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木,邀月嫁衣神功天煞坛。
激战数日的反联盟和灵鹫宫,双双在系统公告叫响的同时,住手。数日激战,两派不知道有多少弟子重生,又重生天煞坛周围,大理城中,以及周围的小镇,村落,纷纷涌出一群群清一色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女。
“移花宫弟子”
移花宫弟子,出现了。一个个手握仙剑,目标明确的直扑天机、灵鹫宫两派派众
“杀了他们”灵鹫宫,反联盟一起迎着那些突然杀出来的移花宫弟子冲去。
江湖各处,突然出现了许许一身白装的移花宫弟子,无论男女,每一张脸上,都一样冰冷,沉默。只要见到灵鹫宫,天机的弟子,他们就毫不留情,一言不发的冲上去动手。
灵鹫宫的几大总坛,更是移花宫弟子进攻的主要目标。
飘渺峰,天机仙山,全受到了移花宫弟子的围攻。
如此情景,只有三界开启前的黑木崖任务可以相提并论。
一具具移花宫弟子的尸体堆叠在地上,江湖中人发现这些移花宫弟子并不如何强大,即使修炼新神决一级的江湖中人,都能一剑杀死或杀伤移花宫弟子。
“哈哈什么移花宫啊垃圾”灵鹫宫和天机两派的弟子都在嘲笑,以天机为首的反联盟各派弟子,一时坚定了帮助天机对抗移花宫的信心。
天煞坛的攻防战,因为移花宫的出现而被暂时搁置。灵鹫宫弟子冲杀着退回了各处总坛、飘渺峰反联盟据守在天煞坛,各门各派都把各种办法能请到的技能师全调派过来,一边抵挡着移花宫持续不的攻击,一边等待着技能师制造总坛神级装备。
大理东北千里,没有村落的山林之中,石峰环绕之地。
依韵独自端坐在湖边,沉默的看着湖水。
移花宫出江湖已经十天,通过加送来的消息知道,移花宫弟子的实力每日都在提升,从第一天随便被江湖中人一招击杀,到现在已经能够从江湖中人面前走过两招。
经历过诸多风浪的他们都知道,移花宫弟子会如黑木崖江湖任务时那样,npc的战斗力越来越强,越来越强除非移花宫宫主被打败,否则,现在讥笑着移花宫弟子实力孱弱的江湖中人,很快就会在噩梦般的重生地狱中哭喊,恐惧群芳妒和剑如颜离开了这片修养的静地,返回天煞坛。持续十天的战斗,让反联盟江湖各派帮助天机的决心动摇,意识到这种战斗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各派弟子都不愿意继续为天机卖命。
陆陆续续,有神派在消耗完储备的玄铁后,借故离开了天煞坛,返回各自的门派,静观其变。
玄铁储备,江湖各派中,只有灵鹫宫,天机,天盟,紫霄剑派才有许多。其它各派或者根基浅,或者没有足够的技能师,根本做不了多少神级装备。而当今江湖中,论玄铁之多,又以依韵为尊。在地狱积累的那些黑金全都变成了玄铁,数量之巨,即使灵鹫宫、天机、天盟三派加起来的储备量也不足依韵的三分之一
总坛对于反联盟各派的价值就是制作神级装备,能做的做完了,形势的变化让他们自然而然的趋避利害,坐看移花宫的事情如何收拾。
天机山承受的攻击越来越凶猛,驻留天煞坛的高手陆陆续续调回天机山,以求加强防守力量。而天煞坛因为剑如颜和群芳妒回去,在依韵授意下,有意刁难天机派的技能师,限制了他们对神级装备的制作。
明知紫霄剑派趁火打劫的百晓生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忍声吞气,此时此刻,天机不可能进攻紫霄山,更不可能进攻天煞坛。
紫衫从湖中网起一兜鲜鱼,兴致勃勃的架起火堆。“依韵依韵,快来哩烤鱼吃哩”
依韵默然在火堆前坐下,熟稔的烤制着鲜鱼。烹饪他一窍不通,唯一经验丰富的就是烤鱼,烤肉。他并不介意为紫衫烤鱼吃,问题是,一个时辰前紫衫刚吃过十三条“嘻嘻我在增肥哩你摸,我瘦了哩”紫衫拿着依韵的手摸她的腰,说的理直气壮。
