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藜去找了陆书航还钥匙的事她不好当面去只好找个人代劳想來想去只有陆书航最合适虽然他们也不是很熟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要比别人好说话
“对了这里有三张请柬到时候你们愿意來就來吧如果不來扔了也行”苏藜笑得自然既然要放下了她就该将从前的所有都放下
可她放得下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放下
比如君知远
陆书航给君知远送钥匙和请柬过去的时候他刚从娱乐新闻上看到苏藜和新娱要解约的事他本來还觉得奇怪看到请柬便一目了然了
“结婚”手中的请柬已经被他捏得有些变形了这些日子她不接他的电话然后换了手机号他去她公司找人她避而不见去她家又被告知她已经搬走
现在她又要來还他钥匙
原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
“大哥”这次陆书航沒有直接离开而是气定神闲地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題”
“说”君知远语调冰冷
“四年了既然无法放手为什么不彻底将她留在身边呢”陆书航向來冷静虽然平日里他不苟言笑但分析问題却总是透彻、一阵见血
“留下”君知远笑“你觉得我该怎么留呢”
“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陆书航眉眼冷峻眼神幽深末了却突然淡笑一声“这四年你为什么和宁馨儿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拖住君家那二老吗宁馨儿生下了君家的骨肉这便是堵住二老之口的良方你很清楚只要宁馨儿有然然而你又沒打算娶她他们暂时就不能逼你娶别人”
“可从头到尾你真的打算要娶宁馨儿吗”
“不然又能怎样”君知远冷笑“苏甚怎么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我还能将她留下吗”
“可她现在并不知道只要你想你可以让她一辈子都不知道”陆书航眼神沉静而笃定
“可我真是有些怕了”君知远摇摇头看着手中的请柬“除了晓雪离开那次这辈子我沒怕过什么可自从和苏藜在一起……”
他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你知道那种随时都担惊受怕的感觉吗”
“我能不知道吗”陆书航也笑“胡可仪那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有件事我还忘了告诉你”他接着道“你受伤昏迷的那晚苏藜在病房外整整守了一夜直到后來晕倒在你的病房门口她还说不管我信不信她真的很难受”
“但我想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信不信”陆书航站起身“我猜苏藜这么仓促要结婚一定有原因虽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觉得大哥最好还是再考虑一下如果这次你放手以后她就真的只能躺在别人的怀抱里了”
说完陆书航笑笑走出了办公室
她真的会因为他难过吗
君知远的眼神变得渺远而深邃起來那夜铁棍挥过來的瞬间那小小的身子竟然不顾一切地扑倒在他身前
他无法想象如果拿棍子真的落在她身上会怎样或许她也沒想过可她就那样扑上來了不计任何后果
手中的请柬已经被他捏得不成形了他嘴角浮起一丝不经意的笑顺手将那废纸扔进了垃圾桶
和别的男人结婚苏藜你想都别想
君知远立马拨通了周瑞的电话“今天之内给我找到苏藜现在的住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挂上电话周瑞无奈地摇摇头能让君少这般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的这世上除了苏藜大概再找不到第二个女人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看來这次苏藜那小女人又要遭殃了
苏藜从医院复查回來刚走到单元楼下便见到不远处那辆招摇的宾利优雅沉稳的黑色流畅的车型以及站在车旁的那个男人……
下一秒她突然就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往回跑去
“有本事你就别回來”男人并沒有追上來在她身后好整以暇道
苏藜跑了几步又顿住了脚步她为什么要跑呢她又沒做什么亏心事更何况既然决定要放下既然请帖都给了如今又何必要拘泥呢
她转身从容地走了回去
“怎么不跑啊”男人靠在车上双手插在裤兜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君少是來找我的吗”苏藜走到他面前一脸笑得大度
“不然我是來这里赏风景的”他反问
“有什么事吗”她想只当他是个认识的人就行了偶尔见面打打招呼也属正常
“沒事”他走到她面前“但你这样躲着我有意思吗”
“我想君少您误会了吧”苏藜好笑地抬头看他“就算做不了情人还能做朋友吧我何必躲着您”
“误会”他向前一步“看你來这误会的确是挺深的要不请我去你家坐坐有什么误会我们当面说清”
“我看不必了吧君少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那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她笑然后又道“对了您的钥匙我已经给陆总了还有那份请柬您收到了吗”
“收到了”他点头
“那就好到时候如果您肯赏脸……”
“但我已经扔了”他打断她
苏藜顿了顿然后继续笑道“沒关系反正我们的婚礼也不差您一个人说白了其实您來不來也都一样只是我们得尽自己的礼仪”
“是吗”他冷笑“但我想知道你们是以什么身份请我的呢因为你是我曾经的情人吗”
情人两个字他故意咬得暧昧
苏藜看着他许久才又道:“如果您是來找我讨论这个问題的那我想我们真沒什么可聊的了我先进去了您也请回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单元楼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