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赫十来岁的时候有个甥女薛萌,很新奇,去服装店定制小礼服的时候,看见什么小裙子全部打包送到薛家,洋娃娃更是一打一打地送。
现在三十几岁家里又来了个小女孩,激发大叔的护犊之情,吃的用的玩的全是原装进口,连玩具都大师手办,可惜张小诗除了一个海绵宝宝撕不动外,其他的全k。o。
索性两个大男人也就换了套路,飞机轮船汽车模型随便这小姑娘拆,最近迷上变形金刚了,所以这不上门的那位就顺手捎了一个过来。
被武敏嫌弃一番后,贺董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反击,张晨阳却很高兴地说:“挺好,以后学理工科。”
“军校,研究导弹系统也不错。”贺赫应道。
武敏把孩子放在学步车里,招呼身后跟进来的几个大老爷们,“两位大爷,要喝汤就自己拿碗。”
司机大叔已经把变形金刚拆出来了,递了遥控器给她。
武敏接过后,道谢,指了指厨房,笑道:“汤煲得多,厨房,大叔请自便。”保姆下班了,两人都喜欢独处,没让保姆住家。
司机笑着道谢,进去帮他家少爷盛汤。
武敏看了眼遥控器,一门清立即按下按钮变了两次,果然张小诗看得两眼发光,汤姆也跟着起哄。
当妈的扶额,绝对亲生的,她小时候也不爱布娃娃,一天到晚跟着程小铭鬼混,上树扒鸟窝下地抓田鸡是基本日常。
两个男人一边喝汤一边还在争论东西方教育哪个好,武敏回了句:“你们俩谁说了都不算,姑娘她自己选,自由发展!”
一句话拍板决定了张小诗的基本教育路线,一切根据她自己的喜好和意愿来,极品霸王花就此养成。
武敏把遥控器孩子自己玩,张晨阳递了碗给她,今天是猪大骨小鲍鱼,鲜美滋养,飘香四溢。
张小诗闻着味道对她扑过来,流着口水,眯眯笑。
“哈哈哈,你也是小吃货一枚。”武敏给她尝了尝味道,笑得更开心了。
贺赫扬眉一句,“我买了磨牙饼干。”
武敏白了一眼大总裁,“现在哪用得上,给汤姆当零食吧,留着等她长牙也过期了。现在别瞎买,你要买就放你那边,别堆我这,像垃圾场。”
“靠,到底是一起长大的,程铭也这么说!逼老子再买一块地盖儿童乐园是吧?!”
贺董拍腿盖棺定论,一副被逼上梁山既视感,小张总冷笑一句,“小心棺材板赔光!”
然后两人都唇枪舌战地怼上了。
武敏没搭理两人,对馋得不行的小姑娘讲道理,“最后一勺,等你长大了妈咪一定天天给你炖汤,现在只能喝牛奶。”
她把奶瓶递给闺女。
张小诗食欲上头,抱着就开喝,然后伸手按遥控器,大黄蜂变了又变。
武敏突然起了一个念头,放下碗,对沙发上的男人说:“你去弹琴,看看她最喜欢哪样。”
吃的,玩的,高雅的艺术,现在一切的选择都是她本能的反应,所以武敏好奇。
悠扬的小夜曲扬起,张小诗抬头,一边是最喜欢的玩具,一边是帅气的奶爹,选谁?看了半会,将奶瓶一扔,踩着学步车往钢琴方向滑去。
用一种仰望的姿势凝视,聆听。
张晨阳对待这个小观众也很满意,撇开玩具来捧场,可见是真爱。
鬼畜赫扬唇笑了笑,“万恶的资本主义!!”
