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颗心,惴惴不安,如同快要跳出嗓子眼一样。
她肚子里可是还怀着身孕的啊,怎么可能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呢?
莫不是被人陷害?不过这个猜测立马就被勒斯宸否定了,洛落平时就没有和别人有过多的交集,更别提会惹上不想干的人了。
除了洛家!
怎么医院会突然起火了呢?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火灾呢?
她一个孕妇,怎么可能会逃的出来呢?
想着想着,他的心就不自觉的的撰紧了,快要不能呼吸了。
而冷月和黑鹰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勒斯宸,一时之间气氛突然凝重压抑了下来,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话来安慰。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推开病房,映入眼帘的,却让勒斯宸火上浇油一般的愤怒。
此刻,宋瑾年正和洛落十指紧扣,场面一度非常温馨感人!
却足够让勒斯宸嫉妒的发狂!
“你们在干什么!”他怒吼一声,病房内的两人闻声,立马放开了手,双双震惊的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奄奄一息呢,没想到还有空在这里和情人卿卿我我!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嘛!看来我是打扰你们了?”
勒斯宸目光冰冷,直逼床上的可怜女人。
此刻的洛落全身打了绷带,只露出了一对眼睛,此刻正盈满泪水可怜的看着他。
她真的呀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勒斯宸了。
“呵呵,勒斯宸!相比我这个外人,你这个做父亲和丈夫的人却更加的不负责吧!”宋瑾年拳头紧握,他似乎和勒斯宸天生拥有一种天生的的敌意。
就像是两个相斥的磁场,他一靠近,就自觉的想要排斥。
勒斯宸对他也是同样的的想法。
他对于这个被称为自己妻子的“情人”的白嫩男人,却没有什么好感。
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就知道天天黏着情人对吧?
就连发生这么大火灾这么大的事情,她却还是选择先让他知道。
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脾气太好,把他再三的忍让看做是默认了她和宋瑾年之间的私人关系对吧?
真是个贱女人!
“你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她最困难的时候,连个安慰她的人都没有,勒斯宸,你做人可真是失败啊!”宋瑾年青筋暴出,表情凶狠。
他最爱的小洛落,怎么就栽在了勒斯宸这么这个残暴的人的手上呢?
有些人根本不配为人!
也不配为父亲,为丈夫!
”话音刚落,勒斯宸高举着拳头,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他一把摔到了墙角,碰落了一地的医疗用品。
这时的洛落只觉得悲伤的的想哭。
明明她死里逃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却成为了两个男人争吵的源由?
她只觉得难过,没有一个人为她感到庆幸和开心,她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宋瑾年,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评价我?”勒斯宸怒瞪着他,表情凶狠的不像话。
两人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
只不过,就在宋瑾年恼羞成怒正准备还击的时候,却突然左手右手被黑鹰和冷月一手一个擒住了。
“勒斯宸,你根本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来单挑啊!”他手脚动弹不得,只能被他们这样拎着,拎出了病房外。
洛落只觉得心寒。
也觉得自责,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两个这么关心的她的男人陷入了争吵。
她的错。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勒斯宸扯了扯领带,表情愤怒,却还在隐忍着什么。
“不,不是的。”洛落动动嘴,却发现自己身上刺痛不已,医生说她身上烧伤面积大,可能以后会留疤。
“和你的情人幽会幽到医院了?你是觉得我还不够对你好是吧?还把情人带到我面前故意惹我生气?”他表情冷峻的不似常人,仿佛一道冷箭,嗖嗖嗖的射向她的心脏。
“你就这么喜欢他?”勒斯宸质问道。
“呜……”洛落张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了,她浑身疼痛的快要晕过去了。
太痛了!
而她的疼痛在勒斯宸眼里却是默认。
“好!我满足你!等我们离婚以后,你想怎么和他乱搞就怎么乱搞!我也管不着!”勒斯宸见她是这样的态度,整个人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嫉妒的烈火快要将自己焚烧殆尽。
“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恐怕你以后都见不到他了!”突然,勒斯宸脸色一阴,恐怖的语气让她下紫色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什么意思!
又要把自己当做动物一样的的囚禁起来吗?关在不见天日的牢笼里,一日三餐都有人投食?
想到那种日子,洛落只觉得浑身僵硬的不能呼吸。
她是人,并不是小猫小狗。
像是为了表达自己的的不满,她紧咬着牙齿,神经崩紧,像是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就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了,导致已经缝补好的伤口忽然慢慢的崩裂了,缓缓的沁出血来。
这样平白无故的冤枉她,谁都可以,就是勒斯宸不行。
她爱她,又怎么会任凭他眼里所认为的真相而让自己蒙羞?
蓦地,她忽然感觉到后背一热,瞳孔一下子的变大了。
染红了她背后的整个床单。
“我不是……我没有……”聊那么的说出这几个字,她才脸色苍白的昏迷过去了。
而勒斯宸被吓坏了,赶紧过去探了一下她的人中,然后让人赶紧去叫医生过来。
他紧握着她的手,表情深不可测。
没有人看得出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么孤傲的不可一世的总裁,又有谁能看的透呢?
或许只有他自己了罢。
医生一行人匆匆赶来,简单的测量后又重新的把她推进了急诊室。
又是几个小时的手术时间过去了。
勒斯宸眉头紧锁,表情萎靡的靠在医院走廊外的长椅上,仿佛情绪一下子就快要崩溃。
他不应该忽略她的。
从火灾里死里逃生,受了那么多的伤,会不会很痛?
他从来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