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就收,小张总过去拉开了武敏。
贺赫这个家长也把人拽起来,但是冷脸下着军令:“薛萌。道歉。”
薛大妹子一脸狼狈像,却也一脸傲气,“我不。”
“啪!”
一个耳光又重又响。
“道歉!”
萌妹儿打架输了没哭,现在捂着半边脸十分委屈,指控:“难道你要逼着我喊一个男人小舅妈?”
程铭重重地放下杯子,起身,“不好意思,我程家只娶儿媳妇!我们走!”
隔壁桌装睡的哥们秒醒,迅猛地拿着东西撤离,就好像听到冲锋号一般。
程铭要走,武敏自然要跟着,张晨阳绝对要跟着老婆,路遥也起身,带走了徐帅。
孙二少见基友都走了,自然不会留,本来和贺赫这帮也是死对头,临走还顺手抓了两把烤串。
边走边吃,一看就让人不省心,孙大少只能起身跟着,万一崴脚一个趔趄被烤串戳死了,还能收个尸。
这么一走,没剩几人了。
“你,很扫兴!”
贺董提了一身五颜六色的外套,寒着脸也走了。
剩下的几个面面相觑,都散了吧,散了吧。
挥挥手走了干净。
老板最开心,包了个全场另加收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现在人提前走了,他们还可以继续深夜场。
薛萌要走,被老板拉着买单,瞬间刷爆了十张卡。
最后老板还骂,一群穷逼没钱还装大款,留个小秘书特么只能分开刷,手续费都没有给老子补齐!
一场啼笑皆非的烧烤局败兴而归。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几对都成双成对,单身狗最被虐杀。
本来,武敏还想问一句路遥要不要搭车,现在好了,终于脱非了。
路徐修正果,她没啥意见,反正只要闺蜜高兴,她就乐意。
想着答应了孩子明早一睁眼就能看见他们,张晨阳把人扛回了主宅,进门的时候,她醒酒了。
蹑手蹑脚的模样,好像自己这个街头女混混带坏了豪门贵公子,大半夜的鬼混。
看出她这般拘谨,小张总给她接了杯水,“这么紧张做什么?”
“嘘,小点声,别把人吵醒了!”
大的小的都最好别醒。
两人回到房间,张小诗睡得还算安稳。
武敏附身去亲人,才想着自己一身酒气,连忙撤了回来,张晨阳把摄像头挪开,面壁。
另一间房的二老,看着手机一片雪花吧,人回来了,睡吧。
武敏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抱开了床上的棉被围墙,最后才上床,搂着宝贝闺女亲了口,闭上眼,自己也困得不行了。
第二天张小诗醒的时候,两个大的一边一个,她坐在中间自己玩自己的。
小孩子精力好,睡得早醒得早。
武敏迷迷糊糊地看着小姑娘醒了,挣扎地起床泡了个奶,试了水温合适才给她,倒头接着睡。
张晨阳醒的时候,看着孩子抱着半瓶奶一边喝着一边玩,起身把孩子抱起,冲卫生间里把了个尿,还洗了个屁股换了干净的纸尿裤,穿好新裙子弄好了放到床中间,继续睡。
最后两人幽幽转醒,抱在一起大眼对小眼。
不对!孩子呢?!
武敏掀开被子,不在被窝里,张晨阳看床底下,也没有。
瞬间瞌睡全无,起身下床,拿了个外套裹着就出门找孩子去。
张大叔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听着后面火急火燎的脚步声,没回头,“在后面花园玩,你妈看着的呢。”
武敏尴尬地退回房间,在别人家穿得不能太随便,赶紧换了一身衣服,还要赶着上班,上班前还要把孩子送到学校。
那现在抢孩子的活只能交给小张总了,她临走给了人一眼神,还有半小时。
张晨阳来到后院,张夫人把孩子放在一张毯子上,一大一小席地而坐,旁边保姆在修剪花草,两人摘了花瓣玩。
“这个白的是玫瑰,这个粉的是月季,还有这个是蔷薇,长得都很像吧?闻闻,香不香?哎,小宝贝,这个现在可不能吃,等下奶奶给你烤鲜花饼吃,好不好?”
