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下人们都悄悄退了出去,应煊端坐着,却拉方媃入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对视着,方媃凝视面前的男人,凤目微挑,英俊不凡,深沉的霸气在眉宇间流露无疑,平添一股摄人的性感魅力。
这样的男人放在任凭一个地方,任何一个时代,都是魅力十足,令女人无法抵抗的。哎!若他不是无数人的丈夫,若他不是这个高高在上的身份,那就完美了。
应煊搂紧她,眸光深深,手指轻轻在她唇上来回摩挲,脸越凑越近。方媃以为他要吻她,不想他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下可高兴了?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方媃忙笑道:“高兴了,妾身又不是贪心之人。”应煊继续在她耳边道:“不贪心便好,乖乖的,不该想的别想。前尘往事,无非是少女怀春,清梦一场罢了,我不当真,不与你计较,却也有限度。上次之事一笔勾销,若再有第二次,或让我知道你心里还不清净,那便绝不轻饶。”
方媃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连忙点头,清丽难言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惶恐,眼波清澈,认真的样子令应煊忍不住笑了,这一次的笑意直达眼底,他道:“前次你从娘家回来,我罚你在佛堂跪了一夜,对外也只称是你顶撞于我。前些日子下大雨,你赌气淋雨,便得了病。赵医正曾说你年纪尚轻,又病了这一场,身体还须调理。
一两年内不孕也属正常。王妃要请医士给你和其他几个妾侍看看,我吩咐她,只请赵医正便可。上次也是他来诊治的,更了解你的情形,我也放心。”
“其实妾身年纪尚轻,此时有孕反不甚好,倒不如再过两年身子强健了,再养育不迟。”方媃温柔表达自己的想法。古时候的人结婚生子都太早,其实对孩子和大人都不好。
应煊的眼角泛起微微的粉红色,修长洁净的手指慢慢攀上她衣襟,轻轻挑开,道:“这是你娘家人教的么?”
方媃只能点头,应煊把手探入她衣襟内,轻轻摩挲着,轻声道:“我于子嗣之事上,向来顺其自然,唯独是你,倒也希望你早日梦熊有兆,如此方能抬举你升庶妃。将来你父亲渐渐升上去,你有了娘家的倚仗,水到渠成,升侧妃也指日可待。”
方媃没想到应煊对她当真如此宠爱,不只是表现在甜言蜜语和床闱之内,而是肯为她打算,为她谋得一些真实的利益。以她的出身,庶妃四位里若能争得一席,是何等艰难,何况是侧妃。应煊能为她预留一席,对于她这个还没孩子、背景寻常又不听话的小妾,可算宠到天上去了。
应煊看到她在走神,便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方媃感到他的手在自己胸上的力度,脸早就通红,这王爷平日绝对是一本正经,性子刚毅凝重,可是一上了床,便像换了个人,男女之事精通这倒不奇怪,只是他脸上永远是四平八稳,手下去毫不留情,搓捻揉摸,不把她摆弄的全身发软绝不入港。
方媃看的出,眼前的这个人是真挺喜欢她,然而那又如何?她永远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且说不定哪天就会失宠,花只开一季,女人却是年年都有新的进府。
夜色深深,锦帐垂,鸳鸯枕,此刻虽缠绵相交,却一个痴醉,一个清醒,今朝难知明日事,且先沉出这温柔乡……
没过几日,请了赵医正来诊脉,赵医正果然也说是因前段时日生病,身体还虚着,加之年纪尚小,是以暂时难有身孕,只需慢慢调理便可。
医正开下药方,府里速速配了药来,晴儿亲自每日熬好了看着方媃喝,方媃虽嫌苦,但也知道这药对身体只有益处,便也都按时服了。身体是本钱,以后纵有千般打算,此刻也要先把身体养好才行。这药足喝了两个月,入秋方停,方媃觉得感觉不错,揽镜自照时,连自己都觉得面如桃花,气色绝佳。
平日闲来无事,方媃也不出门,只在自己这块地方活动,实在无聊,便歪在窗前的榻上,看晴儿做针线活。方媃知道,在这里,只要是女人,不论尊卑都会做女红。但自她穿来,就没敢拿针线,怕漏了马脚,好在大家都知道她大病初愈,也都不疑心。
方媃帮晴儿理那竹编针线萝里的丝线,闲闲道。“我见你一有空便拿着绣,一年到头手也不闲着,也不怕伤眼睛?”
“女孩儿家,除了做这些解个闷,还能做什么呢?况且小姐平日用的汗巾子、手帕、绣鞋、抹胸,哪一样不用奴婢亲手绣啊。这些东西是断不能买外面人做的,用着不放心。”晴儿手里不停,穿针引线,正在一块手帕上绣一朵牡丹。
看晴儿绣得认真,方媃也看的入了神,原来的方小姐必定是会绣的,听晴儿言谈中提过,似乎绣活很是不错。此时静下心来看晴儿绣,忽然有种感觉,好像自己也不是完全不会。她在一旁看着,觉得晴儿下一针要怎么绣,怎么落针,她竟都知道!