依韵懒得答话,吃就吃,偏会找借口。
一头野狗,突然从山上飞冲出来,后面,紧跟着三头狼。
依韵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只浑身是伤的野狗奔跑中回头,看见追赶的三头狼之间的距离彼此拉开的时候,突然转身,迎着最近的那头狼飞扑过去,用脑袋撞上那头狼的下巴同时,狠狠一口咬断那头狼的喉咙,紧接着,猛然用力,咬着那头挣扎的狼左右甩摆,撞开了追赶到的另一头狼时,嘴巴一松,掉头又跑如此片刻,第二头狼又被那只野狗利用同样的奔走优势咬死,跟第三头狼进行短暂的搏斗时,野狗用肩背承受狼口的撕咬,反击一口咬断了第三头狼的喉咙紫衫从真空袋取出一块兽肉,用紫霄炎迅速烤熟,飞甩丢了出去,肉,准确的落在那只镇定遥望着他们的野狗面前。紫衫欣然笑着,拿手比划。“吃哩吃哩好吃,没毒咧”
野狗缓缓退后,没有理会紫衫丢出的肉,而是撕咬着死了的狼,撕扯着狼肉,大口大口的自顾吃了起来。
“咦它不吃哩疑心真重,好像你咧依韵。”
依韵沉默烤制着鱼,这是头罕见的厉害野狗,卓越的耐力,出色的奔驰速度,灵活的厮杀头脑,过人的战斗胆识。跟他的武功路数很像,疑心病,也是。这样的野狗,它的战斗注定是孤独的,独行独战的它才能完全展现自己。
野狗吃饱,在湖边喝了一气水,头也不回的飞蹿而去。
“它走了哩我想养它,嘻嘻,我去追咧”紫衫身形一闪,追着野狗奔走的方向而去。
依韵面无表情的陷入纷乱的思绪,随手剖开鱼腹,顺手抓了把青草,清洗,塞进鱼肚子里,放上火架物竞天择,弱肉强食。
自从出无间地狱后,江湖形势变化莫测,总有出人意料的变数,除魔卫道任务如此,孔宣成佛如此,移花宫的出现也是如此喜儿对这些变数有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依韵不知道。
但是,他没有,他很清楚,他没有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还是根本就无法想到时至今日,紫霄剑派仍旧在夹缝中生存,短暂的崛起,又迅速淹没在新形势的变化之中。
接连的变化中,天盟沉没,紫霄剑派沉没,各派都沉没,唯独灵鹫宫和天机,在不断的壮大野狗的短暂战斗,让依韵心中突然生起一个念头
形势,大局,判定,评测不可为则不为老江湖。是的,他已经是个老江湖了,犹如伤心断肠,犹如三界开启前他在反联盟时中认识的那些,许多曾经的大帮派帮主,曾经在江湖中风云一时的人那样现在的他,也是个老江湖。用着经验和智慧,决断着江湖的路和人生。跟许许多多的老江湖一样,那么,他还有什么是跟其它老江湖不一样的呢
鱼输了依韵取下,放在盘子里。
依韵搜肠刮肚的思索着,搜寻着最后发现,他竟然找不到什么不同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从未改变,一如初入江湖时那样,自信而肆无忌惮的前进,锐气逼人的挑战着所有的困难,撑过了一次又一次本以为不可能挺过的艰难绝境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已经失去当初的锐气,竟然如同无数老江湖那样,能够满不在乎,带着老江湖的经验,沉默的跟所有的敌对势力周旋,玩着无数老江湖都擅长的把戏他依韵是紫衫吗不是他依韵是小剑吗也不是他依韵是百晓生吗仍然不是他跟喜儿一样,注定不可能方方面面都跟这些天才觊他的武功很注重胆识属性,可是,变成老江湖的他,已经在逐渐丧失胆识。
胆识是什么是让人在生死关头,在危险中敢于做别人不敢做、不能做的选择,在生死的瞬间,刺出别人不敢刺,也不会刺的拼命一剑
