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刚开始入职这家医院的那会儿,我请求护士长让我和小茹同一个班次,这样上夜班两人同行比较安全。
但自从上次在医院晕倒换了班次之后,护士长说什么也不肯重新把我和小茹安排同一班次里。
这下好了,半个月的晚班,我都要和死对头梁玲度过了。
不是我对她有偏见,而是她这个人实在太阴损了,仗着自己是护士长的侄女,人前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经常把自己做的祸事推给别人,而护士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她。
这几天,我发现梁玲的脾气比以往暴躁许多,也不知道她是来M了,还是被男友甩了,整天冷着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
我的性格比较温顺,她对我倒不像对其他人那样刁蛮刻薄,偶尔间的任性,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忍忍就过去了。
周六那天晚上,小茹拉着我去广场购物,完事后,我们一路沿着小吃街边走边吃,期间我还打包了几串烤羊肉带回医院,寻思着给梁玲尝尝。
谁料,我刚来到护士站还没来得及坐下,正在对着镜子补妆的梁玲,随手拿起一叠病历单甩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吼道:“岳月,你是怎么跟白班的人交接的?眼睛瞎了啊,这么厚的一叠单子就不会叫她们整理好再下班?”
我眼皮抽了一下,“好像是你跟她们交接的吧……?”
梁玲哑口无言,涂着烟熏妆的眼睛转了两下,脸色有些缓和,没好气地丢下一句“你整理病历,我去巡房”,便扭着屁股走了。
搞什么,大晚上画这么浓的妆给谁看啊!
我切了一声,有些头疼地看着手头上的病历单,毫不犹豫的将羊肉串丢进垃圾桶,开始工作。
到了凌晨两点,我困得两只眼皮直打架,梁玲还没回来,这家伙会不会巡房完之后偷偷躲在更衣室睡觉?
太过分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我心头一股恼火,将提示牌摆在台上,立刻跑去更衣室找她。奇怪的是,更衣室的灯是亮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梁玲身上的香水味,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不会这么巧吧?在我来更衣室的路上,她又回到护士站去了?我这样想着,又重新走回护士站,可还是没看见她的人影。
更衣室和护士站都不在,那她会在哪里?难道,去三楼储物间拿东西了?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没有多想,直接往逃生通道跑去。因为只隔着一层楼,而且从楼梯这边下去,转弯刚好就到储物间,所以就没绕过去坐电梯。
我走到通道口,伸手就要推开门,里面阵阵怪响让我霎间僵住了手,一阵极其销魂的淫声浪喘从门缝里传了出来,好像是梁玲的声音。
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一听这浪丨荡的叫声,就知道里面发生什么。
我很是意外,但也感觉不对劲,梁玲即便是再饥渴,也不至于胆大得三更半夜跑到这里和男人做那档子事吧……
我安无声息地推开门,里面香艳袭人的一幕亮瞎我的眼!
一个陌生的男人裸丨身卧在阶梯上,梁玲衣衫不整,露出白皙光滑的后背,跨开双腿坐在男人身上,卖力地扭动身子,嘴里哼着令人羞赧的娇吟。
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悄悄掩上门,快步离开这里。
殊不知,等我离开之后,“梁玲”立刻变脸化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掐住男人的脖子,像一只饥渴的吸血鬼,贪婪地汲取男人的精魂。
男人惊恐的睁大眼睛,全身动弹不得,连声‘救命’也喊不出来,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就这样死了。
暧昧缠绵的气息,一下子荡然无存。
“你以后能不能别做这种龌龊的事?”
是一个清冽的男声,打破了诡静的气氛。
“梁玲”闻言,慢悠悠的从男人身上站起来,她没有急着拉起褪至腰间的护士服,任由月匈前春光袒露,迈着轻飘飘的步子,来到那抹站在窗前的黑影身边。
她的手像灵蛇般盘缠在黑影的身上,含娇细语夹着一丝嗔怪:“方少爷,你终于舍得心疼我慕盈盈了?”
“我来只是警告你,别打岳月的主意,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叫你灰飞烟灭!”
方承郁眼中不带一丝感情,泛着红色气焰的眸子,冷冷扫过缠在腰间的手,慕盈盈只觉得手心袭来一股灼痛感,当即松开手。
“方少爷,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我爱干这种龌蹉的事吗?汲取精魂、活捉小鬼,每一次把自己弄得肮脏不堪,还不是为了帮你疗伤!”
“不需要。”方承郁转过身,双手环胸,好笑地看着她:“慕盈盈,我的脾气你生前是领教过的,我不打女人,不代表会对女鬼心慈手软,滚!”
“你――”慕盈盈愤然指着他,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好啊方承郁,前世今生你给我带来的耻辱,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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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到现在,整整过去半个小时,我只要一闲下来,脑海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楼梯间那一幕劲爆的画面。
虽然那里的光线比较暗,看不清两人的面容,但是光凭背影和叫声,我敢肯定一定是梁玲没有错。
可是,我怎么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没过多久,梁玲回来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脸颊上浮着一丝情潮之色,一头大波浪卷发披散垂落,手里拿着一顶护士帽,晃晃悠悠地回到座位上。
我探出头朝走廊两侧看了看,没有瞧见男人的身影,回头却看见梁玲在抽自己耳光,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是梦,一定是做梦……”
“梁玲,你……还好吧?”我没有阻止她自残的行为,只是好奇的问。
梁玲抬头瞅了我一眼,脸色有点窘迫,扯了扯护士服的衣领,扭捏不安的问:“月月,我刚才离开护士站多久了?”
呵呵,你这是在向单身狗炫耀你们激战的时间有多长吗?
我心里冷笑,眼睛尽可能的不往她那布满吻痕的脖子上看,假装不知情:“你查房快两个小时了,要是再不回来,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更衣室偷懒睡觉了。”
梁玲听了我的话,松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