一脸无视,任冯千思出手,当冯千思拳头碰到高孝耸胸膛时候,心中一喜,打中了,可是片刻之后,却大惊,拳头传来一阵火辣的剧痛,看看对方却好像没有感觉。
对方什么来头,冯千思往高孝耸杂草一般的头发望去,心中疑惑这么一个看起来像乞丐的男子竟成承受他全力一击。
高孝耸摇了摇头叹道:“你就这点手艺,算不得达人,这架打的无趣的很呐”。
周立皮眼神却是始终不离冯千梅。
冯千思心中怒火焚烧,他苦练二十年,今天站在这个舞台之上,却被人家说他不是达人,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达人,使出最强的招式,一拳往高孝耸攻去,可是这一次,高孝耸却动了,他手掌一伸,稳稳的将冯千思拳头一握,拳头就稳稳被高孝耸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一阵剧痛从拳头传来,他吃痛喊了一声,额头冒出冷汗,这两拳也是片刻的时间,冯千梅见弟弟受阻,跃上前来想要帮忙,可是一个身影却阻挡了她的去路,周立皮挡住了冯千梅的去路,一脸猥琐,嘻嘻笑道:“美人儿,你怎么也学男人动粗,还是哥哥来陪你聊天”。
冯千梅怒道:“无耻”,一拳就往周立皮胯下踢去,可是周立皮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冯千梅踢中,他灵活闪了过去,往冯千梅头上一扯,冯千梅回身要攻,这周立皮早就跃到里冯千梅几丈远的地方,手里正拿着刚刚从头上扯下来的头发,放到鼻子一闻淫笑道:“好香啊”。冯千梅受辱,大怒,冲了过去又是一脚,可是人没打着,脸上一凉,却又被周立皮摸了一下。
如此一般几个回合下来,冯千梅身上好多地方却都被周立皮非礼了。她是又气又怒又着急,可是偏偏拿地方没有法子,当她想要去帮冯千思,那周立皮却又挡她的去路。
苏姐在一旁只能干着急,心乱如麻伊不能静,她再笨也明白,这次来的两人比冯家姐弟要厉害,有心要帮两人过关,可是自己除了一张嘴能咬人,再也没有其它的能耐,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一脸虔诚朝自己信奉的神灵祈祷,“哈林,请救救我们”。
神灵却没有显灵,冯千梅姐弟二人处境危险,苏姐心中黯然,难道她做错了什么吗神灵哈林没有来帮他们。
正当她靠自己拿起扫把要去帮忙的时候,大门却走进来一个女子,正是秋凌,咋一看到这个场面一脸疑惑。
苏姐急道:“秋凌,快去报官”。
秋凌机巧,随即明白发生什么,转身离开。
那高孝耸与周立皮却是毫不在意,“报官,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在金陵是什么身份”。
冯千梅姐弟又与两人争斗了一会,对方实力远远在她们之上,好像在故意戏弄姐弟二人。
片刻之后,秋凌去而往返,旁边站着一个黑衣女子,腰挂长刀,神情冰冷,此刻秋凌正一脸笑意。
苏姐眼前一黑,这秋凌怎么这么笨,我不是叫她去报官吗怎么又带了一个美艳女子来,这不是白白送上门吗
黑衣女子眼神巡视一周冷冷道:“给我滚”
野狗,高孝耸,周立皮奇怪的看着这个姿色胜过冯千梅的女子,一脸诧异,竟敢有人对他们这样说话,高孝耸松开冯千思的手,一推,将冯千思推的跌坐在地,周立皮也不再调戏冯千梅,准备看好戏。
高孝耸看着黑衣女子道:“我可不是周立皮,只要过瘾,可不会对女人留情”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你要过瘾”。
身形一动,刀鞘轻轻一格,高孝耸只见自己肩膀一凉,好想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一种痛入骨髓从肩膀传来,他的两条肩膀,却掉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像泉水一般冒了出来,整个人在地上哀嚎起来,这冯千思拳头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的身体,在黑衣女子手上却如豆腐一般。事情发生的很快,只在一瞬间,可是所有的人都呆了,脊椎骨冒着冷意,特别是看到黑衣女子毫不动容,冰冷的神色。
心中各有想法,冯家姐弟心中想的是:“她是怎么做到的”。
周立皮颇有见识,他明白了,今日遇到了传说中高手中的高手,苏姐想的却是:“难道仙女下凡,会使仙术”,这野狗呢,更不堪,脚如滩泥,软的站不稳了。
周立皮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溜,此刻他使出自己拿手本事,跃到空中,突然感觉脚上一酸,整个人就直直从空中摔了下来,全身毛骨悚然,从她出手就知这人冷漠无情,想到她冰冷的眼神,身子竟打起哆嗦来了,死亡的念头一直在脑海徘徊着,什么叫恐怖,他总算明白了,无穷无尽的恐惧感,只感觉自己胯下一凉,竟被吓的失禁了。
黑衣女子缓缓的往周立皮走去,她的动作极其轻缓,踏地无声,可是每前进一步都能让人感觉极度不协调的窒息感。
黑衣女子望着如一滩软泥的周立皮,骤然看见他胯下一片潮湿,细细的眉毛一蹙,不悦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能,污了我的眼睛,手上一个动作,弯刀出鞘,银光一闪,没有人看清楚怎么回事,一团东西飞到天空,红红的尾巴像烟花的余光一般,在天空中洒出鲜红的血花。
