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欧氏别墅,雪白的墙壁,璀璨的欧氏水晶吊灯。可这一切都不是她喜欢的,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想到自己已经四分五裂的人生。
刚踏进门,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扑面而来。
这里的一切都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甩开君知远的手便冲向了洗手间。
一阵干呕,却什么也没呕出来,心里还是一阵阵难受,喉头的腥甜一直未曾消散。
抬起头,镜中赫然出现了君知远的身影。他背靠在她身后一堵墙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身体中突然涌上来一股热气,苏藜低下头去“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可呕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污秽之物,却是一大团鲜红的血。
腥甜的味道在洗手间瞬间蔓延开来。
君知远皱了皱眉,疾步走到了她身旁。他的手下意识搭在她的背上。
“别碰我。”苏藜的声音有些喑哑,回头看着他,冷笑一声,“这正是君少要的结果,不是吗?”
他愣了愣,然后笑:“可我并不想你有什么闪失,这样岂不太没意思?”
苏藜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君知远并未跟上去,只是从镜中出神地看着她的背影。
洗漱池中那滩殷红的血还未被冲洗,那样的颜色映在他眼中,让那双如古潭般深邃的眸子微微皱了起来。
许久,他才走出洗手间。
苏藜坐在客厅华丽的天鹅绒沙发上,胃里的恶心感已经平息了不少,喉头的血腥味却还在蔓延。
刚才在洗手间只想着要快点逃离他的视线范围,竟连漱口都忘了。
君知远在她旁边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是关于钢琴的,还是苏藜离开这里之前放在桌上的,看来这段时间这里的一切都不曾有人动过。
不过确实挺奇怪,今日既未曾见到王管家,也未见到其他女佣。
苏藜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
许久,君知远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抬眼看她:“闹够了?”
“我只是在尽一个母亲的职责。”只有提到孩子时,她才觉得她与他是平等的。
“职责?”他冷笑,“你什么时候和宫西铭联系的?还是说你和他压根儿就没有断过?”
他记得他曾警告过她,断绝和那个男人的一切联系。
“这是我的自由。”不管怎样,既然已经知道他怎样都不会放过自己,那她也没必要再在他面前卑躬鞠膝了。
“自由?”他不屑,“小藜,你觉得你配提着两个字吗?”
“君知远,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她恨恨地看着他。
“那你又觉得我凭什么要放过你呢?”他反问。
“君知远!”她几乎下意识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别这样看着我。”他笑,伸出手轻轻一拉,她便无力地跌倒在他怀里。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始终无法挣脱他的禁锢。
他的手抚上她的小腹,那里已经有些微微隆起了。
她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做出什么对她孩子不利的事。
他在她耳边轻语:“小藜,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否则,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她安静地躺在他怀中轻轻闭上了眼,为了她的孩子,她不得不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