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
又跟他玩这套！
上官睿冷下脸，双手收紧，“说话！”
司空聆歌疼得皱眉，额际渗出冷汗，“要说……什么……？”
他不是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了吗？
还要她说什么？
“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为什么跟风离夜结婚？为什么……”上官睿怒着眉，每问一句为什么，脸色就阴沉一分，直至狂风骤雨中的海面般可怕。
“我是为了……”司空聆歌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目光朝门后瞥了一眼。
她这个举动，其实是在担心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
然而看在上官睿的眼里，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司空聆歌害怕风离夜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目光一利，上官睿狠狠地掐紧她的下颚，“为了什么？说！”
司空聆歌皱眉，用力地掰开他的手，“你一直掐着，我要怎么说？”
“现在可以说了？”上官睿冷哼，愠怒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司空聆歌说着，想拉上官睿到一旁去。
上官睿长臂往门上一撑，将司空聆歌困在胸膛和墙壁之间，“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
“上官睿，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别无理取闹。”司空聆歌狠狠地皱眉：风夫人和方伊人就在门外，要是让她们知道，婚礼一切都是假的，谁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司空聆歌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本来，司空聆歌是不担心的――
以上官睿的身后，要带她离开风家，根本不是难事。
何况，那些人那么怕上官睿？
司空聆歌担心的是，上官睿身上的伤――
离开上官家的时候，上官睿身体明明非常健康，没病没痛的。
这才多久，身上就到处青青紫紫，全是伤痕。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空聆歌皱着眉问。
说着，就要去拉他的衣服。
真的很熟悉啊，上官睿身上那些淤青。
她肯定在哪里见过的。
奇怪……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司空聆歌拧眉，拼命地回想，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伤痕。
满腔的怒火，因为司空聆歌担忧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
白痴女人，一点也不懂得隐藏情绪，还学人家玩手段――
风离夜有愚蠢到这个地步？
司空聆歌这么明显蹩脚的演技，他居然什么也没看出来？
上官睿无声叹息，伸手将她散乱的发丝勾到脑后，声音缓和下来，“先回答我的问题。”
司空聆歌沉默了一会儿，扫了两人奇怪的姿势一眼――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上官睿坚硬的胸膛，挤压着她。
拉扯之下，婚纱本来就有些不整，再这样一压，胸口春光一片外泄……
司空聆歌甚至能够感觉到，上官睿脉博快速跳动的频率。
还有，抵在腰腹上的……那个。
司空聆歌脸色爆红瞬间，声音干干的，“一定要这样说吗？”
上官睿本来还没太注意两人的姿势，司空聆歌这样一提醒，浓眉一点一点地勾起，表情饶有兴味。
缓缓地低头，贴在司空聆歌的耳边，暧昧道，“想要了？”
“……神经病！你才想要！”司空聆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的确是这样没错。”上官睿点头，丝毫不隐瞒自己的郁望，“穿着婚纱的新娘子，我还没试过，要不要试试……？”
“上官睿！外面都是人，你不要乱来！”司空聆歌明明气得不行，却还要忍着，控制音量，不能让门外的人听到。
“怕什么？所有的门窗都关着，只要你不出声，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上官睿轻佻地挑眉。
说话间，手已经爬到司空聆歌的背后。
“刷――”
拉链拉开，司空聆歌大片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
凉意袭来，司空聆歌忍不住轻颤。
下一秒，上官睿滚烫的手，已经贴至她的胸口，爱不释手地揉（撮）起来……
“上官睿，你这是做什么？快住手……”司空聆歌慌乱地挣扎，生怕外头的人听见里头的动静。
上官睿扣住司空聆歌的手，按在墙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别动！动静太大，他们会发现我们在做什么的。”
说话间，上官睿的唇已经贴至司空聆歌的颈项，柔情蜜意地轻吻慢啃……
司空聆歌瞬间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上官睿，这里是风家，不是你的私人别墅，你不能这么乱来！”
“终于肯承认了？”上官睿动作一顿，缓缓地抬起头来，黑眸一片灼亮，仿佛要把人一口吃下去。
“你先放开我……”司空聆歌挣扎。
“我是谁？”上官睿问，黑眸一片幽深，闪着某种让人看不懂的物质。
“上官睿啊。”
不是一直在叫他名字吗？
怎么还问自己他是谁。
司空聆歌有些莫名其妙，不懂上官睿在想什么。
“你是谁？关心妤？还是司空聆歌？”上官睿轻道，长指在她的胸前滑动，像电流一样，引来一阵阵的颤栗。
“……”司空聆歌全身发绵，要不是上官睿双手被上官睿禁锢在门上，她早就瘫地上去了。
“嗯？”
“司、司空聆歌啦！”虽然有些不甘愿，司空聆歌还是承认了――
都证据确凿了，她不承认，还能做什么？
上官睿点头，很满意司空聆歌的回答。
长指在她脸上来回轻划，发现除了一层薄薄的隔壁箱，并没有太多化妆品。
上官睿蹙眉，“脸是怎么回事？”
司空聆歌沉吟了下，用最简洁的语言，将药的事叙述一遍。
上官睿听完，双眼微微地眯起，“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才是你本来的模样？原来的长相，是因为吃了药的关系？”
“嗯。”司空聆歌点头。
上官睿浓眉蹙得更紧了些――
对吃药改变容易这件事，他的态度一直是半信半疑的。
现在的科学技术的确非常发达，但用药物改变容貌这种事，再怎么说，都有点太离奇。
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上官睿不信。
不过这样一来，一直困扰在上官睿的疑问，倒是解开了――
难怪司空聆歌长得和小时候一点也不像。
还有假装成上官子乐的方伊人……
上官睿凝神，回到正题上来。
“结婚又是怎么回事？”口气冷冰冰的，像从极寒之地传来。
“你先放开我……”司空聆歌挣扎。
上官睿置若罔闻，黑色冷瞳一片冰霜，“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话间，上官睿轻轻一带，直接把人拉了过去。
两人的下半身，隔着柔软的婚纱，紧紧地交缠在一起，没有半点缝隙。
上官睿坚实的身体，亲密地碰触着她。
他该不会，真想在这里……
司空聆歌倒抽了一口寒气，整个人都慌了，低呼――
“上官睿，你不要在这里乱――”
来不及了！
上官睿已经动手，将她的婚纱掀了起来……
“上官睿，你别这样……不要在这里……”司空聆歌白着脸，又惊又慌。
可她又不敢挣扎，怕摔下去，也怕动作太大，引起风离夜他们的注意。
“这是你不诚实的代价。”上官睿长指一勾，毫不犹豫地拉过她。
纯白的婚纱，和镶满钻石的水晶玻璃鞋形成鲜明的对比……
完全没料到上官睿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司空聆歌整个人都傻了，僵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放心，只要你不出声，他们不会知道的。”上官睿勾唇，笑容邪魅，“抱着我，不然摔下去我可不管……”
司空聆歌一听到“摔”这个字，微微一缩，条件反射地伸手，环住上官睿的脖子。
“乖。”上官睿低头，赞赏地给了司空聆歌的腰……
“唔――”有一段时间没那个，司空聆歌很不舒服。
“放松。”上官睿紧紧地贴着她的唇，呼吸交融着，“忍着点，别出声。”
隔着一扇门，外头全是人，风离夜也在，司空聆歌怎么可能放松得下来？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