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现在被关在赵氏家族的深宅大院之内,孙不一带了一百人专门看守此人,而马友等一干人现在亦忙得不可开交,城是夺了,但他们马上面临着雄阔海自来燕撤下来的数万军马,如果城防不做好,让对方一个突击就拿下通州城,可就真成了笑话了.好在通州城中,还来不及运走的各类军械物资堆集如山,有一部分本身就是从良留下来补充雄阔海所部的,现在也都成了征北军用来准备抗击对手的物资的.
雄阔海回返通州,也不可能长时间的攻击,因为在他的后面,征北军大队人马正衔尾而来,驻守双燕山的陈风笑在身后大军已去,通州又已失守的情况下,能支持几天可难说得很.所以雄阔海绝无可能有很长的时间攻击通州,如果他真这样做了,在他身后指挥大军的姚长坤一定会笑歪了嘴巴.
多好的歼灭对手于城下的机会啊
当然,必须是在自己守住通州城的前提之下才有可能获得全歼雄阔海的机会.不过马友认为这样的机会不大,对手不会这样愚蠢.
但不管怎么想,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做,三千水师陆战在通州城内破袭得心应手,但要守这样一座大城,立时便显得捉襟见拙起来.
像通州这样的州城,对于一支三千人的部队来说,实在显得太大了一些,三千人手拉手站成一队,都不可能将城墙站满.
通州大营里的那近两万的新兵马友可不敢用,也不能用,留在城中又是祸害,还得派人看守他们,马友快刀斩乱麻,采取了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将这些人成批的驱逐出了通州城,由得他们去自生自灭,各自回家也好,还是啸聚也匪也好,甚至是去安陆也罢,总之这些东西都不在马友的考虑范围之内,这是那些帅臣,相臣的事情,自己只消做到夺取通州,并守住通州等到姚长坤指挥下的大部队接管就可以了.
至于外面乱成啥样子,与自己有关系吗当然这点小心思是不能公诸于众的,否则王爷定然是飞起一脚直奔自己的腰胯了.
可以做,但是别说
即便是这样,手中的兵力也是不够用的.赵黄二家的家族嫡系连同所有家丁都拿着刀枪剑戟上了城墙,现在他们与征北军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真让雄阔海一个冲锋就拿下通州城,马友还可以跑,他们可是跑不了的,好在通州这样的大州总是不乏识时务的俊杰,在马友拿下通州城之后,原本门前冷落鞍马稀的赵黄二氏立时便热闹了起来,自忖与这二家没有什么过节的家族都纷至杳来,表忠心,表决心的人络驿不绝,他们还攀不上马友,但赵黄二家总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萧家下场当然是不用说了,当初赵氏与征北军合作的条件之一便是拿掉他们,现在征北军得手,萧家满门老幼良贱全都进了大狱.
在洪安邦的授意之下,赵黄二氏来者不拒,只要家主现在拿起武器和他们一起走上城头,保卫通州就可以了.
洪安邦幕后指挥,赵刚赵冬雷台前呐喊,赵刚现在已经权知通州知州了,赵普黄宣武都被授予了通州镇将的名分,当然得竭尽全力.马友则负责指挥所有的军事力量.
马友很忙,心得焦头乱额,他搞破坏可以,但像这样统筹守城,却是从未有过,搞得手忙脚乱,脑袋仁都疼了起来.
好在拿下通州的第三天之上,总算是将通州安定了下来.
被关在赵氏宗族里的从良很受优待,好吃好喝地侍候着,当然,就是不能踏出他所居住的这间密室,这原本是赵冬雷用来藏身之所,深藏在赵氏大院之中,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有这样一间房子,连扇窗户都没有,门一关,根本不知外面的天地日月,大白天的都得点上蜡烛,即便这样,外面还有一百名水师陆战队队员在孙不一的带领下层层布防.即便缺人手缺得焦头乱额的马友,也没有动这一百人,从良可是他封候拜相的功劳所系,万万不能轻忽.
孙不一和三名队员坐在房间的四角,目不转睛地盯着呆坐不语的从良,生怕这个家伙自己把自己了结了.
即便是死,也是不行的马友必须把一个囫囵的从良交到云昭手中.
此时已经潜入到了萧氏大院里的秦骋,江曦如果知道是这样一个情况的话,他们一定会知难而退,保全自己再说,别说他们只有数百人,便是人再多又有何用,想救出从良,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他们不知道,潜伏在萧氏大院里的他们,正想法设法地打听着城里的一切.
首先,从良还活着,这是勿容置疑的.活捉从良现在是通州城里的头条大新闻.
其次,确定了从良被关在赵家大院里,而不是先前他们估计的关在府衙之中.
最后,就是如何施救的问题了.在秦骋和江曦看来,不是没有机会,赵家现在家里几乎没有人,所有人都拿着刀枪上了城墙了,第二,水师陆战队现在忙于守城,应当也没有多少人手能腾出来,如果一击得手,再抢一处城门逃窜而去,还是有机会的.
南门那头,守城的是黄氏一名将领带着的城内各个刚刚投效的中小家族的兵丁,谈不上什么战斗力,一个冲锋便可以拿下来,剩下的就是跑了.
秦骋手下八百人手,三百人在南城外等待接应,五百人潜进了城内,秦骋决定分出三百人去突袭赵家大院,而另两百人却夺取南城门.他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成,便会成为翁中之鳖.
对于通州城,江曦显然比秦骋要熟悉许多,这几天,一直是他化妆出去打探消息,马上要发动最后的进攻了,江曦要为最后的进攻确定最后路线.
通州府衙,叶平急匆匆地闯进了大堂,在那里,洪安邦与马友,赵冬雷等人正聚在一起议事,这笔大买卖,就差最后一锤子,当然不能出任何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