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笙全没料到,北天剑宗竟会选在今日举办婚事,一想到要与姚香成婚,石笙心头说不出的欢喜,欢喜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萧蓝玉也没料到北天剑宗会如此仓促,暗暗叹了口气,对石笙道:“阿笙,对不住,我没想到北天剑宗会这么仓促的举办婚礼。”
石笙挠了挠头,笑道:“我也没想到,嘿嘿,着实有些仓促。”说到此处,心头一凛,道:“你干嘛说对不起”
萧蓝玉叹了口气,道:“你这婚礼,今天是办不成了,日后你和姚香大婚,我多半也没法参加,只能现在给你说声恭喜了。”
石笙心头生出一丝不祥之感,道:“蓝玉,你把话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萧蓝玉道:“姚香选婚,佛国和墓影会肯定都已收到消息,今日蓝国才俊齐聚龙首山,他们必然会有所行动。”说着叹了口气,道:“今日这龙首山,必定会血流成河,你这婚礼是没法办了。”
石笙听到此处,不由变了脸色,道:“你是说墓影会和佛国会来偷袭”
萧蓝玉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来。”说着顿了一顿,又道:“北天国公亦是睿智之人,自必猜到墓影会和佛国会有动作,因此今日北天剑宗之内,防备异常严密,不过,再严密的防备,也挡不住墓影会和佛国联手的。”
石笙一惊,道:“佛国和墓影会联手他们素不相识,怎么会联手他们之间,恐怕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怎么联手”
萧蓝玉摇了摇头,道:“若我所料不差,暗中指使佛国,和背后扶持墓影会的,必是同一个人。以前我还以为是我大哥,如今看来,恐怕是更麻烦的人。”
石笙沉吟道:“到底是谁为何要与我蓝国作对”萧蓝玉看了石笙一眼,欲言又止,心头暗叹:“罢了。还是别让阿笙知道的好。他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
石笙忽而想到一事,道:“蓝玉,你早就猜到会有这等形势吧为什么还要定下这条逼婚的对策。把墓影会和佛国招来”
萧蓝玉微微一笑,道:“因为需要诱饵,借这场选婚,把该出现的人,都吸引过来,然后一网打尽。”说到此处,萧蓝玉不由心头暗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若是墓影会和佛国,都是受那些人指使,他们的目的必然是你不将墓影会和佛国铲平。我如何能安心离去”
石笙自然不知萧蓝玉心头所想,闻言不由一怔,道:“你要把佛国和墓影会一网打尽这这也太夸张了”
萧蓝玉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这十天,都准备什么去了”石笙喜道:“原来你早有准备你这家伙,总是什么都瞒着我”
萧蓝玉微微笑道:“你啊。就好好准备和姚香的婚事吧,这些劳心的事,我来便好。”
萧蓝玉行事,一向深谋远虑,打从一开始。他的目的便不仅仅只是帮石笙迎娶姚香,更重要的是,借这场选婚引蛇出洞,把墓影会和佛国一网打尽,揪出幕后黑手。
萧蓝玉办事,石笙再放心不过,那对方是墓影会和佛国联手,石笙也对萧蓝玉充满信心,闻言好奇道:“蓝玉,你都准备了什么阵法陷阱快给我说说”
萧蓝玉微微一笑,道:“容我先卖个关子,你等着看好戏便是。”说着顿了一顿,又道:“今日龙首山上,将会死伤数,不宜举办婚礼,你和姚香的婚期,恐怕得延后几日了。”
石笙笑道:“那有何妨能铲除墓影会和佛国,乃是举国欢庆的大事,我的区区婚事,算得什么”说话之间,忽听一名北天剑宗的弟子在唤石笙的名字,乃是北天国公请石笙去准备婚礼。
石笙正要答应,忽听人群一阵嘈杂,如燕尾分潮一般,迅速往两边退开,一匹白色的踏云天马,如一阵疾风,飞速冲入朝天坪,四蹄踏炎,神骏比。
“踏炎是燕家军的骏马踏炎”有人眼见,立刻认了出来。
“咦,它背上驮得有人,是谁”众人立刻注意到,踏炎背上驮着一个昏迷的军士。
“燕破虏是燕家军的少帅燕破虏”燕破虏左臂齐肩而断,浑身浴血,右肩插着半截银枪,正是他的得意兵器破云枪
众人骇然失色,议论纷纷。
“谁把燕破虏打成这样连破云枪都被折断了”
“瞧这样子,若非踏炎神骏,燕破虏怕是难逃一死”
众人议论声中,踏炎驮着昏迷的燕破虏,直奔贵宾台而去,台上的沈国策见得燕破虏,面色陡然一变,忙飞身纵出,飞落踏炎跟前,拽住马缰,将燕破虏从马背上抱下。
燕破虏浑身是伤,血肉翻卷,惨不忍睹,沈国策心头一沉,伸出颤抖的手,缓缓探向燕破虏的口鼻,没有呼吸,连一丝气息都没有,沈国策由不死心,又探燕破虏的脉搏,但觉入手冰凉,燕破虏的身体都已冰冷。
沈国策如坠冰窟,虎目含泪,悲愤交集:“破虏,是谁害了你是谁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九公主不宜抛头露面,因此仍旧待在贵宾台上,柳临风和九华双姝却已赶到踏炎跟前,柳临风见踏炎身上写着几个血字,忙道:“你们看,有字”
几人忙转头看去,但见踏炎的雪白马肚上写着两个血字:“三君纟。”柳临风奇道:“三君纟什么意思”
“是三君级。”不知何时,北天二老双双出现在踏炎跟前,北天国公道:“燕世侄临死写下这两个半字,大抵是想告诉我们,袭击他的人,是三个君级高手。”
几人皆是一惊,三个君级高手就相当于是三个北天国公怎么会有三个君级高手同时出现难道燕破虏看错了
北天二老对视一眼,心头均是有了决断,北天剑圣道:“赶紧疏散吧。”北天国公点了点头,召来门下弟子,吩咐他传令下去,立刻疏散人群,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全部离开北天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