一听有吃的,张小诗乐呵一笑,点头。
张夫人吃惊,“哎呦,你个小吃货,居然能听懂!真聪明!”是越看越喜欢讷。
看着来人了,还给张夫人指,见走进了,伸手要抱。
张晨阳被个小姑娘送了一朵小粉红,笑着亲了口,“等下要接走,送老师家。”
张夫人有几分失落,拉了拉肩上的真丝披肩,“送什么老师家,在我这还怕学不到东西?!”
小张总暗笑:“年底我和小敏办了宴会,来年就给你生个,这是她发小家的,得还人家。”
“你是认准了,一条道走到头了吧?!我不管你了,厉家那边你看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吧!”
“等的就是你这句,小诗,给奶奶再见,等下次再来玩。”
八点半,张家的爷们准点出门。
武敏抱着孩子,对张夫人辞别:“实在叨饶了,多谢您帮我照看小姑娘。”
儿子已经露了底,张夫人也不好把关系弄僵了,还得想着以后不是,点头把话题往小孩身上引,“这孩子机灵,讨人喜欢,有空就多带过来玩吧。”
面对准婆婆的态度明显软化,武敏只当是小姑娘是自己的小福将,人见人爱,笑道:“好,一定一定,小诗,和奶奶道别。”
张小诗最能知道道别的意思,伸手拜拜。
张夫人看得心喜,笑着亲了一口。
旁边张大叔往人跟前挪了挪:“夫人,我上班去了。”
张夫人抱着手:“嗯,去吧。”
张大叔内心凉凉,咱差别就这么大呢?!
张小诗给了爷爷一个安慰性质的抱抱,然后指着车,要走的意思。
武敏笑着抱着人上车,小张总跟了张大叔的顺风车,让司机送她去送孩子。
孩子托管的地方离程铭最近,她直接与外援同志汇合,开始工作。
三人一起去了失踪现场。
武敏先去那个便利店逛了两圈,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看剧的老板娘闲聊,买了些零食付完帐,在门口看着两个小孩在玩摇摇车。
“哟,老板娘你这二胎隔得有点近了,两个小帅哥差距不大吧。”她给小孩一人开了了一筒薯片。
老板娘见她这么大方,反倒不好意思,摆手客气道:“你别给,他们要吃自己回上架子拿。”
“这有什么,小意思。”
武敏蹲在门口的小马扎上,自己开了盒牛奶,吃着早餐,逗小孩“小帅哥你们俩谁大,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吃了她的零食,又见她与家长说着话,判定她不是坏人,而且孩子妈妈还说:“快告诉阿姨,你俩谁大谁小。”
其中有个活泼点的,接话:“我小,哥哥大。”
“那你几岁了?”
“三岁半。”小孩比划着手。
“哇,这么厉害!你去幼儿园了吗,都会比划数字了?”
孩子兴高采烈地蹦着,“哥哥教我的!”
武敏把小板凳挪近,对着不怎么说话的哥哥递出一盒彩虹糖,“哥哥好棒,能教弟弟认数字,奖励!”
小哥哥笑着接过,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没有糖的那位急了,“不是这个哥哥,是涛涛哥哥。”
有意思了,失踪的小孩小名就是涛涛。
武敏给了小弟弟一个玩具车,笑道:“弟弟也很棒啊,能分辨出不同哥哥,也该奖励!”
“妈妈说不能收客人的礼物。”
她回头看了眼正对着综艺节目痴笑的老板娘,嘘了一声,“没关系,妈妈没有看见,就当我们之间的秘密。”
小孩也忘了一眼,开开心心地点头收了玩具。
武敏帮着拆包装,还把彩虹糖剥开,一人给了一个,说到:“哥哥有糖给弟弟吃,弟弟有玩具也和哥哥一起玩好不好,这样大家才是好孩子,对不对!”
本来两只都相互眼馋来着,现在好了,齐齐点头。
她接着问:“涛涛哥哥怎么没来玩?”
小哥哥小声道:“妈妈不让提涛涛哥哥。”
“嘘,那我们小声一点,也当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