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我们都得找到他所说那个女人的落脚点”我说。
“老司机说她经常在银行门口和风情街下车,我们可以从那个地点入手。”李智林说道。
我点点头:“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我们等十二点半钟左右再过来。”
如果要想知道一个人所处的环境,甚至她的身份,最好的方法是同时间在同一地点进行调查。
“师父,你说的并案依据,我到现在还在思考,这中间不会有什么破绽吧如果是稍有不妥,整个思维结构可就轰然倒塌了”回单位的途中,李智林又提到我的现场分析。
“那么,你找到破绽了吗”我知道他的担心,于是笑着问。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但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鉴定中心的一个技术员打来的。
“邓法医,你送来的公共汽车卡我们事先处理了一下,提取了一枚指纹。”技术员说,“经过鉴定,可以确定和陈林秀被杀案中留下血指印的是同一人”
“谢谢你”我说。
“听你波澜不惊的语气,应该是早就料到了啊”技术员开玩笑说道。
“虽然料到了,可还得你说了yes才算呀”我笑着说。
挂了电话,我对李智林笑道:“如果俩案中有相同的嫌疑人指纹,算不算依据充分呢”
“原来你让人提取指纹了”李智林兴奋地叫了出来,“瞧你这坑,挖得也太深了,连我都骗过了”
“我不是对董建国说过吗判断俩案依据,并不只限于现场分析”我笑着说,“否则,我也不敢如此肯定呀”
“这倒是”李智林点点头说,“我还没见过你仅凭现场的特点,就如此肯定地下过结论”
按照计划,每天晚上十二点多钟,我和李智林都在那女子上下车的地方守候。但是一连几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正苦于毫无头绪时,高原来了电话,说他把打官司那起案子的案卷复印了过来,要我帮忙看看。我没想到他还真能找到材料,但当时正忙着,没空理他这碴儿
“你可得兑现承诺”高原在电话里笑道,“不然兄弟没得做”
“行了,我还没失过信呢”我回答,“不过得我有空了才行”
“你这句话我可电话录了音”
“不过首先给你打针预防针,不要指望我的意见会起什么大的作用”
“不指望你指望谁”高原笑着说,“知道吗你口是心非的时候最可爱”
“说实话,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帮你”我叹了声气,这样对高原说道。
“好兄弟,说这话你也不怕咱哥俩生分”高原笑着说。
“我怕陈娟到时候跟我生分”
“关她什么事”
“我眼睁睁看着你跟张贝贝眉来眼去的,非但阻止不了,还要帮着你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陈娟”
“那你就当在帮陈娟呀你得这么想:如果高原没打好这场官司,那么他就还得这样跟陈娟过下去,如果打赢了,两个人就可以结婚在一起了”
“你的理由太自私无耻狡诈了”
繁忙的时候总是过得赶快,转眼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张贝贝打来几次电话,问我见没见着高原。我有些奇怪,问她怎么不直接打高原电话她回答说,高原的电话有几天打不通了。我有些奇怪:“你不是委托他打官司吗怎么会找不着人”她说:“他现在直接跟我叔叔联系,官司上的事不需要再找我了。”
“那你还找他干嘛”我半开玩笑道。
“算了,我还是去他律师事务所找找吧”张贝贝搪塞了我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我试着给高原打电话,果然没打通,语音提示是:机主已欠费停机太奇怪了
星期六那天下午,没有进一步的工作要做,我和李智林就在办公室里分析案情。专案组的领导发了话,给大伙放一天假回家休息一下。
“回去洗个澡,和老婆亲热一下。没有老婆的赶快找个女朋友,养精蓄锐我们下个星期继续工作”潘云对大家开玩笑说。
不久,办公室里的人一走而空,就只剩下我这个孤家寡人想了想,我给高原再打了个电话,准备邀他晚上出去喝酒,顺便谈谈答应他的那件事。但是,电话还是没有打通
正觉得无聊时,陈娟来了电话。
“老邓,你在哪”她问。
“正在办公室呢”
“是不是很忙”
“现在没什么事。你有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陈娟在电话里笑道。
“当然能”我也笑了,“你在哪里”
“我在你们家里。”她指的是我和高原租住的房屋。
“高原在不在家我打他电话没打通”我问。
“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陈娟说。
我看看手表,已经是傍晚7点钟了,于是问陈娟:“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
“好啊,去什么地方”
“去上次吃的地方吧,望江楼你先去那里等我,我马上来”
“嗯。”
通完电话,我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才出门。
到望江楼的时候,陈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只见她身着一件白色的裙装,头上夹着发夹,显得楚楚动人。
“你穿这身衣服年轻了许多”我笑着说。
“我本来就很年轻啊”陈娟呵呵地笑了。
“是的,还很漂亮”我故作上下打量状。
“你从没仔细打量过我,不然说不定会爱上我呢”陈娟笑着说。
“好了,别开这样的玩笑了,我现在是单身男人,很容易出问题的可不能干出对不起兄弟的事”我笑着说。
“能出事就不是你邓哲了”陈娟捂着嘴笑。
“果然是我的知己”我笑着说,“好像哪里都被你看透了似了”
“是的就像没穿衣服”陈娟“嗤嗤”地笑。
“你想怎么样”我故作惊恐状,抬手护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