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还没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唐灵一把抓住我的脚,猛地把我拖进水里去!
冰凉腥臭的河水一下子呛进我的嘴巴里。
我发现水下的唐灵竟然被啃食的只剩半截身子。
唐灵张开长满尖牙的嘴巴,怪叫着朝我扑了过来。
吃我一个掌心雷!
我猛地一掌拍在了他的头上。
唐灵吃痛的怪叫着往回一缩,紧接着,竟然有无数个水猴子红着眼睛朝我扑了过来。
水猴子的数量实在是多得数不清。
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涌上我的心头。
这么多水猴子,我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难道我就要葬身于此了吗?
就在这时,忽然一股强烈的急流猛地冲了过来。
我一下子就被急流卷了进去。
大量的水灌进我的嘴巴和鼻子里边。
我拼命的憋住气,往外游着。
可我刚挣扎着把一只手伸到急流外面的时候,一阵剧痛让我猛地缩了回来。
手里一个深深的血印。
是水猴子。
这个急流旋涡外面都是水猴子!
我心一下子就凉了。
如果出了这个漩涡,我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和唐灵一样。
但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漩涡里头,可漩涡外头又全都是水猴子。
我一下子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情况。
只能试着往下游试试!
我努力往下游,越游到下面,我感觉我的肺部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难受。
非常的难受。
水流不断地挤压我的身体和肺部。
我此刻的样子肯定非常狰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新鲜的空气。
就在我肺快要憋爆炸的时候,我的脚忽然碰到了一个光滑的东西。
我下意识的往下一踏,发现是块石壁。
里面有个洞穴!
我拼了命的用尽最后的力气往洞穴里游去,接下来就两眼一黑,整个脑袋一迷糊。
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之后,我猛地一睁眼。
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洞穴里边。
应该是之前被河水冲到了这里。
洞穴很深,一眼望不到尽头。
上方是黑黝黝的河水。
这是一个水下洞穴。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试着往前走去。
洞穴的岩壁上每隔几米都有几个深深浅浅的小洞穴,里面放着一盏火盆,应该是古时候人们用来照明的。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发现岩壁上竟然画刻着一幅幅的壁画。
第一幅壁画是一个穿着道服的清风道骨的道士,手里拿着一个大钵。第二幅壁画中画了一个备受饥饿煎熬的村子,小孩子猛在疯狂的抢着一个从天上打下来的鸟。其中一个小孩子抢到了鸟,竟然直接塞进了嘴巴里边,嘴角旁都是鸟毛和鲜
血。
看到这里,我皱起眉头。
紧接着,第三幅画的意思主要是讲这个道士来到了村子,然后见村子里的人可怜,分了点食物给村民的故事。
第四幅画的内容却让我猛地瞪大眼睛。
那道士竟然被绑在了一棵树上,又饿又渴的村民们全都围在了道士的身旁,拿着刀分食他的肉,饮他的血。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那些村民们因为长期的挨饿全都失去了理智,就连画中一个才只有三四岁的孩子,也天真的接过母亲手里给他的人肉,一脸欢喜的吃了起来。
我的心一下砰砰直跳起来。
这些画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第五幅画是一副半成品,上面画了一个湖泊,湖泊的上半部分都是鲜血,下半部分却没有画出来,是一片空白。
就在我盯着画皱眉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了洞穴深处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咚咚
咚咚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的声音。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继续往前走去。
走了很久,我来到了一扇大门面前。
这是一扇石门。
大概有三层楼左右高。
表面凹凸不平,雕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纹路。
像是某种奇怪的符文。
我觉得这些符文看上去非常的熟悉。
但是我又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看过。
石门门口有两座石像,一座是一个威严的狮子,左边却是一个麒麟。
这两座雕像给我的感觉非常古怪。
忽然,石门后传来咚的一声。
我吓了一跳,声音是从石门后传来的!
我站在石门前,轻轻抚摸上面的纹路。
这些纹路,我一定在哪里看过。
只是我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来。
忽然,我感觉我的手一阵刺痛。
我猛地抽回手,发现手不知何时竟然破了一个口子。
鲜血滴落在石门上面,竟然顺着纹路流动起来。
瞬间,这些纹路都被我的血染成了红色。
吱呀一声,大门竟然打开了。
一股阴冷无比的气息从大门后传了出来。
我忐忑的走进大门里头,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墓室。
墓室正中央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咚的一声!
棺材跳动了一下。
那声音,正是从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引诱我,去打开这个棺材。
棺材上方弥漫着很重的阴气。
这口棺材很危险。
可我却不自觉的一步步朝着棺材走进,心底有股强烈的欲望。
打开它!
去打开它!
不行,不能打开!
我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头,剧痛让我脑子回到了清醒。
棺材不停地晃动着,里头似乎有东西要出来。
走,得快点走!
我潜意识觉得这儿很危险,可我的双腿却仍一步一步的朝着棺材迈进。
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扯我。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到了棺材旁边,手放在了上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竟然涌起一股绝望。
还有深深的怨恨。
滔天的恨意一下子让我双眼通红。
我想到了那个女鬼。
那个害死这么多人的女鬼。
杀,杀,杀!
我要杀了她!
我内心全被杀戮和恨意占据。
我双手紧握在棺材的边缘,手里一使劲,棺材猛地被我推开了。
里头躺着一个穿着道服的男人,正是之前我在壁画上看到的。那男人猛地一睁眼,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