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子,你是没有死过吗?”刘黑虎万万没想到,面对自己,对方竟然还沉着若定,甚至口出狂言,要杀自己。
刘黑虎不等叶凡回答,朗声说道:“我杀你,是为两件事。”
“其一,你害我师弟赵虎,他和你无冤无仇,你却将他击杀,我这个做师兄的,要为他报仇。”
“其二,你害我大哥一家三口,至亲之仇,不可不报,我们不共戴天!”
刘黑虎的话也传了开来,暗中动用的内劲,即便是离了二百米远的那些藏在树林中观战的武者,都听的一清二楚。
表面上是报仇,可实际上,刘黑虎这是为南亚降头师接下来进军内陆而铺下路,强行占据一个“理”字,无论接下来南亚降头师有什么手段,都可以把这个黑锅甩给叶凡。可谓一石二鸟,毒辣至极。
“刘仙师!”叶凡的大伯叶明清被封住了穴道,不能动,但是脖子以上,还是自由的,这时连忙喊道,“千错万错都是叶凡的错,与我叶家无关啊!”
大伯母和三伯母也尖着嗓子喊了起来。
“刘仙师,那叶凡来路不明,一看就和他爸一样,是个祸害,我们叶家都没有会武功的人,他和我们没关系啊!”
“是啊是啊,刘仙师,你将叶凡千刀万剐都可以,请放过我们吧!”
叶廷卿万万没有想到,古稀之年,还会遭逢大难,听到儿子儿媳这样狼狈求饶,实在是恼怒,可情形如此,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喝道:“住嘴!”
“我叶家人,死也不能没有骨气!小凡,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杀的那些人,该不该杀?”
叶廷卿早就察觉到了孙子的不同,暗中请人查仿过,毕竟曾经身居高位,即便退了下来,一些人脉也远不是大儿子叶明清可以相比的。
很快叶廷卿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似乎叶凡本事很高,连徐老都奉他为座上宾。
叶凡走近,对爷爷鞠了一躬,沉声说道:“孙儿所杀之人,全都恶贯满盈,尤其是那刘家父子三人,几次三番对我爸妈出手,草菅人命当作儿戏,不杀不快!”
叶廷卿哈哈大笑,老泪纵横,“好,杀的好!爷爷为你而骄傲,明远,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叶明远和张慧珍从被刘黑虎掳来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连累家人,叶明远心中万分不愿,这时听到老父这样说,也流出了泪水,“爸,是儿子对不起你们啊。”
刘黑虎施施然走了过来,和叶凡对峙。
“好一个父慈子孝,不过很可惜,你们今天都要死!”
叶明泽肥胖的身子一个姿势坐久了就浑身难受,可偏偏一动也不能动,这时浑劲上来,扯着嗓子骂道:“叶凡你这个兔崽子,你不是认识徐家的人吗?他们人呢?”
三伯母也一个激灵打了起来,连忙喊道:“小凡,你快让徐家的人来救我们呀?徐家二爷手下不是有个号称打遍天河无敌手的王山吗?”
叶凡摇了摇头,“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
三伯母原本的希冀全部落空,对叶凡的口气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你这个丧门星,自己闯祸送死就算了,还连累我们,真该在你小时候就把你给捏死!”
叶明清也发了火,“明远,你瞧瞧你生了个什么祸害?害死你们自己不说,还连累我们,真是杀千刀的王八蛋!”
叶凡被他们连连喝骂,要不是被点了穴,恐怕那些人的手指都要戳在叶凡的脊梁骨上了。
“愚昧的凡人。”叶凡轻声自语道。
接着,迈出一步,看着父母亲人,继续说道:“赵虎、刘家父子三人,都是该死之人,蝼蚁罢了。爷爷,爸妈,小姑,你们不要担心,等我收拾这家伙之后,你们就自由了。”
言下之意,似乎杀死刘黑虎,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一样。
至于大伯三叔两家,叶凡看都懒得看一眼。
“哈哈哈哈!”
刘黑虎仰天大笑,“好,你说我的亲人是该死之人,那我现在告诉你,小崽子,你的亲人也是该死之人,而且是将死之人。他们全都见不到明天早上太阳。”
叶凡淡淡说道:“明天早上的太阳你反正是见不到了,下一世也不要想见到,因为我一会儿就会把你打的神魂俱灭,魂飞魄散。”
接到消息赶来,在远处围观这些武者全都愣住了。
这叶凡被刘黑虎约战,已经是给了极大的脸了,要知道,他们两人,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一个是声名赫赫的武道强者,两人之间谁胜谁负,还有什么可比性吗?叶凡的口气为什么这么大?好像十分笃定自己一定可以杀死刘黑虎一样,人家是谁啊?南亚降头师大长老大弟子,人杰榜第三,和燕南天,林剑男并列的人物,不多说,一个打十几个叶凡,根本就不在话
下。
“我真想看看,待会儿你被我废掉四肢慢慢折磨的时候,是不是还能这么傲气。”刘黑虎狞笑着说道,“你不是想救自几的亲人吗?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下跪求饶,我就考虑考虑放掉你的父母。”
他指着叶廷卿、叶明远、张慧珍、叶青梅等人说道:“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在极其苛刻的条件下,逼迫对方做出选择,这和那个千古难题是一样的。
如果你妈妈和女朋友一起掉到河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不管救谁,都会留下莫大的遗憾,这是极其可怕的摧残,是直取心灵深处的折磨。
刘黑虎就喜欢这样折磨自己的猎物,对方越痛苦,他得到的乐趣就越大。
叶凡的口气在刘黑虎看来,实在是过于狂傲了,他倒是很好奇,叶凡会如何选择。
所有人都很想知道,叶凡会做出什么选择。
包括守候在外的那些武者,这种必死之局,叶凡,你会怎么办?叶凡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中,他轻笑一声,说道:“刘黑虎啊刘黑虎,这种话,你还不配说,不要说是你了。即便是你师父来,或许也只有几分可能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你……还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