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盯着豹猫看了很长时间,鲁云忍不住来到了豹猫的近前,对着它的身体踢了一下。
豹猫一动不动,不是死了还能是什么?
我蹲下了身子,抓着豹猫的腿把它拎了起来,然后将手指探在了它的鼻尖。
只要是活的,肯定有呼吸,不管是猫还是狗,亦或者是黄皮子。
探了很长时间,我也没有感觉到豹猫有呼吸,便拿开了手对鲁云说:“真的死了。”
鲁云擦了擦冷汗,面上的表情猛然一松,带着笑说:“死了好,死了好……”
我的神情则是异常的凝重,因为我不相信豹猫这么容易就死了,便说:“为了万无一失,把它烧了。”
说完我就把打火机放到了豹猫的毛上,打着之后一个劲的烧,但是那微弱的火苗无论如何都无法点燃豹猫的毛,就像是烧在了铁针上。
只是,就算烧的是铁针,长时间也该变红了,但是豹猫的毛没有任何的反应。
无可奈何,我只得放下了手中的打火机。
“这东西就是死了也这么邪门,刘道灵,要不这样,我把它剥皮抽筋,晚上炖了。”鲁云的话让我差点呛死,他还真是什么都不忌。
死猫烂狗的我是最不喜欢吃,况且还是这么邪门的豹猫。
最后我们两个一番商量后,决定把豹猫给埋了,而埋得地点就在码头边的沙地里。
到了现在,我是不相信豹猫这么容易死也不行了,毕竟它已经被我们埋了。
我和鲁云回到了他的住处,进门一看,屋子里面乱成了一团,所有的东西都散落在了地上,那一锅鸡汤全都洒了,锅里全都是粪便,奇臭无比。
要是再在屋子里面呆一会儿,我和鲁云都能被熏晕。
我赶忙拉着鲁云出来了,鲁云对着四周吆喝了起来:“妈的,这是谁干的!”
不用想我都知道肯定是那些黄皮子,没想到还是被它们盯上了。
“算了,收拾一下吧。”我拍了拍鲁云的肩膀。
鲁云愤恨的跺了一下脚,喘了几口气后冷静了下来。
我们两个开始收拾屋子后,才发现只要是干净的地方全都有粪便,什么床上,桌子上,碗筷,洗脸盆,总之,没有一处没的,快把我们俩给恶心死了。
鲁云边收拾边骂骂咧咧,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好不容易收拾干净,天却已经亮了,我们两个精疲力尽的躺在了床上。
就在我和鲁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们的耳中听到了哭声。
是一个大老爷们在嚎啕大哭,就跟死了什么至亲的人一样。
鲁云捂住了耳朵,嘴里嘟囔了起来:“大白天的哭什么,神叨。”
我的眉头一皱,然后说:“鲁云,你觉不觉得这哭声好耳熟?”
鲁云摇了一下脑袋,说:“啥耳熟,我没听过啊,别说了快睡吧,累死我了。”
他的话音落后,外面的哭声渐渐的大了,就像是在我们两个的耳边哭的一样。
鲁云腾地一下从床上下来了,嘴里骂骂咧咧:“妈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大白天的哭个甚?!”
他打开了门,身体猛然僵硬住了,然后机械性的转过了头,对我指了指外面。
我赶忙来到了门口,探头一看,我的身体也僵硬住了,身上有些发紧。
在我们的不远处有一个披麻戴孝的男人,此时正跪在地上烧纸,而他的面前则有一只死猫,正是那只豹猫!
“啊,啊啊……”他哭的是肝肠寸断,那声音传遍了四周,直直的进入了我们的耳中。
“是,是工头。”鲁云的声音有些抖动。
确实是工头,我没想到他竟然把豹猫的尸体挖出来了,而且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哭自己的亲人。
“刘道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鲁云握紧了拳头,有些紧张。
我摇了摇头,率先朝工头走去,鲁云跟在了我的后面。
在我们两个来到工头的近前后,我停下了脚步,口中许久没有说话。
工头一直在哭着烧纸,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掉在地上。
许久之后,鲁云忍不住了,他说:“工头,你干啥哭这只豹猫,它可是想害死你啊。”
工头根本不理他,只顾在那里哭,哭声极其悲痛。
我咬了咬牙蹲下了身子,抓住了工头烧纸的手,说:“工头,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说吗?!”
工头慢慢的偏过了头,双眼中布满了血丝,他瞪着一双眼睛,盯着我吼道:“是你,是你害死了它!是你!”
他的这种样子跟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让我深深的不能理解。
“工头你干什么?那可是邪物,它会害死你的,刘道灵帮了你,你还怪他。”鲁云立刻帮我说话了,声音非常大。
工头把目光移到了鲁云的身上,通红的双眼中带着仇恨:“它不会害我,它是我们家守宅的老家常,怎么会害我?”
听工头说完我算是恍然大悟了,怨不得工头一直说豹猫不会害他,怨不得还要赶我们走,怨不得不让我帮他,原来这只豹猫是他的老家常!
“什么是老家常?”鲁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我看向了鲁云,跟他解说了起来:“农村的老一辈人,家里喜欢养猫,狗,有的养不了多长时间就被人猎去吃了,在要不就是发生意外死了;所以能活下来的很少,而能活过三代人的就更少了,只要是活过三代人,这不管是猫,还是狗,都能被称为老家常,是守宅的好物,能镇宅!”
鲁云听后接连点着脑袋,嘴里赶忙说:“这么说,这只豹猫是工头家的老家常了?刘道灵你真的错杀它了。”
“没错,就是我们家的老家常,刘道灵,你杀了它就是断了我们家的根基,我告诉你,这是比杀父还大的仇!我要弄死你!”工头的眼神中全都是杀意,我估计鲁云要是不在这里,他早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