周立皮哀嚎一声,只见身下露出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大腿根处喷出血柱,那属于男人的东西不翼而飞。
苏姐,秋凌,冯千梅三人看了一眼,愣了一下,脸上闪过红晕,便别过脸去。
在场的女子,只有黑衣女子一人依然淡定从容,淡道:“刚才你看了我一眼,我本该取你一双招子”。
周立皮双手捂住那个碰出血柱的伤口,哀嚎之间,吃力的求饶道:“饶命,以后不敢了”。
黑衣女子淡淡问道:“舒服吗还要不要”。
周立皮摇了摇头,急喊道:“不要了不要了,很舒服”,心里很难受,口上却要说舒服,心灵的折磨比的折磨更痛苦。
“刚才你看我的时候,那东西抖了一抖,你再抖一次给我看,我就饶你性命”,语气平淡,不喜不悲,没有丝毫感情。
乍闻此话,周立皮似乎想起什么伤心事,眼泪哗啦哗啦直流,悲伤道:“我抖不了了,那东西没有了”。
“机会给你了,你不珍惜就不要怪我无情”。
野狗已经吓得发抖,拼命的给院子里的其他人磕头,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吓的尿出来,却紧紧憋住,苏姐等人却是无暇理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强悍而又美艳的女子。
秋凌轻轻摇头,喃喃自语道:“刀女姐姐什么时候也学小姐一般这样爱戏弄人,肯定是小姐教的”。
就这在这个气氛紧张的时刻,大门应声而开,“何兄,这就是鄙宅了,请”,是易寒的声音。
却见易寒带着一个与俊美的男子踏门而入。
易寒进门一看却没有仔细看清楚,愣道:“怎么这么多人在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待再仔细看一眼,失声怒道:“谁把我布置优雅的院子搞的这么乱了,血,我最讨厌血了,这一团血淋淋的东西是什么,是谁弄的,给我滚出来”,易寒一脸捉狂。
回过头对那男子笑道:“何兄,失礼了,本来不会这么乱的”。易寒身边的那个男人却挂着微笑,一脸淡然,回道:“易兄,家事先忙,我不着急,站在这里等着就好”。
院子里,有人站着,有人跪着,有人躺着,有的在流血,有的在哭泣,有的吓的神志不清,胯下湿透一大片,待看见秋凌与黑衣女子,却脸色一讶,她们两人怎么会在这里。
苏姐给易寒行了一礼,欲言又止。
“苏姐,是谁将我屋子弄成这般模样,又臭又腥”,易寒带着严厉的语气问道。
苏姐心中想说是三个恶人,眼光却忍不住的往黑衣女子飘去,听到易寒的问话,一旁的冯千梅也忍不住朝黑衣女子看去。
易寒往三人目光注视方向看去,却是当日在画舫之上的黑衣女子,一身劲装束身黑衣,起伏浮凸的曲线像是在向他证明这是一个成熟的女子,黑色的衣服温柔而又贴身的包裹着她修长纤细,乍看弱不禁风的娇躯。
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张森寒如雪,薄如窗纸的冰脸,俏丽中带着三分英气,不堪一握又充满弹性的纤腰之下一张修长俏立的腿,衣服束身将她娇人的美好身段衬托出来。
最后,易寒将目光停留在她高翘而又浑圆硕大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臀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贪婪,小腹一把剧烈的火焰燃起,一阵快感袭来,腰一动,忍不住抖了抖。
“公子老爷”
“公子”
“老爷”
苏姐,冯千梅,冯千思,三人异口同声惊呼,“不要抖”
易寒一愣,我有这么明显吗怎么都知道我有点激动。
三人朝黑衣女子望去,见她没有动手,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易寒对着黑衣女子讪讪笑道:“既然是熟人,这事情就这么算了,怎么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个茶,聊会天”。
苏姐等人额头直冒冷汗,替易寒担心起来,想提醒却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说起好。
黑衣女子冷冷朝易寒看了一眼,眼中神光暴涨,秋凌急喊道:“刀女姐姐,不要”,这易寒若是变成阉人,小姐那里还有兴趣。
黑衣女子沉默不语,从易寒身边走过,淡淡道:“放心,他,我做不了主”。
见刀女姐姐离去,秋凌才松了口气。
“秋凌”,“秋凌姐姐”,两个男子的声音同时发出。
“何公子,易公子,小婢这厢有礼了”,秋凌笑意吟吟的朝二人行了一礼,“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便直奔门口离开。
易寒虽然惊讶这何兄也识得秋凌,但眼前还是把这麻烦事料理了再说,也没细问。
苏姐三言两语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易寒一脸无奈,只得道:“好了,该干嘛的干嘛去,苏姐你们几人把人拉出去,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清理干净,哦,对了,扔远一点,别扔在我家门口,顺便再把院子打扫一下,今日有客来访可不能失礼”。
冯家姐弟当场愣住,这易寒见到这种场面,怎么能淡定到如此地步,行为举动怪异的让人无法理解,好像分不清楚事情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