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的天怎么黑的这么快?”工头把车窗摇了下来,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我没有说话,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挡风玻璃,那里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黑的不像话。
“金福,把大灯打开。”雷爷吩咐了一声。
开车的金福立刻打开了大灯,还是远光灯,能见度变广了,我们也看清楚了前方百米之内的路。
这让我的心里放松了一些,也不似开始时那么紧张了。
现在车内异常的安静,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有透过车窗吹来的风在呼呼作响。
听着那风声,我的眉头慢慢的皱紧了很多,因为在风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哭声,很微弱,我不是太确定,便问他们:“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
鲁云和工头仔仔细细的去听,然后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有女人在哭!”
他们的话音刚落,那哭声就大了,在这荒郊野外显得格外的渗人。
雷爷微微皱眉说:“这节路根本没有住户,怎么会有女人哭的?”
他的话让工头浑身一哆嗦,咽了口唾沫说:“不,不会有鬼吧?”
鲁云的脸有些发白,嘴里说了一个字:“鬼……”
鲁云的话音刚落,车就猛然停下了,我们的身体朝前窜了一大截,全都撞的七荤八素。
雷爷揉了揉额头,说:“金福怎么回事?”
金福的手放在方向盘,身子忍不住的抖动,他咽了口唾沫,颤声说:“你,你,你们看。”
我们顺着挡风玻璃朝前面看去,不得了!在我们的不远处有一口漆黑的棺材,那漆黑的棺材在车灯下显得十分狰狞,棺材上似乎还刻着什么东西,由于离得太远我们看不清楚,棺材下有四个人抬着,全都是披麻戴孝。
在他们的前面有一个女人,她边撒着黄纸边哭,还在朝我们靠近。
大晚上的碰上这种场面,是个人都觉得瘆得慌,我们几个更是被吓得不轻。
雷爷定了定神,对金福说:“从边上走,给他们让条路出来。”
金福摇起了脑袋说:“雷爷,不行啊,这路不够宽,让不了。”
“让不了那就退,退到宽的地方再让。”雷爷加重了语气。
金福连忙挂了倒档,可是由于天太黑,他只能慢慢的朝后面退,而前面那帮人已经跟我们越来越近了。
女人的哭声十分的凄惨,看样子棺材里应该是她的至亲,我在感觉到渗人的同时,心里还生出了一些怜悯,因为这个女人很年轻,不管死的是她的哪位至亲,都挺可怜的。
车退了有十分钟左右,那些人跟我们的距离不足五米了,可是他们像是没有看见我们一样,还在继续往前走,特别是那个女人,眼神中根本就没有我们。
雷爷忍不住催促了一声:“金福倒快一点。”
其实不用他说金福就已经踩重了油门,倒车的速度确实快了很多。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们跟我们的距离非但没有拉长,反而还缩短了;也没见他们跑,迈步子的速度还跟原先一样,为什么车加速了距离还会缩短?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我们的耳中传来了一声巨响“轰隆~”。
然后整个车颠簸了起来,我们的脑袋撞在了车顶,那疼痛感让我接连不断的吸气。
我的手在脑袋上揉了半天,才缓过劲,然后看向了其他人,立马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雷爷不见了!
我赶紧朝前挡风玻璃看去,那些抬着棺材的人已经调头跑了,至于那个女人,现在正坐在棺材上,嘴里的哭声变成了笑声,边笑还在边撒着黄纸。
“停下!”我大喊一声便打开了车门,鲁云他们也全都下来了。
“追上他们,雷爷被他们抓了。”我喊完这一声率先追了过去。
鲁云就在我的旁边,他说:“刘道灵他们是怎么抓走雷爷的,雷爷现在在哪?”
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前面的棺材,说:“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雷爷在哪,看见那口棺材没。”
鲁云睁大了双眼,结结巴巴的说:“雷爷在棺材里?!”
“没错,快追上他们!”说着我加快了速度,鲁云则是比我还快。
棺材上的女人偏过了头,俯视着我们,然后对着棺材敲了两下。
“咚咚……”沉闷的声音传来,鲁云立刻跪在了地上,嘴里喊着:“冷,好冷啊……”
我想起了什么,赶忙睁大了双眼,把鲁云的衣服解开了,我发现,他的胸膛满是乌青的爪印,身上更是冰的出奇。
没想到那些乌青的液体挤出后,不过是一时之策,而且看样子这爪印跟棺材上的女人有关!
“工头,你们照看鲁云,我去追她。”我对着后面喊了一声,工头立刻回应了。
我让鲁云躺在了地上,撒开腿朝女人追了过去。
他们的速度不慢,但是我的速度也不慢,而且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在缩短,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追上他们!
只是就在我要追上他们的时候,他们突然停了下来,我差点就撞在棺材上,险之又险的站稳了身子。
棺材上的女人站了起来,不过是背对着我。
只见她双手背负身后,声音传了过来:“不想死就给我退下。”
我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语气十分严肃:“把雷爷放了。”
女人转过了身,她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说:“这么说你不退了。”
我的嘴里重复着先前的话:“把雷爷放了!”
女人仰天笑了起来:“哈哈……不自量力,接下来让你无法在追!”
说完,女人盘膝坐在了棺材上,然后左手并起两指放在胸前,右手并起两指直指着我,口中大诵:“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你来我不来,若有人来不清楚,这个圈圈比你大,倘有生人来到此,反手进圈不言话,叫你不动就不动,泰山压顶永无踪,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在她的话音落后我的双腿猛然一沉,感觉跟灌了铅一样,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跟双腿的异象相比,我的心里才是真正的惊涛骇浪,因为棺材上的女人,念得分明就是《缺一门》里的定根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