紫衫拎着重伤的野狗回来,放在湖边的地上,野狗伤的很重,尽管眸子里充满仇恨,却没有任何挣扎的力量。紫衫悉心的为野狗涂抹伤药,欣然笑着“养你哩你还咬我咧知道厉害了吧嘻嘻,不要怕,一会伤就好了哩来,吃肉。”
紫衫取出块肉,野狗犹自不吃,但在紫衫扬起一根棍子的时候,野狗经过短暂的犹豫,终于张开嘴,吃下紫衫烧熟的那块肉生肉和熟肉的味道,天壤之别,野狗很快变成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片刻就将一大块熟肉吃了个干净,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边。伤药的作用生效很快,野狗已经能能够活动,却没有逃走,也没有攻击紫衫,而是乖乖的趴卧在紫衫身边紫衫欣喜不已,回头见一条烤熟的鱼肚子里,竟然有青草“咦依韵你又走神了哩”
“你回紫霄剑派主持局面,禁止反联盟的技能师制作神级装备,天机方面问,就说天煞总坛内部修建。”
紫衫一头雾水,茫然不解的望着面无表情的依韵。“咦这不是你本来的计划哩怎么改了咧”
“不是,但更想做。”
“好哩定位符,有危险我一下就过来了咧”紫衫从真空袋翻出道符,让依韵小心收好,疾飞天煞坛去了鱼都烤熟了,紫衫却没空吃就走了。
依韵拿了一条,那野狗闻了闻,兴奋的吃了起来。
移花宫开放第十天。
天机派,联络灵鹫宫进攻移花宫,却遭到灵鹫宫拒绝。
反灵鹫宫联盟的其它神派都以门派派众元气大伤,需要休养生息为由,拒绝帮助天机。说白了,这是天机和灵鹫宫的事情,各派在接连的战斗中派众重生的很多,许多重生的派众还去了天机,本就孱弱的实力变的更弱。
天机派上下,一片愤怒骂声,责怨联盟神派作壁上观的声浪一日胜过一日,恨不得将联盟的门派全都灭了派众如此,百晓生自然不能如此。各神派不稀罕天庭的功德,没有落井下石退出联盟已经是大幸。
“既然如此,本派独战移花宫。”
浩浩荡荡的天机派众,除留守天机山抵抗移花宫弟子进攻的外,全都杀奔移花宫而去。为求集中战力,各城的武馆也都暂时关闭。
移花宫。
位处北方,冰雪仙山。
连绵三千里地,全被冰雪覆盖,凛冽的寒风,吹的江湖中人若不运功抵御就根本睁不开眼。张嘴呵出的热气,瞬间就变成了霜雾。
三千里地,系统刷新出来的一群群移花宫弟子个个不要命、一阵阵的对天机派上下发起凶猛进攻冰雪原上,刀光剑影,各色剑气纵横飞射,鲜血抛洒,染的一片片雪原全成殷红颜色。
七日七夜的厮杀,冰雪三千里地,移花宫的弟子却从来没有少过,杀死多少,就有多少再冲过来。
百晓生率领天机长老,高手,冲破重重阻拦,杀进冰城,移花宫。
冰城中的移花宫弟子武功比外面更高,高的让天机派高手难以置信过半高手只要靠近冰城的移花宫弟子一丈范围,所有的武功全没有了施展出来的机会
挥剑,内劲被阻断,逆流反伤自身,挥出的剑软弱无力,连那些移花宫弟子的护体神功都无法击破。
百晓生施展乾坤大挪移,一马当先,领着紫心人等天机长老中的高手奋力冲杀。一个个移花宫弟子,纷纷在飞射的剑气中毙命倒地,抛洒的鲜血,飞溅起来,落下,又飞溅起来这般冲杀大半天,终于看见了一扇冰门上写着移花宫三个字的时候。冰门,缓缓开启,从中,飞出来一个,面色冷沉的白衣男子。刹那,白衣男子横过两百丈,出现在百晓生身后,众多天机派长老之间。
“擅闯移花宫者,死”
移花接木的光亮,犹如连环不绝的闪电般,在十丈范围内连续不停的闪亮,刹那,成一圈圆。
范围内,所有天机派长老的招式,全都施展不出来
百晓生的乾坤但挪移的气劲刚在体内凝聚,立即被移花接木阻断,内气的冲撞反而让他受了内伤,一口鲜血,自嘴角,徐徐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