起身懒洋洋地走过去,挨在张小诗旁边盘腿坐在地毯上,摸出手机,吃鸡。
游戏声音一响,小姑娘瞬间被吸引,偏头去看手机画面。
在程铭家里的日常就是,经常两个大男人得空了组团吃鸡,投影了半个客厅的大屏幕,张小诗就坐在旁边沙发围观,抱着奶瓶看得津津有味。
张晨阳一瞥眼,谈了一个好玩的,苹果手机铃声,瞬间吸引了小姑娘的注意力。
因为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听到这个音乐,就可以看见手机里的妈咪,所以条件反射,她很喜欢这个,然后回头去看武敏,伸手要抱抱的意思。
武敏看不出这层深意,宝贝女儿要抱,她伸手把人搂怀里,母女两人亲了又亲。
贺赫都看着眼里,知道小公主这个举动是何意,叹气,到底是亲生的,算了。
武敏心底还是感触颇深,中央空调啊中央空调!
乐于捧场,对两个当爹的表现出兴致勃勃的样子,又怕她这个当妈的被冷落,立即求抱,这么一丢丢大,这情商,没谁了。
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这话真不是吹的,这小姑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以后要欠下多少情债!
武敏抱着孩子站在张晨阳的身边,怒怼残害祖国花朵的某人,“这么残暴的游戏,少在她面前晃,给我整出个霸王花来,到时候你老贺家善后?!”
当妈的表示深深的担忧,鬼畜贺却笑得超级得意,“呵,那正好,我家就差个霸王花!嫌弃啊?那以后别过来接人。”
张晨阳换了个欢乐颂的曲调,暗道,哼,你今天把人接走了倒是你的本事!
张小诗记得这个,扑过去求抱,表示自己想上手,张晨阳把孩子放在腿上,用小指头压琴键,玩得不亦乐乎。
贺赫看着眼馋,探过去,伸手也戳了戳,捣乱道:“公主,跟爹地回去吧,家里不仅钢琴,小提琴贝司连古琴都有,你要是喜欢,都给你搬出来玩。”
“别理他。”张晨阳保证姑娘亲了一口。
再然后两个大男人在琴键上打起来了,一个莫扎特,一个就贝多芬;一个周杰伦,一个就久石让。
把张小诗乐得不要不要的,咿咿呀呀地配合着唱歌。
这个画面要是让路小遥在场,势必得脑补出一场大戏。
只是武敏却在一旁扶额,唉,张三岁啊贺三岁!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汤姆柔软的皮毛,欣赏免费的表演,至少论感官而言,两个帅哥还是很有看头的。
暂时的和谐,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贺家的管家大叔也是惊呆,还没想过有一天,这两个从小打到大的少爷能坐在同一架钢琴前面,换做以前,估计琴架子已经开花摔成几大瓣了。
最后还是程铭一通电话问把人接到没有,贺董应了句马上回,被骂了句废物。张晨阳一听要走,起身送客。
武敏过去接过孩子一起往门口走,招呼着贺赫说:“你把玩具留下,其他都送程铭那边吧,他那看起来挺单调。”
她和张晨阳两个都多少有点强迫症,见不得多出来无处安置的东西。
见老板点了头,司机大叔笑着把东西收拾好,心道少爷又多了个登门找人的理由,当然乐意了。
开了门,贺赫站着门口对着孩子张开臂膀。
武敏没动,张小诗主动扑过去,把男人高兴的,哈哈哈,看,她自己愿意跟我走的。
张小诗亲了两口,又反身扑向武敏,然后冲着男人挥手,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张晨阳看乐了,正大光明地抿唇笑。
贺赫郁闷了,这手势还是程铭教的,父女俩站着门口赶人,现在换成一家三口了。
武敏也捂嘴笑了几声,冲人挥挥手:“这个是她自己的意愿,想住我这就继续住吧,等她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
“等着,我让程铭过来,我就不信了!”没有被选择的男人说着潇洒地挥挥手走人。
张晨阳关门:“贺董好走不送。”
得,洗洗睡吧。
晚上小张总如愿振了夫纲,武敏一张老脸面皮薄,等孩子睡了,舍弃了主卧,从书房到客厅再到浴室,最后回到房里时,睡得比张小诗还死。
张晨阳看着两个睡姿差不多的小公主,越看越觉得相似,心底微微一动,起身拿小剪刀,轻柔地一人剪了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